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陶珊凝冷笑一声,一双锐利的眸紧紧盯着她,“我看你是对我哥哥别有所图,所以才把他身边的女人全都赶尽杀绝吧!”
她的眼神锋利,就好像一把钝刀。
颖儿后退两步,警惕昂头,“你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罢了,你懂什么!”
“女人的直觉!”陶珊凝迎难而上,步步紧逼,“你在外面偷听了很久了吧,就是为了到我哥哥面前拆穿我,若是说你没有别的意图,小孩子都不信呢!”
“你自己心里没鬼的话,怕什么!”颖儿没有跳进她的圈套,反而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的拉着陶邦宏的衣角,“宏哥哥,我也是为了你好。”
陶邦宏审视的视线落下,眼尾飘起些许冷意,“颖儿。”
不过两字,颖儿周身却是不可控制的颤抖,她小心翼翼的昂起头来,唇瓣喃喃颤动,“宏哥哥。”
“你有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她是我的客人,你没资格指指点点什么!”陶邦宏语气冷到冰点。
陶珊凝心情复杂,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去开口解释,心里头像是压下了一块大石头。
颖儿被这么一说,面颊上瞬间充血,青紫得有些许难看。
她撒腿就跑,抹泪的动作和孤独的背影看起来楚楚可怜。
陶珊凝长叹一口气,“抱歉。”
“是我的事情影响了你。”陶邦宏转移话题,很快道,“既然选择留下来,那就放心待着吧,从今往后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他微勾唇瓣。
陶珊凝点点头,将枕头拉起,整个人微微走神。
陶邦宏看着她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出口,很快垂头离开。
“传令下去,陶珊凝是我的客人,看到她就如同我亲临,任何人都不许伤害她!”回到寝室的他揉揉眉心吩咐。
心腹站在下方,一双欲言又止的眸中写满了担忧,“国师,您如此这般做,部落中人恐怕会有异议,更何况那人来历不明……”
“退下!”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陶邦宏就没有耐心的打断,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暴躁。
心腹努努嘴,还想再争取几下,可是望着那一张如同乌云密布的脸,他颤抖了一下身形,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陶珊凝知道这个命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晃悠着双腿,坐在那池塘边。
荷叶参杂着荷花的香味传来,而她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一双小手,趁其不备直接将她推了下去。
她游了几下,冒出头来,眼角不屑,“就这?小儿科的事情。”
她模样中的自信让那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慌张无比,那一双宝石般的黑眼中闪耀着恨意。
“我不信你能出来!”她信誓旦旦,“这个地方,可不仅仅是荷花池这么简单!”
女孩的眼尾很快被安抚一般微微上扬。
陶珊凝正狐疑,却是很快察觉到不远处有一巨物正在朝着她游了过来。
“该死!”她暗骂一声,眼尾扫过杀意。
岸上的女孩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看样子已经十分笃定她会死在这荷花池中。
陶珊凝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完全自乱阵脚,她快速的提起自己仅剩的灵力,直接在水中飞了起来。
直到落到岸上的那一刻,她这才看清楚水中的巨物竟然是一头大鳄鱼!
一双寒眸微眯,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之时,空中突然传来声音。
她条件反射的半跳而起,堪堪躲过短箭的袭击,然而那短箭竟然直生生的朝着水中鳄鱼而去,好巧不巧射中了对方的眼睛。
“该死!”望着已经狂暴了的鳄鱼,陶珊凝心头微紧。
这背后之人是不是故意的,对方的本意是冲着我而来的……
不过是眨眼功夫,鳄鱼已经快速而起。
在水里飞出的那一刻,它的周身瞬间失去了光滑,整条鱼都丑丑的,难看极了。
陶珊凝慎重的眼神落下,话不多说就划后退好几步。
一人一鱼打成一团,场面血腥。
她一不留神就被鱼尾扫到,整个人都重重的摔入水中,那一个瞬间,她突然留意到自己身上的发黑了的伤口。
这鳄鱼有毒?
她警惕而起,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舍利子在她的神识空间中转了转,很快唇瓣微勾道,“是,这头鳄鱼是有人特意养殖的,投喂的都是剧毒之物。”
“你不早说!”陶珊凝的语气有几分幽怨,可是不等她多说几句,鳄鱼又钻进水里。
她的右小腿一疼,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失力。
“陶珊凝!”一道急切的呼唤声响起,她费力的睁开双眸。
陶邦宏的右眼皮跳了很久,出门之后没多久就发现了这一幕,当下整颗心都疼得瞬间揪紧。
陶珊凝慢慢的失去了意识,甚至身子一点点的坠入。
那鳄鱼像是消耗巨大一般,移动速度并不快,一点点的朝着她挪去。
陶邦宏跳下水的那一刻,身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扳倒,毫无准备的接连喝了好几口水。
他在鳄鱼到来之前游到陶珊凝的身边,将那小小的身子拥在怀中。
鳄鱼看到来人,那一双浑浊的眸动了动,然而却是没有任何动作。
它像是在犹豫和考虑一般,一人一鱼对峙不过几个眨眼间,它慢悠悠的转身。
陶邦宏警惕的抱起陶珊凝,缓缓地游回岸边,好在鳄鱼没有再度追赶上来,不过他也没有彻底放心。
快步将人抱回自己的寝室之后,陶邦宏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门外的侍卫道,“宣医师!”
医师匆匆而来,望着陶珊凝唇上的黑色,整张面色都瞬间变了。
他张了张嘴,还没动手就感叹道,“好强的毒性!”
“能救?”陶邦宏眼尾捏紧,目光中有些许杀意。
医师吞吞口水,本能的后退几步和摇头,“太过于棘手,就算能够解毒,也没有办法保证人会苏醒,或者安然无恙。”
医师的话语忐忑,整个人都是不可控制的心虚。
陶邦宏的心提紧,望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面庞,不知为何隐约觉得自己竟然险些呼吸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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