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寒唇角勾起冷笑,默不作声的审视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半响过后,他突然勾勾手,“过来。”
庄彤浅笑一声,很快扭着小腰肢靠近,她的神情带着几分讨好,“怎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
“嗯。”司黎寒漫不经心的大手划过她的脖颈,出其不意的直接往她的后脑勺砍去。
庄彤像是早有察觉一般,坐在他大腿上的脑袋微微往前几分,一吻落在那英俊的面庞上。
“嗯,味道还不错,就算和我一起双休,也不算是为难我吧。”她按压着司黎寒的肩胛骨起身,似笑非笑。
司黎寒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动弹不了了!
“放开我!”他的声音中怒火十足。
庄彤没有应话,在他的不远处盘腿坐下,思绪淡淡的萦绕其中。
他剑眉中闪过不耐烦,转瞬功夫被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周身的禁锢挣脱而开。
他早就晋级到该来上层大陆的修为,只不过一直强行压制罢了,如今修为倒是有几分动荡。
一阵凌厉的剑锋扫过,那一刻,庄彤双眸通红,一双小手化为利爪。
她正是修炼的关键时刻,只要迈过那一步,往后她在双修上定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然而……
司黎寒被她突如其来的重击伤到,整个人都快速后退两步,一整个肩膀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
庄彤的怒火攻心,压根不愿意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他,当下实力碾压把他揍了个半生不死!
“公子!”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洞门口响起,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猛地扑了过来。
庄彤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一样重重的东西给拍到墙壁上,扣都扣不下来。
男孩冲了过去,他将司黎寒搀扶而起,满眼内疚,“都怪我来晚了,如果我能早点,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垂着头,十指悄无声息握紧,身形很快恢复成了朱雀鸟的模样。
司黎寒被他用翅膀夹着,远远飞出了洞穴之中,不过片刻却是落入一个森林之中。
林中雾气重重,甚至鲜少有鸟兽飞过,安静得仿若无人之地。
司黎寒依旧昏迷着,那薄唇青紫,像是中了毒。
此时,睡梦中的陶珊凝忽而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她细长的柳叶眉微蹙。
“怎么了?凝儿?”陶邦宏被关在和她相邻的牢房,看着她的反应情急出声。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巴掌大的面庞划过慎重,“他一定是出事了。”
“谁?”陶邦宏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来,半响后忽而道,“你说司黎寒?”
“他的修为那么厉害,应该不可能出什么事的,有谁能够拿他如何呢。”很快,他又自言自语。
陶珊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走神,半响后安静的继续持续老生坐定的事。
陶家众人已经对于她的模样见怪不怪,然而空间中的陆冉冉却是眼神幽怨。
“哪怕你是铁打的,也不用这样子糟蹋自己的身体吧?”她坐在树底下,面无表情下带着几分懊恼。
陶珊凝勾唇浅笑,“毕竟他救了我那么多次,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抛下他吧?”
她虽然是一个反问句,但是话语里的坚定十足。
陆冉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静默不语,只暗暗握紧了拳头。
彼时,皇帝那儿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陛下,看那陶珊凝的状态,好像灵魂出窍什么的……”暗卫怯生生出口,目光里多了些许恐慌。
皇帝微蹙眉心,右手随意抬起茶汤,“灵魂出窍?她有这么厉害?”
“我等窥探不出她身上的灵力,想来应该是有什么法宝遮挡住了。”暗卫声音又小了几分。
怜妃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磨墨,一句话不说却是让人无法轻易忽视。
皇帝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她不过才十来岁吧,又是乡下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厉害?也许是阴差阳错得了什么机缘?”她说了像是没说一样,将话题转了转。
皇帝果真信了几分,右手随意的敲击着桌面,“你再去探一探虚实,莫要打草惊蛇!”
“是!”暗卫应声而下。
怜妃的小手递过去一只毛笔,唇角带着浅浅的笑,“陛下,该看奏折了。”
“不急,有你在,朕做事总是事半功倍!”皇帝的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一整个人都有几分轻松。
皇后和皇贵妃那儿早已经哭得神魂颠倒,一个接着一个的病倒,此时的后宫之中,人人都知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皇帝眼前的怜妃。
夜间的牢房显得格外安静,一个狱卒四处喊着,声音不大不小,掌握得刚刚好,“醒醒!加餐了!”
陶珊凝对外界的消息极其敏感,当下直接装作被吓醒一般模样,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加,加餐?”
她吞吞口水,神色里有几分紧张,“还没到上断头台,吃断头饭的日子吧?怎么今晚就给加餐了?”
“给你吃你就吃,真是的,乡下人怎么话这么多,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样!”
狱卒语气十分不爽,随意丢下一块硬邦邦的饼到了地下。
陶珊凝的大长腿迈步而起,话不多说就捡起饼子嗅了嗅,喃喃道,“不错,这个味道闻起来还可以。”
她的唇角勾着浅笑,整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愉悦。
狱卒冷哼一声扬长而去,终究没再说什么。
陶邦宏和她背靠背,“看来这些人是怀疑你这段时间有点古怪了,所以过来试探你。”
“嗯。”陶珊凝微眯眉眼,朝着对方伸出手来,“大哥经常贴身带着兵书,不然你给我看看如何?”
“太晚了,这个时候看东西对眼睛不好,你眯着吧,我给你将睡前故事。”&nbp;他笑了笑,眉宇宠溺。
陶珊凝没有拒绝,微微偏了偏头,低低的应了声,“嗯。”
陶邦宏的声线温柔,讲的是军中儿女情长之事,最是催眠不过。
她打了几个哈欠便沉沉睡去,压根没有留意到那一双在下方接住她脑袋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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