自打那件事后,萧修之便对墨寒提升了20点好感度。如今,总好感度45,想来萧修之也是信任墨寒了。
可墨寒却是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朝堂上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朝堂下的明争暗斗也日渐白热化。看似是两家争权,可墨寒知道这是萧修之的危机。
萧修之本就是个淡然不争不抢的性子,争斗一事从不是他牵头,而是这两年来他累积的人心。这样的他,如何斗得过萧家兄妹的联手?
更何况,后头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苏太后。
她总是隐匿在暗处,看似在后宫里颐养天年,但墨寒不会忽视她。苏太后对朝堂的把控也从不曾放松过。
试想一下,在魏皇后过世后,她能在后宫的争斗中拔得头筹,位居中宫,能是个省油的灯?
形势一日日地紧张起来,墨寒也跟着心惊。
萧修之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墨寒生怕他在斗争中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跟着任务失败了。因此一直特别关注朝堂动向。
可随着萧煜琰一日日的成长,在两派的斗争中,保皇党日渐势大。
墨寒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日日草木皆兵,总感觉萧修之的危机即将到来。
相比墨寒,萧修之这个当事人则是淡然得多。
小皇帝越发能干,他则是越发清闲,很多天的早朝,他甚至不需要开口了,大小决断都由小皇帝萧煜琰安排。
如今的情况和之前来了个对调,萧修之成了准时打卡上朝的混子,萧煜琰成了为政事殚精竭虑的勤快人。你说有趣不有趣。
正因为萧修之的存在感逐渐降低,摄政王党派才会逐渐弱势,甚至被保皇党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对这一切,萧煜琰漠不关心。
诸大臣当他是因上次被苏太后申斥的事颓丧,还约好了一起到摄政王府里游说,劝他该重振旗鼓,莫要灰心丧气。
对于诸位大人语重心长的劝谏,他也只以一句“听命行事”打发。皇帝是天下之主,他让臣子怎么做,臣子照做便是,哪来那么多意见。
不仅如此,萧修之还反过来劝诸位大人,让他们不要四处结党,特别是像今日这样的聚集,以后更是要不得。
总之离开摄政王府之时,他们一个个都铁青着脸。更有性情暴躁者,一出门就斥萧修之胆小怕事,不敢与保皇党刚到底。
诸位大人走后,墨寒从一旁的屏风后走出。她面色如常,却仍不掩她眸中忧虑。
墨寒侧头看一眼大门,说道“他们都走了?你也真是的,人家好歹是真心实意的想扶持你,你倒好,拒人于千里以外。在这样下去,你的摄政王府以后就越发冷清了。”
近来墨寒得空倒是常来摄政王府。
萧修之再三劝她别来,免得被当成他的党羽。
可墨寒自己却是满不在乎,说自己走的不是寻常路,无人目睹她进了摄政王府大门,他的疑虑自然就不存在了。
久而久之,萧修之就随她去了。
“什么真心实意扶持本王?不过是想借本王发家而已。无利不起早,要是他们能得小皇帝青睐,还会投入我麾下吗?”萧修之不屑“都是功利的人,说什么真心实意。”
墨寒便问他“虽然他们是功利之人,但也是因为你的治国理念与他们相类,他们亦有心争夺权势、封侯拜相之心才会与你走近。你何不利用一番,与小皇帝打擂台呢?”
萧修之摆摆手,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我不需要,自然懒得利用他们。况且我也没有同一小儿打擂台的兴致,赢了也没光彩到哪儿去。”
墨寒凝望着萧修之许久,直到萧修之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墨寒才一声叹息“行了,你就别装了。你是心中早有成全,不想拖累他们吧?”
萧修之撇撇嘴“心知肚明就好,拆人台可有些不道德。”
“这么说,还真让我说中了!”墨寒咬咬牙,质问说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面对小皇帝的各种针对和发难,你真要拒不应战?!”
萧修之半点不心虚,还反问墨寒道“应什么战?他现在事事躬亲,我得个清闲不好吗?”
墨寒气急败坏,萧修之这心也太大了吧!
“你以为小皇帝只是争抢回权力那么简单吗?他能乐见你清闲度日?别傻啦!他抢回了权力稳固后,第一个就拿你开刀!你要真的闲坐着,等着屠刀向你脑袋砍来吗?”
萧修之眉眼带笑,还有心思打趣她道“在你心里,萧煜琰是那种残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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