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寒眼见着那通体碧玉的镯子在她的手腕上一点点恢复原型,这才出声,“被抓过来的。”
“我怀疑陶钧锋也在这个大陆。”他的面庞上尽是慎重。
陶珊凝闻声蹙眉,耳畔传来了猎物低吼的吼声。
她一个挥手,四人便出现在了她的空间中,望着那身受重伤的兄弟俩,她努努嘴。
“你能够帮我把他们放到浴桶里吗?”求助的目光昂起,陶珊凝眼底有几分担忧。
司黎寒点点头照做,在换了两次浴桶过后,她这才道,“你也进去泡着,这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听她这么说,司黎寒便没有拒绝,直到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被灵力充盈,甚至身上的伤一点点在愈合,心底一阵错愕。
陶珊凝坐在陶博武和陶温毅的浴桶旁,运起灵力不知道在做着一些什么。
他泡好后缓缓起身,用灵力烘干自己的衣衫这才迈步过去。
两条藕臂被完全无缝衔接而上,让他心底的错愕翻了倍。
“你,你怎么……”他低低出声。
陶珊凝没有理会,专注的继续运起灵力修复之时,心底尽是谨慎和忐忑。
此时的森林外,李老头身边逃出来的黑衣人解下衣帽,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主人,他们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望着那空荡荡的森林,她的眼底尽是狐疑。
李老头十指攥紧,“躲起来了。”
“看来这一次还是得要提前动用那个人,否则我们压根无法让陶珊凝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血拿出来!”他咬牙切齿。
凤千千站在一旁,恭敬道,“那人已经醒了,主人您要过去见一见吗?”
“自然。”李老头一边转身一边问,“医毒经找得如何了?”
“还没有下落。”凤千千闻声低头。
他冷漠的眉眼落下,“让他们快一些,千语等不了太久,若是没有医毒经,哪怕拿了她的血也没多大用处!”
话语降落,凤千千低头应下,“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把他们全都送下去,让那边加快速度。”李老头冷冷出声。
她不解的昂头,“可是这样,我们不就相当于白做了这么多?”
“怎么会是白做呢。”李老头勾唇冷笑,“那几个人的天赋之好,哪怕在这个地方都没有几个人都够比得上。”
“就算我们不出手对付他们,只要稍微放出点消息,总有人会心甘情愿去收人头的。”他阴测测的笑了。
凤千千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点头之后离开。
这个世界上所有和我们夫人争东西的人都该死!
一个执念在她的心头而起,她扬长而去的背影里带着杀意。
陶珊凝等人回到院子中时,外头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
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影,她的冷眸划过杀意,“你来做什么?”
李老头大手一挥,陶钧锋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他冷冷抬头,“我送你们回去。”
“你会这么好心?”陶珊凝不相信的剜了他两眼,上前确认地下人的身份。
李老头没有说话,看了几人一眼后这才出声,“一炷香后,前院见。”
他离开过后,陶珊凝也搀扶着地下之人到了椅子上坐下。
司黎寒望着眼前之人开口,“他,会不会是假的?”
“不会。”陶珊凝摇了摇头,眼底尽是笃定,“我检查过了,他身上有五哥的痕迹。”
司黎寒点点头,最终没说什么,忽而开口,“那我们差不多也出去吧,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四目相对那一刻,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含义。
他背着陶钧锋在前,陶珊凝垫后,李老头等在厅中。
“我夫人中的毒?”望着陶珊凝的面庞,他缓缓出声。
陶珊凝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丢了过去,“这并不是解药,一月一颗,毒素不会蔓延。”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李老头打开瓶子检查一下,这才蹙眉昂头。
她幼鹿般的圆眼里带着平静,“不知,等一切尘埃落定。”
“陶珊凝你!”凤千千听着她的这般回应,握起拳头就想砸过去。
她丝毫不怕,勾唇一笑,“你大可以随时找我出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话语点到即止,她墨色的瞳仁紧紧盯着李老头,“接下来,你可以把我们送回去了吗?”
一行几人往外而走,陶珊凝敏锐的察觉到了附近无数的强者的气息,她故作平静,直到走入到了传送阵中。
她压低声音开口,“方才你感觉到没有?四面八方有好多股比我们强大许多的……”
司黎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住她道,“你抓紧我,这传送阵中可能会有气流把我们分散。”
闻声,陶珊凝瞬间警惕起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最终还是分开了。
陶珊凝醒来之时,入目的却是陶邦宏那一双担忧的眸。
“司黎寒呢?”她揉揉眉心出口。
陶邦宏将杯中温水递了过去,“在隔壁,老五也在,除了老三老四和蓝副宗主外,都在。”
陶珊凝小手一挥,醒过来的陶温毅和陶博武瞬间出现在了房间中。
“凝儿!”他们欢喜的呼唤出声,眼尾带着几分担忧。
陶珊凝昂起头来,湿漉漉的圆眼里嵌着愧疚,“抱歉,这么久才放你们出来。”
陶邦宏没有打断,听闻几人这段时间的经历,那眉目捏得宛若山峰那么高。
“不知蓝副宗主去了哪里,你们都回来了,想必他应该也快出现了吧。”带着些许惆怅出口之时,陶珊凝低下了头。
“这段时间你们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司振墨那里好点了没有?”她淡淡询问。
“没想到神女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关心我有没有好点。”一道男音在门外响起,随后白衣飘飘出现。
陶珊凝淡笑一下,“毕竟是我的病人,总要关心到位才是。”
司振墨苦笑一下,“神女这般说,倒是有些许伤人了,在下还曾以为你与我一样,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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