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村长说的这一番话,何老头急了,立即对着村长喊道“村长,你不能这么做!”
“是啊,村长,你可不能这么做,我爹娘年纪大了,孩子还小,要是搬出去住什么茅草屋子,那身体上可受不了,而且我孩子们都大了,都该娶亲了,要是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那以后谁肯嫁过来。”
“还有我家安子,安子眼瞅着就要参加考试了,若是知道家里这个情况,如何安心,这是要逼死我老太婆啊!”
“而且安子可是要跟他们院长的闺女成亲了,要是对方知道我们家连套像样的住处都没有,那安子的婚事可是要吹的。
村长,你是从小看着安子长大的,安子出息了,你这个做村长的面子上也有光不是吗?”
听着何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村长的面色有些犹豫不决,无奈的看向何老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你该怎么还?”
何老头被村长这么一问,也是愣住了,他看了一眼阮西西,看出阮西西是铁了心要他们还钱!
他心里恨死了阮西西,恨不得他们一家子立即被劈死,可是这些话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让人们知道,何老头低头深思许久,终于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我们能归还多少归还多少,不够的我们认账,以后每年打了粮食都归还一部分,这样成吗”
一听何老头这话,阮西西忍不住笑着问“那这利息呢?是按照几分算?”
闻言,何老头面色一顿,然后忍不住低声道“跟自己的爹娘还算利息,你们还算是人吗?”
“何老头,现在是你们求人家,你得拿出态度来,什么爹娘,哪儿有你们这样的爹娘,好了,你要是觉得多,那就跟西西商量,好好说话求求人家,别总是倚老卖老,还有,管住你家婆子的臭嘴,别让她出来乱咧咧坏事。”村长有些生气的道。
他要不是看在都是从小长大的情分上,才不会如此,这何家人要是再这样,他也不想管了。
可还没等何老头堵住邱芳芳的嘴,邱芳芳就甩开何老头的手叫骂起来“求她,凭什么?就不给利息,就不给怎么了?还没听说过跟自己爹娘还要利息的,这谁家儿子的钱不都是爹娘拿着,不还怎么了?”
“可我是你儿子吗?那地和钱是我的吗?”何老三见状也忍不住开口“给脸不要脸的老货,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
说着,他又看向村长,脸色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冷声道“村长,你也别替他们说好话了,他们不配!就算是你说了,我也不会再听的。”
村长脸色也很差,皱眉看向邱芳芳和何老三,狠狠地叹了一声。
见何老三和村长这么说,那邱芳芳还不听劝呢,还再怒骂“甭管你是不是我亲儿子了,我当年把你接回来,免得让你露宿街头,这份恩情你得记着,好歹你喊了我这么多年的娘,再说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那跟阮西西可有,就凭着这层关系,我又养了她几年,你们也不能这么对我,要是我那姐姐还活着,绝不会让你们这么对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炸了。
这邱芳芳的话无异于承认了何老三确实不是他们何家亲生的,而邱芳芳显然早就知道了。
难怪他们一直对何老三和何老二不好,难怪对间接害死他们各自的媳妇还有何老二无动于衷。
何老头也慌了,赶紧冲上去堵住邱芳芳的嘴,免得她说出更多话来,还想着扳回来,“大家别信老婆子的话,她早就疯了,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何老头这么说,大家都想起当日何老头亲口承认邱芳芳确实有些疯病的事情。
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大家又不知道该信谁不该信谁了?
见状,阮西西忍不住道“到底姨妈是真的有疯病胡言乱语,还是情急之下说出了真相,去想姨父你心里清楚得很,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倘若是亲生的,不会如此的无耻不是,可话说回来,既然不是亲生的,凭什么三番四次打着旗号来欺辱人。”
村长见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何老三到底是不是何家人亲生的,眼下他也不想管。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自认处理不了这何家人的事情。
就在村长想让大家伙消停一下,然后继续跟何家人商议的时候,何老三说话了“村长,很感谢你能一直帮我跟西西,只可惜这何家人的不要脸是已经无可救药了,你既想着帮我们,也不想太让何家人难堪,可是你看到了,他们根本不领情,不仅不领情,还可能把你记恨上,所以,您还是别管了。”
何老三说完,一双满是凉意的眼眸扫过何老头等几人,何老头顿时心里涌出一股子不妙的感觉来。
何老三顿了一下又开口道“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咱们是有凭证的,若是你们到了日期还不上,那咱们就见官,对了,何安是读书人,相信比你们能讲道理,到时候我会跟官老爷商议把何安一起叫去。”
“老三,你是不是疯了,你敢去招惹安子,你看我不打死你。”邱芳芳一口咬住何老头的手心,疼痛让何老头禁不住松了手,邱芳芳就一通大骂起来。
何老头也觉得不能让何老三这么做,阴沉着脸怒斥道“老三,咱们的事情是咱们的事情,安子可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做过什么,不管你们是不是亲兄弟,他喊你三哥也喊了这些年了,难道你一点恩情都不顾了?”
“恩情?”听了何老头的话,阮西西立马呛道“你也好意思说恩情,是你对我相公有恩情,还是我相公对你们一家有恩情,你们口口声声说让我相公和二哥不至于流落街头,可是他们去你家的时候已经会打猎赚钱了,每次进山都能赚上几两银子,你们每次都霸占着银子却让二哥和我相公住在最差的屋子里,吃着你们何家人都不吃的剩饭,你们还有脸说,二哥怎么死的,我那俩嫂子和侄女是怎么死的,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要是你们记性不好,我不介意把你们当年做的事情再拿出来一件件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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