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怜妃柔弱的面颊上尽是楚楚可怜,抿着下唇欲言又止。
皇帝一眼识穿她的想法,拍了拍那后背,“朕知道,你放心,朕会护你周全的,皇后也好,太子也罢,这件事他们不会知道的。”
怜妃昂起头来,不可置信又满脸委屈的望着他,目光中的依赖不少。
两人又相拥片刻,这才各自分开,此时的他们压根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正在慌忙逃离。
“皇后,皇后娘娘……”一个小宫女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目光里尽是慌张。
皇后本就内心不爽,这一下小手直接拍在桌面上,“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奴,奴婢……”小宫女跪在地下,面颊尽是惶恐,“奴婢偷听到怜妃娘娘那儿……”
她口齿不清,断断续续的说着,那张脸被吓得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
皇后整个人都被气得不清,咬牙切齿道,“小贱蹄子!亏我还以为她会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
她愤怒的将桌面上的东西扫到地下,还没出气,一个太监便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捧着一份圣旨。
皇后的面色瞬间煞白,被身后的嬷嬷推了一把这才回头。
不知过去了多久,膝盖发麻的她直接栽倒在地。
老嬷嬷心疼得眼角都是泪,将人扶起,又唤来两个小宫女来把人搬到了床上,安安静静的站着守在一旁。
此时的皇贵妃院中,宋贵妃安安静静的品茶,眉眼一派气淡云闲。
“恭喜母妃,贺喜母妃。”司花虞走了出来,神色带着几分乖巧和恭敬。
“好了,过来吧,别尽在那儿打趣你母妃。”宋贵妃嗔怒似的看了她一眼,“这段时间让你修习的女工如何了?”
“花虞自然不敢怠慢。”她福礼后起身,含笑的面颊尽是温柔,“母妃,现如今您和哥哥在朝中的身份都水涨船高了。”
“谁让他们母子俩那么不长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宋贵妃看得很开,面颊上勾起几分冷笑,“若是我们没有站好队,也许会比他们还要惨呢!”
“母妃又何必妄自菲薄。”司花虞浅浅笑了,恭敬的给她添茶。
望着她那若有所思的面色,最终缓缓补上一句,“当然,我们如今已经站在想要的高度上了,就暂且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她淡然的眉眼里带着顺从,宋贵妃勾唇一笑,“好。”
母女俩又闲聊片刻,在司花虞离开后没多久,宋贵妃身后的嬷嬷眉宇间带着几分试探,“娘娘,你说这怜妃,到底是谁的人?”
“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对我们有利的人。”宋贵妃眼底划过一抹暗芒,“总之,无论此人日后上升到了何种高度,我们不要得罪就好。”
“难道是寒王爷……”嬷嬷试探出口。
她一记警告落下,眼尾划过肃杀,“嬷嬷,放心隔墙有耳,在这宫中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进来这么多年,一定知晓得清清楚楚吧!”
“是,是,老奴知错,请贵妃娘娘责罚!”老嬷嬷瞬间一脸胆怯的跪了下来,一个又一个响头重重的磕着。
在一旁的柱子后,一直在偷听的宫女趁着两人没有留意到,朝着院外溜之大吉。
老嬷嬷收敛回了自己面颊上的其它神色,不明所以的询问,“娘娘,您觉得方才那个宫女,是谁的人?”
宋贵妃懒懒抬起头来,她的一双小手搭在椅子的两旁,“这个时候,除了陛下那儿会好奇几分外,还有谁有这个兴趣呢?”
她一脸点穿,反倒是让嬷嬷有几分豁然开朗。
“看来陛下那儿对她,也没有那么相信嘛。”一句话轻飘飘而出。
宋贵妃没有回应,右手随意的敲击着桌面,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般。
此时的京郊别院,陶珊凝满脸愁容。
她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急切,“这个时候你就让怜妃出手,你就不怕陛下那儿知晓实情?如若怜妃露出马脚……”
“不会。”司黎寒满脸自信,“怜妃是我怡红院的精英头牌,她具有临场应变能力,而且身手还不赖,如若她不想放水,没有几个人斗得过她。”
他神色间的自信带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思绪,反倒让陶珊凝狐疑几分。
她张了张嘴,最终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你自己心中有主意,那就按着你的来吧,祝你好运!”
她拍拍小手起身回房,眼尾晕染开几分似有若无的担忧,然而却又收敛得很好。
司黎寒一直默不作声的用余光望着她的背影,留意到她的状态并没有任何不对之时,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赤影!”薄唇微张,他吩咐道,“暗中多派几个人远远跟着,看看宫中的情况如何。”
“是!”赤影转身离开。
赤煞落地,那一张圆眼中迸发出几分犹豫,“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把证据公之于众?”
“再等等,不着急。”司黎寒眼眸微眯,“现在时候未到。”
陶珊凝并不知道他的计划和打算,回房之时看到了陶邦宏在她院中的小厨房忙碌,一阵香辣味袭来。
“大哥,又在偷吃独食,还妄想把这个罪名安插在我的身上?”她清清嗓子走过去,揶揄出声。
陶邦宏被呛了一下,当下面色全都红了,一直在不停的咳着,然而却还是想要解释几分。
“好啦,不必说了。”陶珊凝无所谓的笑了笑,随意在空间里拿出一杯绿豆沙递了过去,“正好我也饿了,我也去煮一碗过来。”
两人并肩坐着,红扑扑的螺蛳粉摆在桌面上,空气中到处散发着香味。
“唔,人间美味啊!”陶珊凝一边吃一边感慨。
“是司黎寒那边,惹你不开心了?”他一眼点出问题。
陶珊凝愣了一下,故作不解的出声,“大哥你在乱说什么,司黎寒怎么可能会惹我不开心,他哪里有那个本事。”
对上那深不可测的眼眸,她总是会有几分微不可查的心虚。
陶邦宏没有拆穿,微微失笑,“没事,你要是受了委屈可以来找我们,哥哥们会永远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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