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擅作主张的?”大长老咬牙切齿出声,眉宇里尽是凶狠。
司锦云站在一旁,眼底里有谨慎翻滚而出,他抠着衣角道,“反正大家目的一致,我只不过是……”
“你这叫打草惊蛇!”三长老咬牙凶狠的眼神里尽是杀意,“你该庆幸你是太子,不然我会把你揍得骨头都不剩!”
他依旧一脸不知悔改,“一个女人罢了,你们有必要……”
“啪!”皇帝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司锦云,你现在坏了的可是我们的计划!”
“可让她到时候在宫宴上送出来,或者抢过来,不也是一样的吗!”司锦云捂着脸后退几步。
“她虽然是梅花宗宗主,但是无权无势又没有本事,谁愿意听从她的命令?左右不过是两座城池的百姓罢了,大不了……”
后面的话语在这阴森的氛围中他不敢说出,只能够更加怯生生的后退两步,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了一眼。
皇帝摆了摆手将他赶走,“你先回去吧,后续有什么事情我们在通知你。”
司锦云一听他这么说就知晓自己估计是被摒弃在计划之外了,当下愤愤不平的扬长而去。
几位长老促膝长谈将近一个下午这才各自散开,而他的人也将消息传递了回去。
“这段时间我们都多加留意,看来那边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我们。”陶珊凝一边刷着烧烤底料一边出声。
几人郑重其事的应下之时,蓝影满面愁容,“就怕他们会联合各国过来捣乱,毕竟现如今各国使者都已经来到京城了。”
“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陶珊凝自信出声,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小算计。
司黎寒在房间内缓缓而出,“这一次的宫宴,我不建议你出现。”
“他们也以为我不会出现。”她勾唇一笑,“要知道,我出现可能会打乱很多计划。”
“可是……”司黎寒眉心拧紧,“没准他们在宫里也设置了陷阱,我不想你以身试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陶珊凝勾了勾唇,“再说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能把我如何?”
“有些东西,只有过去一探究竟,才会一清二楚。”撑着下巴的她眼底划现几分玩味,“谁输谁赢,现在还没有知晓呢。”
“那我陪你过去。”司黎寒闻声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那是自然,大家都要出席,毕竟聚会嘛,人多才热闹。”
眼底里的自信让人不容忽视,司黎寒猜不透她的所想,却也只能低低应下。
一夜过去,次日一早,几套华服被送了过来,陶珊凝正蹙眉不知该如何选之时,门外传来一道轻笑声。
“看来我这个时候过来,好像是有点晚了。”陶儒凌眉宇里划现几分无奈,“上次之事,还好你的人及时出现。”
“所以二哥你就送了我一条红裙子?”陶珊凝佯怒似的翻了个白眼,不悦道,“这点诚意,不太说得过去吧?”
“你平日里都穿习惯了素色衣裳,不如试一试这红裙如何?”他不怒反笑,塞了过去,“去,换给二哥看看。”
陶珊凝没有理由拒绝,回房再出来之时,陶儒凌眼底一亮,再替她插上一支梨花簪。
“看看。”指了指铜镜之时,他的眼底里的满意愈加浓烈。
陶珊凝转了个圈,嬉笑道,“嗯,还不错,那我今日就给二哥这个面子,穿着这一套去参加宫宴啦!”
“好。”陶儒凌应下之时,又压低声音开口,“宴会的膳食多是我们准备的,你的我特意让人专门准备着,你可以放心。”
“二哥真好。”她挑眉一笑,忽而开口,“我想吃甜的,到时候会有吗?”
“自然,正好最近我也根据着你的菜单研究出了一些新菜市,到时候你尝尝。”陶儒凌温文尔雅,面色无二。
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之时,他这才转身离开,而陶珊凝寒眸深邃。
“蓝影!”她低低出声。
蓝影闻声而来,不解道,“宗主,怎么了?”
“方才那个,并不是我二哥。”陶珊凝眼底划过杀意,“这段时间我让你派人暗中保护着,可有留意到他接触了什么人?”
“不是?”蓝影十分不解,“可是他明明就……”
“不仅仅他不是,就连司黎寒也不是。”陶珊凝昂起头来,坚定的眉眼里带着些许冷意,“大哥是真的。”
“三哥四哥没看见,不太清楚。”她的十指攥成拳,双眸收紧,“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派人密切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的人会不会也……”蓝影欲言又止出声,心头划过些许痛意和失落。
朝夕相处的伙伴如若叛变,对他而言是最难接受之时,陶珊凝明白,故而浅浅出声,“按理来说,不会。”
“不过难保那几个人不会为了让事情更具真实性……”她点到即止。
蓝影是聪明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当下犹豫的攥紧自己的衣角,“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先去看看,他们应该是想要威胁我,就是不知会怎么做了。”陶珊凝不慌不忙的起身,视线落在了身上的裙子上。
五毒粉,遇酒即溶,会使人周身无力,而且器官一点点死亡。
呵,没想到你们为了对付我,竟然不惜下重本。
她暗自思索几下之后,却是如同没有发现一般离开。
快到皇宫之时,脑海里响起了江小白的声音,“主人,弄好了,裙子上面的毒性已经尽数解除。”
“嗯。”陶珊凝应声过后,微微眯了眯双眸,“晚些时候可能要你多加帮忙了。”
“能帮得上主人,是小白的福气。”江小白淡淡应声。
太监由远及近的走来,客套道,“神女,陛下有请,老奴先带您去寻陛下。”
“好。”陶珊凝不慌不忙的出声,迈开腿缓缓跟上。
皇帝看着她的乖巧,心里头莫名舒坦几分,“凝儿,你可知朕这次把你叫过来是所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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