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神女接旨!”一道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似乎生怕门内之人听不清似的,拉得老高老长。
陶珊凝昂起头来,不满的嘀咕,“这狗皇帝又要搞什么事情,就不能让我好好的休息几日吗!”
陶邦宏失笑一下,捞起几张青菜放进她的碗里,“我去开门,你先吃着,要是太过分了哥哥们替你把这圣旨送回去!”
陶珊凝闻声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俏皮之时,惊起司黎寒内心些许涟漪。
太监看到来人之时,先是错愕一瞬,又很快回神见礼。
陶邦宏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打算,冷冷站在门口伸手,“圣旨给我就好,我妹妹歇下了,你回去吧。”
太监迟疑一下,转眼圣旨就被抢走,那门“嘭”的从里面关上,险些夹中他的鼻子。
“哎!”他后知后觉回神,轻呼一声却发现于事无补,当下只能闷闷离开。
陶邦宏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开了那圣旨瞥了一眼,最后放下心来。
将圣旨搁在一旁后,他给陶珊凝的碗里添了些许肉,“是邀请你去狩猎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想去吗?”沉默半响后,他突然出声询问。
陶珊凝扒了一口饭,“那是自然,哥哥们今年方才回来,如若我所记不差,你们也是要去的吧。”
“是。”陶邦宏应下,很快又尴尬的转移话题,“老二不用去。”
陶珊凝顿时失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没事,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们就算看我不爽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人家好不容搭台唱戏,我这主角不去,也不太好。”她不悲不喜的出声,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再说了,我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主吗?”她勾唇一笑,视线在几个兄长身上扫过,“你们尽管放心好了,妥妥的!”
众人自然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当下也无人阻拦,默认此事的进行。
转眼夜深,众人散去,陶珊凝闻了闻自己身上的火锅味,蹙眉去沐浴一番。
她穿着里衣进了房,在看到闺房里的那一道背影之时,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司黎寒转过身去,笑意盈盈,“怎么?我就这么吓人?”
“神经病吧你,深更半夜的闯女孩子闺房做什么!”她寒眸里尽是不满。
司黎寒仿佛没听见她的不悦似的,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套骑装,“这是我为了你去比赛的时候精心准备的。”
“哦。”陶珊凝一边擦头发一边应话,“我们梅花宗什么都有,以后你不必这样了。”
她拒绝出口的话语信手拈来,但是司黎寒却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你会骑马?”他淡淡询问出口。
陶珊凝喝茶的动作一顿,很快压下自己内心的心虚,“赶明儿我去找个人教我就成,蓝影他铁定会的。”
“不用,我亲自来,别人教你我不放心。”司黎寒清清嗓子出声,“明日一早我过来叫你。”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回应,司黎寒已经落荒而逃,只留下一个仓促的背影。
些许情绪在心头泛滥而起,却又被强制性压下,陶珊凝低垂着头扣着茶杯,半刻钟后才幽幽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不是吗?
她只能这样子宽慰自己,而后压下那些不该升起的心思。
次日一早,陶珊凝还迷迷糊糊的处在睡梦中,一只大手撩了撩她的长发,直接把她惊醒。
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咬牙切齿道,“司黎寒,你这个人有病吧,大清早的想要做什么呢!”
“带你去骑马。”司黎寒一本正经的出声,同时还不忘提醒出口,“离这里最近的京郊练马场过去也要小半日,如若你……”
他的话还没有完全落下,陶珊凝就顶着鸡窝头一样的头发,同时打着哈欠在床上翻了个身,直接趴在棉被上。
“没想到堂堂梅花宗宗主还有这癖好。”司黎寒忽而失笑出声,眼尾掀起些许宠溺。
她蹬了蹬被子,这才带着满身幽怨的起床气起身,“司黎寒,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气死了气死了!”
“……”
她接连抱怨几句,同时还不忘记爬起床来,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些本能反应有多可爱。
当她出现在门口,撞见蓝影之时,后者一脸懵逼的立在原地。
顷刻工夫,蓝影又好像为了确认眼前之人的真假一样,掐着她的脸,好像在找这张脸上是不是贴了一块面皮。
“蓝影,你扯我干什么,不知道痛吗?!”她将对方的手拍落,同时还不忘记腹诽出口。
自从被皇帝等人识穿身份过后,她就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此时这样子被对方扯着,内心一阵不舒服。
蓝影眼神斜着,不解道,“宗主不是要修炼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吗?”
“要去学习骑马。”陶珊凝闷闷不乐,甚至剜了对方一眼,嘀咕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以为我不想睡啊!”
来到京城的她每天高度紧张,精神紧绷,除了睡着的时候能放松外,其他时间都提心吊胆的,所以这起床气也……
蓝影看着她面相不似作假,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也行,我与宗主一同前去。”
“嗯。”多带个人也是好的,陶珊凝没有拒绝,冷冷抬脚走了。
蓝影收拾了食盒带着,等看到她钻上马车之后才递了过去,“填填肚子,莫要一会儿饿到了。”
司黎寒将东西推了出去,“蓝副宗主自己用吧,我带有……”
打脸不过瞬息之间,陶珊凝抢回食盒,自顾自端了出来,还命令道,“蓝影,进来吃!”
“不,不用了,我不饿。”一想到自己要进去做电灯泡,虽然已经身为副宗主,但是蓝影还是表示自己承受不起。
他内心里尽是抗拒,可陶珊凝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数三声,你如果再不进来,我就……”
大丈夫能屈能伸!
蓝影闻声,一鼓作气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望着他那一副受尽屈辱却又不得不硬抗着承受下来的模样,陶珊凝瞬间失笑,“有这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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