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面色煞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好像没有了生命气息。
那一刻,司锦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忽而揪起。
他回过神去,杀意满满的双眸落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受伤了。”蓝影漫不经心的出口,“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宗主需要休息。”
“我不!”司锦云眉心蹙紧,忽而走了过去坐下,“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陶珊凝好像有感知一般,在察觉到他的靠近之时,身子缓缓地往一旁挪去。
他抚摸面颊的脸一顿,望着那自己会挪动的身影,眼底又惊又喜。
“宗主,你能听到我说话是吗?宗主!”他想要将人抱住,声音轻飘飘的尽是喜意。
系统空间中,江挽月冷眸看着江小白费尽心思才挪了一丢丢的模样,莫名的心头烦。
她一个闪身出了空间,在司锦云想要把人抱住之时,率先把人接住。
“太子殿下如若再趁着我主子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的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江挽月酷酷出声,一阵寒意在空间里泛滥而起。
司锦云闷闷的收回手,讪讪的走了出去,“我不过是关心一下她罢了。”
“我们宗主不需要别有用心的人的关心,太子殿下请出去吧!”她声音冷极了,整个房间就好像冰窖一般。
司锦云闻声退下,也不敢和她起争执,生怕对方一个咔嚓把自己解决了。
余光小心翼翼的落在她身上背着的那把大刀之时,脚下却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速度。
一直躲在门外暗处的司黎寒的暗卫自然也偷看到了这一幕,当下立刻毫不犹豫的飞鸽传书过去。
司黎寒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看着信件走神。
按理来说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出现一个人,而且还这么怪异。
他的内心生疑,然而还没有等他回神,陆泽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王爷,不好了,海丰县被淹了!”
那一张老脸上带着几分恐惧和无助,他拽着自己的衣角,“不过是一天时间,海丰县大半部分都被淹了。”
“如若不是我们周边这几个县城的地势高一些,恐怕也……”
他心有余悸。
司黎寒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院门口,“组织人去挖河道吧,贺云!”
他朝着暗处出声,“挖去我们上次的地方。”
贺云出现应下,带着人走了。
那一群海丰县的百姓们在华亭县的城墙上都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在县城里漫出来的雨水,当下心有后怕。
不过是几天光景,那些说要回去的话全都尽数被压制而住。
贺云带着人连夜挖通了河道,同时也通知了暗处几个县城开阀门,而后去了海丰县,把海丰县紧闭的大门弄开。
铺天盖地的雨水四处漫溢而去,若非及时反应过来,恐怕这一次……
百姓们感受到了十分震撼的一幕,内心对于司黎寒便多了几分敬重。
“如若不是有寒王爷这一次的举措,恐怕我们海丰县不知道要死了多少人!”
“还好王爷有先见之明!”
“……”
推崇和夸赞的话语恨天高,但在县令府上的司黎寒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疲惫的揉揉眉心,望着连夜赶回的贺云,“情况怎么样?”
“明天天一亮,如果雨停了的话,海丰县的百姓就可以回去了,不过那遍地狼籍可能要好好收拾一下。”
贺云淡淡出声,眼底尽是慎重,“没想到那人,果真有几下子。”
司黎寒没有应话,缓缓起身,“她,还没有醒吗?”
“还没有消息传来。”他上前两步,压制着怒火,“宫里的事情……”
“无妨,他们已经自己自动打脸了,本王无需解释。”司黎寒面无表情,深邃的瞳仁里带着冷意。
两人各自睡下,一夜过去。
早朝之时,皇宫内一点儿也不风平浪静。
司锦云听着耳畔的各种声音,心头无端掀起一锅妒意。
司黎寒,凭什么!
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别以为你一回来就可以把什么都抢走!
他开始有了些许防范意识和警惕,甚至不过瞬息功夫就想好了对策。
在开始早朝之后,几个保守派的老臣缓缓而出,话语里无非也就是夸赞司黎寒。
司锦云待众人说完之后,清了清嗓子走出,“父皇,儿臣认为此次海丰县一事是天意!”
“司黎寒自幼便被称为煞星,也许是这段时日他回到了京城之中,老天爷给出的警告!”
那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底下众人面色骤变。
十几年前,寒王府的惨案众人还历历在目,无人敢开口求情。
司黎寒作为一个刚回京城不久的王爷,哪怕他的手下有些许人脉,但是这个时候枪打出头鸟……
皇帝审视的视线落在下方,半响后这才淡淡道,“也好,朕是时候要给两个县城的百姓一个交代了!”
他淡淡出声,话语里的威严不少,此话无异于是把这次的祸事原因转移到了司黎寒的身上。
此时,离开京城赶往华亭县的沈妒和车辚萧同座一辆马车。
“以前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沈妒望着他闭目养神的模样出声,“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
“无妨。”车辚萧睁开双眸,眼底有疲惫若隐若现,“过去了,便让他过去吧。”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他闻声之时,心底有些许忐忑,“以前我们可以一起喝酒,舞剑,无话不说……”
“阿妒。”车辚萧开头打断,“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再度重复的话语让沈妒面色一滞,很快低下头来,眼底蓄起些许失落。
侍卫在门外高声道,“左相,右相,宫里来信!”
车辚萧把门帘撩开,接过信件,还不忘问多一嘴,“海丰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今日白天的时候,淹城了,不过寒王爷那边命人修了河道,又开了护城河的门阀,故而基本没有多大损失。”
侍卫恭敬的眼底泛起些许崇拜,“不过雨还在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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