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瑞芬回想起程跃踩到石子时的表情，震惊之中似乎带着一点笑意。
“啊！那天你是故意的！其实你看见我踢石子了但是你还是故意踩上去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幕！
你才是最阴险的那个！”
“哦呵呵，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喔。”
“你才是心眼最多的家伙……”
“哪里哪里，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还能想到利用石子哈哈哈。”
“你承认你是故意踩上去的了！”
“是不是故意的又怎样呢，你说是吧？查尔斯初中的女王大人。”
“程跃你这人坏透了……”
柯瑞芬死目，撇开脸故作伤心的不看程跃。
“多谢夸奖。”
程跃还是那样，歪头，眯眼，微笑。
这笑容看的柯瑞芬和周围的人都是身上一阵恶寒。
说真的，如果程跃没有认识柯瑞芬，没有被她带进二次元的世界提前发掘真正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
会不会是天然的度过自己的童年，不与旁人接触不与旁人交流，直到某一天发现自己原来不是没有情绪，发现自己其实肚子里都是坏点子。
那个时候，她会怎么做呢？
会不会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走入歧途？会不会被坏人利用，最终变成需要被时空中端抹杀肃清的存在？
不好说。
有了程跃的补习帮助，柯瑞芬好歹是在初中三年勉强保住了自己的a班学生身份。
再加上她是女王大人，这个初中她的生活可谓丰富又尴尬。
初二的时候程熙爸爸和宫桦烨妈妈就彻底脱离教练身份了。
在她们即将升入初三的那个暑假——
“能教你们的都已经教给你们了。”
“你们的技巧已经很强了，剩下的就只有积累经验了。”
“现在的你们是很强的。”
“现在的你们已经可以在这个世界保护好自己了。”
“听说西面的沙漠有难得一见的海市蜃楼。”
“那么，就这样，照顾好自己，再见！”
夫妻俩把教育责任尽完，不管养育责任了，跑出去旅游去了。
“我爸妈昨天告诉我，他们找到了很合拍的旅友。”
柯瑞芬黑着脸说。
“不用可能了，一定是他们。”
程跃也黑着脸说。
“这么大个房子要让我们两个自己住吗？太空旷会做噩梦的！”
柯瑞芬抓狂。
“我的清洁魔法覆盖不了全家啊！大扫除的时候我要在家里用多少次清洁魔法啊？！”
程跃想到这么大个房子打扫起来要很久，愤怒的咆哮起来。
“你们回来啊——”
两人的哀嚎差点掀翻房顶。
“算了，不管这些了，开学以后咱们吃饭怎么解决？虽然咱俩都会做饭，但是好像没那个时间。”
“……总不可能顿顿外卖吧，会吃死人的。”
“那也比着急的吃速食食品要好点，速食食品简直就是邪道。”
“要不速食食品和外卖轮着吃？有空的话就自己做饭？”
“在家里储备好速食食品和食材，有空就自己做，没空就外卖，更没空就速食。”
“好耶，就这么定了。”
“话说，小跃你打算高中上哪个学校?”
“老爸老妈跟我商量过了，我要是打算有更大的进步，最好是继续留在查尔斯，上到大学毕业。”
“那我也一样好了。”
“你自己的目标呢？”
“超越你啊，不跟你待在一起还怎么超越你。”
“哼~是吗……”
于是，高中两个人依旧是a班的好姬友，依旧是从初中升上来的家伙们的噩梦。
有些高年级的学生本以为自己可以摆脱女王大人和她背后的那个魔鬼一样的女人，没想到高中还要继续生活在她们的阴影之下。
咦？等等……女王大人背后的是个女人吧，怎么长成男人了？
发育的差不多的程跃，如今身高172，长相随爹，没胸没屁股。
程跃是个女孩子没错，可惜跟自己老爹一张脸。
程熙当年也是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美男子，原本长着的就是一张男女莫辨的脸，还有不分男女的优美身段。
好几次为了近距离捉弄宫桦烨男扮女装从没被发现过异常。
是因为宫桦烨喜欢硬汉他老人家才健身健成如今的硬汉老爸的。
就是这样老爸那张脸也依旧风度翩翩。
嗯，只看脸的话。
这种脸的好处是只要化妆就可男可女，变装难度相较于性别特征明显的人小得多。
坏处是不化妆的话，穿男装像女人，穿女装像男人。
原本吧，大家都是清一色的运动服，性别不明的家伙晃荡晃荡也无所谓，但是今年校长想搞校服改革。
制服三件套，女生要穿小裙子。
程跃看着同时递到自己面前的男女校服，笑了。
“我招谁惹谁了……”
发校服的同学同时道歉：“啊？你是男孩子/女孩子吗？抱歉！”
程跃黑着脸拿过女生制服：“我·是·女·的！”
这惊人的气势吓得发校服的俩孩子一溜烟跑到另一头去发校服了。
认识程跃的都在捂嘴偷笑，程跃回头看向笑的动静最大那几个，眼神像是要冒火。
“你们再笑？再笑姐姐就把你们扒光了扔操场上让你们裸奔！”
笑声立刻就停了，程跃这个魔鬼真的干的出这种事，经历过三年“黑恶势力统治”的他们很清楚。
程跃换上校服后，柯瑞芬第一个出声：“你这样好像个伪娘啊。”
程跃双眼无神：“我照镜子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其实你这样化个妆就解决了……但是学校不让化妆啊……”
“好麻烦……我不想走在路上被人用看伪娘的眼神欣赏。”
“要不你留长发吧？”
“啊？”
“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半男不女的发型，稍微长一点你就自己剪掉，现在把头发留长吧！留了长发就没那么像个男生了吧！
你留了长发我就可以给你扎小辫子了！”
“可以一试。
你不打算陪我一起留长发吗？”
“诶？才不要~长发很难打理的~尤其是卷发，一不小心就会打结的。
而且我的卷发不是波浪卷是羊毛卷，最难打理的类型，只适合短发的类型。”
“……所以你为什么想给我梳小辫？”
“玩别人的头发那叫乐趣，整理自己的头发那叫麻烦。”
“喂！”
被柯瑞芬这么一建议，程跃真的开始蓄发了。
等到头发长到肩胛骨的时候，程跃再仔细地照了一次全身镜。
“感觉，像个长发的伪娘。”
“这么看是小跃你的脸太特殊了，是怎么做到如此不分男女的。”
“这你得问我爸。”
“话说你跟叔叔长得真的好像啊。”
“老妈说我简直就是老爸的年轻版。”
“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呢。”
“老妈还特地说明不仅仅是脸，连身高以外的身材都很像，呵呵……”
“呀~阿姨好过分啊，说这么仔细……
噗哈哈哈（超小声）”
“喂！我听见你笑了！很好笑是吧柯瑞芬！”
“对不起但是……噗……”
“你……啧，头发弄好了吗？编个发要这么久？这头发又没多长。”
“快了快了快好了，我这次可是用了很复杂的手法……”
“那又怎样啦，我又看不见。”
“你也好过分！”
两人走到学校附近，看见一群男男女女在那里等着，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点诸如水管甩棍木棒的小道具。
柯瑞芬挽起袖子：“又是他们，他们就只有耐揍和越挫越勇这点值得肯定。”
程跃活动手腕：“是啊，老老实实认咱们做老大不好吗，非要三番两次找麻烦。”
十分钟后，两个人拍拍手走进校门。
柯瑞芬想起来什么：“小跃，你今天……穿安全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