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成仙,只为在红尘中等你归来?”,姜衡笑了笑,笑容之中却是带着七分的钦佩与感叹,还有三分的仰慕。
敬佩与感叹是给狠人大帝的,是给她血杀天地,证道成帝,举世无敌的,仰慕是给那个在红尘中,一直等,一直等,却从未放弃的那个女子。
曾背负自我之执念,一人白衣血杀四方。
前世的书中,姜衡最喜欢狠人大帝,甚至曾有想过如果自己就是他哥哥,或者说把狠人大帝娶过来做个媳妇儿。
“如果只论才情之高,狠人大帝一个人就能够将遮天之中的所有的天尊、古皇与大帝吊起来打。”
狠人二字惊动万古,代表了无上的战力,冠古绝今。
姜衡催动武道天眼,这个破碗仿佛变成了一片星空,可以吞掉一切,让天地都走向终结。
在这个破碗的掩盖之下,是一个盖子上面有一个鬼脸印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忧伤之中有阳光,似乎跨越了万古,直达人的心里。
姜衡动用神力进行简单的祭炼,用了九个古朴的帝字打下了印记,将其收入苦海之中。
破碗就出现在他的苦海里,静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恒古如一的磐石,沉稳大气,直接占据了苦海的最中心,将两把剑挤开。
姜衡长舒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位主的哥哥可是圣体,谁知道会不会对自己的苍天霸体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万一有什么异动,虽然只是一个破碗,但是现在的自己,十个也不够她杀。
狠人大帝的一生,最让天下觉得恐怖的,自然就是第一世,踏着诸多天骄的尸骨前进,吞天魔功神威盖世。
而这个魔罐就是它第一世化出神胎之后,褪下的老体祭成的极道圣兵。
“此行已经算得上圆满了。”姜衡暗自琢磨,“抢了一个段德,等于搬空了小半个圣地,但是百草园之上还有一个石壁,按照族中书上的记载,神王就是从哪里带出的斗字秘。”
“嗯,据说还有其他的无上秘术,我怀疑王腾那崽子的前字秘就是来自这里,得把这玩意儿搞到手。”
必须要强大起来,利用一切资源和机缘来壮大自己。
在这样一个以修行论事的世界,只要你有一个足够硬的拳头,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天若阻我,便粉碎这万古青天,地若拦我,便踏破这无垠大地。
纵然是亲人逝去又算什么?只要足够的强,强到足以逆转时空,追溯过去,一切都可以挽回,不会留下万古的遗憾。
若是强大不起来,被人碾成灰,血与骨铸成了别人的路,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
……
分宝崖的最顶端,是一片广阔的天地,仿佛有数万条大龙在盘旋,无尽的光华在萦绕,仙气迷蒙。
这片区域没有一片泥土,没有一根草,只有石头连绵不绝,有一块块的大石头,姿态各异,有如同大牛的,如同青笋的,还有类似于人的,堪称奇景。
这里有一块如同金字塔一般高的高台,这座高台能有数万丈高,横截面很是粗糙,上面有着刻图,但却早已经模糊不清,仅能够依稀辨认。
可惜都不是什么所谓的功法?或者无上秘术,只有一些百鸟与珍兽。
一山一境界,一石一景色,这块高台像是有人用大手笔刻下了浑然天成的轨迹,一山一石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若从高空看下去,这片地势很不凡,山岳巍峨,谷地开阔,似乎有龙气绕山,入目一片壮丽,气象万千。
但是想要登临这个地方,还有一条难以逾越的路,在靠近山顶这个地方有十里的路巍峨险峻,似乎是刀砍斧削的痕迹,想要登上去,难于上青天,这种路被古人称之为“蜀道”。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飞鸟难渡,猿猴难攀,圣人都难以通过,人类几乎难以过去,是天下最可怕的地形,与渡天堑并称为两大绝路,都有“仙人不渡”的称号。
九十里分宝崖的登山路,原本就是绝路,若是在平日里,根本不可能通过,便是圣人来了,也只能饮恨在其中,可以阻断天下诸雄,只是有古之大帝祭炼过,一切的危险都被无限的弱化,近乎消除,每隔一段时间才能显现世间,让诸多天骄来到这里。
蜀道被萦绕在云雾之中,平日不显,只有在正确的时间才会散开云雾,允许诸多天骄踏上蜀道,迎接考验。
“根据推算的结果,再有十几天,此地将彻底显化在世间。”
“太好了,再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将有大收获。”
“千万要小心,此地纵然自主出现在世间,也唯有最顶尖的天骄才能够登峰,若是支撑不住,立刻返回。”
“真正可以登顶的时候,一定有其他天骄进来,我们也只能抢占一步先机而已。”
十几日之后,这最后的十几里发生了异变,云雾消散,可以允许天骄在其中穿行了。
不少人冲了过去,结果哼都未能哼一声,当场就被弹飞,承受不住那可怕的压力,吐血昏迷过去。
有最顶尖的天骄,艰难的负重前行,似乎每一次抬手挥臂,都要用出全身的力气,更要应对这蜀道之上的悬崖峭壁,没有资格踏入这十里道路的人,仿佛都能清晰的察觉到他们此时所承受的痛苦。
没有人觉得庆幸,他们想要踏入这里的资格却没有,相反,有很多人宁愿踏上这条路,死在其中。
蜀道之上的年轻天骄们越走越慢,不时有人痛苦的昏迷倒地,然后被迅速弹飞,回到这蜀道之下。
有人于其中鹤立鸡群,双手负于背后登山看景,一路施施然而行,不断地超越着前方登山的年轻天骄,这是北帝王腾。
有人衣袍随着清风飘舞,走的很慢,却也很稳,不是东看看西看看也不像看什么风景,倒是像在寻找什么出路,这是南妖齐麟。
两位最顶尖的天骄脸上没有骄傲和轻蔑,无论超过了多少人,两者的目光也曾碰撞,却终究归于平静。
数位天骄刚出发不久,一个年轻男子出现,雄姿伟岸,黑发披肩,姜衡到了。
他修成了武道天眼,漆黑的瞳孔射出两道光华,盯着走的最快,登得最高的那两道身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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