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陶珊凝伸了个懒腰,“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哥哥,你们部落这司命,算得准不准呀?”她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微挑的眉眼里尽是戏谑,“万一到时候冤枉我了怎么办?”
“你怀疑我?”司命微拧眉心,“你莫要以为自己攀上了国师,在部落里就有说话的权利!”
“我在部落中做了几十年的司命,岂是你可以随意怀疑的!”他像是被气得不轻一般叫嚷出口。
司黎寒冷冷扫了他一眼,“如若不是,那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看起来像是心虚一样。”
他语不出不惊死人,一开口就让对方语塞的模样让陶珊凝忽而失笑。
“此事还得奏请天意,看看究竟谁才是这不祥之人!”陶邦宏冷漠出声,却是莫名让那司命察觉到了一阵寒意。
他的唇瓣喃喃颤动,像是不甘,“国师,此女不过是一个外来之人,不配奏请天意!”
“怎么?你质疑我?”陶邦宏面色再度冷了下来,“她是我的妹妹,这是苍天作证过的!”
司命被质问得无话可说,只能够垂着脑袋站在那儿,像极了战败的公鸡。
这件事情我压根没有做任何的准备,难道当真要让她,就这样躲过一劫?主子那儿我又该怎么交代?
司命眉心蹙成高耸的山峰,再度挣扎道,“国师,莫非你当真如同外面所言,被她迷住了眼,所以这才……”
“放肆!”陶珊凝最先呵斥出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一双凌厉的圆眼中薄怒层层晕染开,“你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哪来这么多话!”
“你为何质疑我?心虚?”司命很快回过神来,眼尾掀起笑意,“也对,我忘记了,狗急还会跳墙呢。”
“不是说奏请天命?”她冷冷出声,眼尾扫过杀意,“再多说两句,我该怀疑你有问题了!”
司命哼一声便不再言语,别过头去,像是不愿和她一般见识。
陶邦宏领着人往前,不知过去多久便这才停留在一个古老的寺庙之中。
陶珊凝微抬头,眼尾掀起几分慵懒,“是在这里?”
“是。”他心情有几分沉重,出声过后,掏出匕首划了一把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到转盘上。
作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她对于这些东西不太相信,但是内心却秉承着对古老的一切的尊敬。
转盘缓缓转动,众人的眼睛紧随着它晃动,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张画卷落下,他伸手接过。
画卷摊开,女人的面容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是福,是命定,也是深刻,贵人一生,若不强求,各自幸福,福气之人,惠及身边之人……
一大堆话语往下,司命和他站得很近,当场直接被打脸。
陶邦宏缓缓转头,将视线落在了司命的身上,扬了扬手上的画卷,“这个你也看了,现在该和我说说,你说的不祥之人应该怎么解释了吧!”
司命一双眸微紧,尴尬的笑了笑,“也许是我弄错了。”
他的面颊上划过心虚,眼神四处乱瞥,不一会儿就落在了阿梦的身上。
一道算计在他的心里而起,阴鸷的眼神扫过,唇瓣微开,“但是,她的身边极有可能存在活该!”
“这个男人的身份太过于神秘,我甚至算不到他来自何方,是敌是友。”司命指了指阿梦。
阿梦后退两步,明显对于他有几分本能的恐惧。
看着他的动作,司命心头的肯定又多了几分。
陶珊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方才我说,如若我是不祥之人,我就主动离开,现在,我不是,而是你算错了,你是不是应该和我道歉?”
“你不仅不主动和我道歉,而且还想要把原因丢在我身边人的身上,不仅仅自己学艺不精,而且还喜欢推卸责任,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待在部落中。”
“哥哥,司命这一个职位事关重大,你莫要心软,莫要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否则日后定然还会有千千万万数不尽的麻烦!”
“……”
作为元气女孩,陶珊凝极度神助攻,一言不合就秉承着把他踹出部落的目的出手。
司命的眼底划过狠毒,却咬着下唇委屈出声,“陶小姐,你这样子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确实,我就是在公报私仇。”她掀起眼尾不屑,哼一声道,“我这个人最记仇了,没得办法,谁让你得罪了我。”
“接下来,你是自己滚,还是我让人轰你?”陶珊凝吊儿郎当出声,像极了混社会的小混混。
司命不甘的望了一眼陶邦宏,“国师,她的话就是代表你的意思吗?你要把我也赶出部落中吗?”
“心术不正,又不能和我同一立场,我留你做什么?嫌自己的粮食过多?”陶邦宏歪头询问,眼底不屑,“滚吧!”
他抿着下唇后退两步,眼底恨意肆意蔓延,片刻后恨痒痒道,“好!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不要后悔就好!”
撂下狠话后,他的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陶邦宏视线微冷,“但凡今日离开了我们如梦部落的人,此生都不再是如梦部落的人,包括后辈!”
他的声音中汇聚着无数的冷意,甚至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几个迈出步伐的男人闻声,瞬间止步。
司命不可置信的回头,眼尾的杀意弥漫,“你们!”
“一群废物!”他朝着地板忒了一口口水,这才快速扬长而去,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陶珊凝将视线慵懒收回,望着自己七七八八退去得差不多的众人,转头对陶邦宏道,“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他们并肩离开,压根没有留意到角落处偷窥的男人。
“你想不想要报仇?想不想光明正大的把他们兄妹俩踩在脚底下?想不想把这如梦部落占为己有?”
一道轻笑的声音袭来,带着几分轻佻和试探。
司命紧张的吞吞口水,他左右望了两眼,最终在镜子前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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