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当然做不出来。
程跃也就是随口一说。
“你说,我可以用治愈术治你吗?”
“想让我早点死就直接动手,不要试图折磨我。”
“看来是不行。”
“那是当然的啊……对我用治愈术那种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圣系魔法,相当于对我用刑。”
“哦~我想想哈我还会什么魔法……嗯!暗属性魔法我只会攻击型的,别的不会!”
“你就让我安生躺着吧,很快就会好的。”
“那可不行。”
程跃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家里经常会有人类造访,就是外面那个通知我和月景回来的女孩,她可是亲眼看见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好太快不科学。”
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又怎样?”
“她家里全是道士,你好太快万一被她报告给家长,一群道士找过来发现你不是人类……”
“那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
月景,你有办法吗?”
“有。”
月景无慈悲的看着桑。
“好耶,是什么办法?”
“每次伤口快要愈合的时候再剖开。”
桑:!!!
“诶?反复剖开伤口岂不是会留疤。”
“我不会让他留下疤痕的,况且……”
月景抚摸着手上的手术刀。
“我想研究恶魔的身体很久了,我一直都想知道恶魔和魔族的区分细节。”
桑:??!
“我是恶魔你们是恶魔?这也太过分了吧!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要不是他现在四肢都打着石膏,他真想裹着被子带伤逃跑。
“那你说怎么办吧。”
程跃一脸为难的样子。
月景还木着脸看着他,不停的摸着手里的手术刀。
不知为何,桑从月景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渴望和跃跃欲试……
“我会尽量伪装自己的伤势保持在正常人的恢复速度的!”
程跃深知逗小动物不能逗太过分的道理,她拍着月景的肩膀说:
“那行吧,你就慢慢养伤好了。
月景,别伤心,下次再找机会。”
月景认真的点头。
桑:“我才不会给你们下次的机会!”
“那可不一定,就你这莽样子,以后少不了各种跌打损伤。”
程跃带着月景出了房间,三千紧张的凑了上来。
他围着程跃打转,把“我主人怎么样了”大大的写在脸上。
程跃没忍住又揉了揉三千的狗头。
“放心,他已经没事了。”
焦小娇听说人没事,也彻底放下心来。
“我真的,在我家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有人伤的那么重诶。”
“吓到你了吧。”
“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我要眼看着一个小帅哥香消玉损啦!”
“放心,他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你跟他很熟?”
“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他为什么会……”
“道上混的,翻车了呗,得亏他有条忠心的狗,不然得他死大街上。”
“呜哇,太可怕了……”
程跃一看时间距离下课还有一个小时,她还得回去上课。
“我得去上课了,月景哥你好好照顾桑哦,麻烦你了。”
月景点头。
焦小娇也穿鞋跟程跃一起去学校了。
“你跟过来干嘛,你不是没课?”
“我现在也没办法静心在你家待着啊。”
“你在学校也没地方待啊,图书馆今天一天整理新到的书,不开门的。”
“……那我去食堂待着。”
程跃打报告进了教室,跟老师说明家里有人突发情况她回去帮忙,老师就放过她了。
下午社团活动时间,稀稀拉拉几个人百无聊赖的翻着恐怖故事书。
因为暑假孤儿院探险那件事,几乎所有参与了的灵异社成员都受到了心理创伤,不是直接退部就是一直不来,大部分都是大一大二的同学。
可怜社长他考虑下一任社长候选人考虑到头都抓秃了。
心目中可以担当社长大任的人选全都拒绝了他,还有一些一看就没办法领导大家组织活动的。
剩下的,就只有……肌肉三兄弟……
“我还是在找别人磨一磨洋工吧!”
他选择放弃,这哥儿仨随便哪个当社长,灵异社都得改名叫搞笑社。
甜甜今天因为要去帮老师整理档案,没有来,木英坐在程跃身边,小声的跟她说:
“你其实不只会看相吧。”
程跃挑眉:“为什么这么认为。”
“直觉。”
“只是因为直觉吗?”
“我直觉一向很准。”
“这么有自信?”
“我……这两天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们……”
程跃:果然是准!那位鬼王大人路程已经走一大半了。
“哦?你觉得是什么?”
“很危险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你和鸢说的那个黑影,所以我可不可以请你……如果可以的话帮帮我们。”
“可以啊。”
“诶?”
“可以哦,那个黑影很危险,我也希望早点除掉它。”
“谢谢!”
“哼哼,不瞒你说我还是很厉害的。”
“非常感谢!”
“你的调查怎么样了?”
“我最近换了一个方向,从网上查到了不少鸢原本的地方的离奇死亡事件。其中有几个我觉得还挺符合的,打算从这里查下去。”
“注意安全。”
“我会的,再不济还有鸢保护我啊。”
说到鸢,木英笑容都变得灿烂了许多。
“看来你们两个相处的很好,那我就不担心了。”
“诶嘿嘿~”
确认了剧情进展,程跃看差不多鸢的死因快要被调查出来了。
一想到那个死法,程跃就忍不住为木英默哀,希望她俩得知真相找到凶手的时候鸢的记忆回复和精神崩溃不要对木英造成太大的伤害。
因为家里多了个需要盯着的伤病号,程跃没去温情时刻浪,直接回家。
到家就在院子里听见了三千和白糖吵架。
“你这傻狗脏兮兮的还要做我的垫子!你怎么这么讨厌!跟你的主人一样讨厌!”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个垫子是你的啊,我要是知道我根本不会碰!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别咬我耳朵了!我要生气了!”
“嗷呜!那是我最喜欢的垫子!嗷呜!”
“都跟你说了!别咬了!”
程跃进屋,看见白糖扒在三千头顶上又挠又咬的,气疯了。
再一看白糖平时最喜欢的那个软垫子,其实只是粘上了一点点狗毛,血是凝固在三千身上的,没那么容易掉色。
程跃捏着后颈皮把白糖拎起来。
“知道他身上脏你还往他身上扒,你们又要一起洗澡了。”
程跃说一不二,这澡必须得洗。
白糖把火气撒在了三千头上。
“臭狗!都是因为你!我又要洗澡!”
三千多无辜啊:“怎么又怪我?”
白糖在,就证明星凌肯定也在。
自打星凌学了做猫饭,就连最粘她的白糖都叛变了,整天跟着星凌忙前忙后的,简直就是星凌的小跟班。
程跃推开桑的病房,就看见星凌在喂桑喝粥,月景目不转睛的盯着桑,企图用眼睛把他研究透。
桑如坐针毡一般的机械的喝着粥。
“星凌,等下出来帮忙洗狗。”
“嗯。”
“月景,出来放水洗猫,现在。”
“……是。”
月景依依不舍的出屋,桑终于能喘口气,他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解剖。
“小哥,你是叫星凌?”
“……是。”
“诶呦,会回应我说话了!”
“主人说,暂时对你好一点。”
“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