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接过信,直接撕毁丢进了火炉里,江木正在一侧呆呆的看着慕容修,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他身为一个皇子,明明根本就不用亲自再去相府一趟,这等子的小事让他们这些下人去做就好了,可是殿下似乎十分的上心。
相府。
白敬一脸阴鸷的看着慕容修,大怒“怪不得我遍寻天下一直都没有找到我夫人的踪迹,没曾想她这些日子一直都被关押在你的府上,慕容修,别以为你是皇上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你实在是太过欺人太甚了。”
慕容修眉心紧皱,淡淡的扫了一眼白敬。心里不由得又心疼起了小丫头,有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爹在那里主事,小丫头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如何扛过这些荆棘乱刺,一步步走到今日。
“相爷,正是因为康玉溪是你的夫人,所以今日我才会亲自过来告知你这件事情。刚才该解释的我都与你解释过了,康玉溪和追杀小丫头的人是一伙的,你自己心中应该清楚小丫头如今的身份,如果你再继续执迷不悟追究下去的话,本皇子也不怕你,大不了这件事情就直接上报给我父皇,让父皇好好的定夺一番!”
白敬没有想到慕容修竟然是个硬茬子,看他平日里对人都是笑嘻嘻的样子,没曾想到了真事儿上竟能如此厉害。
慕容修看到白敬的面上有些微微的松动之色,便紧追着说道“小丫头遇刺的事情,我可以确认一定有康玉溪的参与,不仅如此,刺杀小丫头的那伙人不是南越的,很有可能是别国人。”
白敬眉眼瞬间睁大直勾勾的看着慕容修,一脸的诧异“不去南越的?”
慕容修点点头“此言不假,所以,我才一直把康玉溪关押在我的府内,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康玉溪是你的夫人,你身为我朝一品大官,若是被人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你应该知道是何种结果。”
相爷的心头猛的一阵,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了许多的热汗。
他搭在膝上的双手无措的揉捏了下“那这件事情殿下你想要如何解决?”
“这要看相爷你自己的打算了。”慕容修直接把这个事情抛了回去。
白敬听了后连忙替自己开脱“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认识别国的人,更何况通敌叛国了。我与康玉溪二人虽有夫妻之实,但并没有夫妻感情了。她先前在府上犯了大错,后来竟然带着我那个女儿一同偷偷的跑出了府,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派人找她们。但是,她们两个人结识了别国的人,这件事情我可是一直都不知晓的,四皇子殿下,你可不能把这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慕容修看着白敬这么着急的替自己开脱,心里却从来没有想过白芷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凶险,甚至都没有担心过白芷的伤势。
他看着白敬的眼神,越发的轻蔑“相爷这个时候想把自己摘干净,恐怕没那么容易的,毕竞康玉溪现在还是你明面上的夫人,你们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她若是做了什么事情,自然也是有你一份的。”
白敬听了以后吓得腿软,一只手支撑着桌子,脸色惨白的看着慕容修“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些日子可是一直都呆在京城里,兢兢业业,皇上交代我的事情,我可都不敢胡来的,都怪那个贱人,她已经失踪了许久了就是因为在这个时间之内认识了别国的人和她们串通好了,这件事情和我绝对没有关系呀!”
慕容修看着白敬如此着急的样子,心中很是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又道“相爷,你先别着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的这一番说辞,将来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我父皇,至于康玉溪还是要麻烦相爷让人去我的府上收尸了。这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相爷你来处置了,平远侯府若是知道康玉溪死了的话,恐怕又要起波澜了。”
慕容修扫了一眼白敬,见他心中有数,便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
白敬从一介白衣做的如今一品大官的丞相位置上,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蠢货。
更何况他在朝堂之中,左右逢源,心急丝毫不输给康淳于。这件事情交给白敬来做,既省了他的事情,白敬又不会怠慢,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殿下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绝不会给殿下添任何的麻烦。”相爷双手拱起,一脸恭敬的看着慕容修。
“好,那就麻烦相爷了。”慕容修喝光了手中的茶,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白敬盯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在他离开了以后,一手掀翻了桌上的茶盏。
“贱人!活着给我惹了那么多的事情,就连死了也不让我顺心,来人,去平远侯府,把康侯爷请过来!”
白芷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沈清秋与迦宁郡主已经在屋子里坐着了。
“你们来了。”白芷撑着床坐了起来。
迦宁和沈清秋两个人听到声响,急忙起身走了过去。
“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听说昨日你又发了寒热,今日身子如何?”迦宁一脸关切的看着白芷。
白芷含笑道“我没事儿,恐怕是昨日夜里去赏月的时候,穿的单薄了一些。”
“你呀,自己一身的伤还是闲不住。”沈清秋笑骂了一句。
白芷又看了眼她的胳膊“今日觉得胳膊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不疼了,温世子给我的那一瓶药的确是良药。自从你把我的经脉续上了以后,我就日日涂世子给的那瓶药,这些日子胳膊不仅恢复的很好,就连伤口也比原先愈合的快了一些。”沈清秋一脸明媚的笑,与先前一脸死气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他手里竟是宝贝,你若是这瓶要用完了再告诉我一声,我再去他的库房里好好的搜一下,若是还有好药的话就拿给你。”白芷顺口说了出来。
话刚刚脱口,她便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