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司励南低呵一声,而后一巴掌挥了过去。
陶珊凝一个闪身躲过,同时反击而起,他压根无力反抗。
“我不动手,并不代表我没有那个实力。”陶珊凝冷冷站着,微动的薄唇宛若在给他判死刑,“我想让你三更死,你绝对活不到五更。”
“陶珊凝,你放肆!这是司州国,我是皇子!”司励南慌了,开始口不择言。
她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望着底下之人,“很快你就不是了。”
“左右不过是一个国罢了,若我不喜欢,灭了又如何?”她偏头轻笑,眉眼倨傲。
司励南紧张的吞吞口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因为他知道,对方这么说是有一定的实力依仗。
那一双黑眸咕噜咕噜转动几下,他很快卖惨出声,“来找你麻烦这件事并非我的本意,父皇那儿觉得你们这一次动摇了国之根本……”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要我乖乖和你回去?”陶珊凝轻笑一下,讥讽的眉头带着寒意,“以前我觉得你是挺有眼力劲儿的一个人,没想到好端端的也眼瞎了。”
“你!”口舌之争,司励南向来不屑,怎么可能争得过她,当下面色潮红一片,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陶珊凝翻了个白眼,直接一道灵力将他弄晕,扬长而去。
不过是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当年的事情就在司州国内各个郡县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被层层上报到皇帝处。
“司黎寒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皇帝怒不可遏,大手重重的拍下,“去!给我制止!”
“但凡有人在公共场合议论的,全都杀无赦!”&nbp;他的嗓音沙哑中带着杀意。
怜妃缓缓走进,小手揉上他的肩膀,“陛下,您莫要着急,如若您当真如此这般做,可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颇有一语点醒梦中人意味的话语让皇帝回神,他微微昂头,握住了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那你觉得这件事,朕应该如何处理?”
“等。”她的薄唇一张一合,缓缓道,“虽然时间的本钱固然重要,然而此事,我们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下文,如若没有……”
她将圈圈规划得很好,听得皇帝心满意足,当下就听了她的建议。
“流言若是任由发酵下去,恐怕……”半响过后,他又轻声道出自己的担忧。
怜妃拍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陛下可以下一个圣旨,届时就说此事是空穴来风。”
“陛下!”一个太监火急火燎的在门外冲了进来,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言语。
他不悦的抬起头来,眼神里写满怪罪,“有事?”
“这,这是各国联名来信。”太监颤抖着身子,恭敬的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皇帝的左眼皮开始不安的四处跳动着,目光中划过些许暗芒,招手道,“呈上来!”
怜妃站在他的身后,眉眼闪动几下,不知在暗自思索着一些什么。
皇帝在看完书信的内容过后,整个人都被气得不轻,双手一直颤抖着。
她用余光瞥到了上面的内容,心头也有几分错愕。
让位给公子?物归原主?
公子那么劳心劳神,难道不是为了陶珊凝?
她的心头像是被人安抚了几下一般沉稳下来几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陛下,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打仗就打仗!绝对不能惯着!若是如此,置我们司州国皇族的脸面于何地!”怜妃愤愤不平写满整张脸。
皇帝微蹙眉头,“好,朕这就给他们回信!”
“不用回。”她直接抽出那一张折子,毫不犹豫的撕了个粉碎,“陛下就当没有看到!”
“若是他们胆敢冒犯我们的边关,那就十万大军压境,将他们给打回去!”怜妃嚣张回应。
“好!”皇帝心头的不满沉淀了下来,“这件事情一定是司黎寒他们搞的鬼,若是把人抓回来了,我定然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愤恨的嗓音中带着杀意,皇帝面色冷得骇人。
怜妃将脑袋落在他的肩头,附和道,“确实,这样的人留下来就是祸国殃民的存在,早点解决,陛下的大计才能……”
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喜意。
此时陶珊凝和司黎寒已经汇合。
“各国的联名信已经到京城了吧?”陶珊凝漫不经心的晃着自己的小脚丫。
底下的河水清澈见底,还有些许小鱼在快活的游来游去。
司黎寒目光落在她白皙的小脚上,很快点头应答,“是,不过信件被怜妃撕了。”
“你这个暗棋埋得有点意思。”她的唇角微挑,似漫不经心道,“我看她应该不仅仅是你的人吧。”
“而且,这个女人对你别有心思,很擅长揣摩你的态度。”陶珊凝语气中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但是却给人几分不太好的感觉。
司黎寒收回自己森寒的眸,“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不值一提。”
“看目前的情形发展,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回京了。”她从河水中抽出自己的小脚,又在怀中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下一瞬间,一道攻击袭来,她被司黎寒拦腰抱起,两人堪堪躲过。
两个女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出现,招摇的红衣和精美的面庞让人难以忘怀。
“凤千语。”陶珊凝的薄唇一张一合,“你不是卧病在床吗?怎么?身体恢复得那么快?”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凤千语周身的气势骤变。
她又接连发起好几道攻击,面颊上尽是怒火,“陶珊凝,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嗯?你说李老头?”陶珊凝随意的摩擦着自己手中的宝剑,轻描淡写开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医毒经你拿着也没有用,就算给他又如何!”凤千语的脑回路出奇,让人想笑。
陶珊凝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我需要啊。他给我朋友下了毒,要医毒经才能解开。”
“你胡说!他的身上压根没有毒素的迹象!”凤千语反驳,面色被气得一阵发白。
她没有否认,只轻笑道,“是没有,那是因为我耗尽修为替他解了。”
“不过,李老头走这一条路,不就是想要让我和他抢医毒经?我看他压根没有多少心思想要救你吧。”陶珊凝反手一个挑拨离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