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头这边还没想出办法来,那边邱芳芳已经呕吐完又忍不住大骂“杀千刀的小比崽子,老娘——”
邱芳芳这些涉及生殖器官的骂人的话一出口,周围人更是傻眼了。
“太不是人了,这邱芳芳咋这么骂人,这太难听了,还什么未来官老爷的娘,她也配!”
“就是,亏得那孙小娥和刘恩翠还说邱芳芳在家多惨,我看一点都不惨,她这张嘴啊就该吃大粪。”
邱芳芳骂的越难听,周围的人越是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尽管阮西西和何老三无数次想着再浇一盆子猪屎给邱芳芳,却也只得忍着。
“你骂吧,反正你从小就这么骂我跟相公,你不早就盼着我们死了。”阮西西见状又想着加一把火。
邱芳芳见状直接接了下去,“老娘早知道你们——”
此话一出,所有人更是震惊了。
这可真是无下限。
闻言,何老头也已经气死了,什么策略,什么不甘心,已经统统顾不得了,一把拽起邱芳芳就要离开。
再让老婆子骂下去,他都没脸在这个村里了。
可是邱芳芳已经疯了,根本不听何老头的话,一把甩开何老头又冲了回来,又对着阮西西一通臭骂,也不管其他的人,张口就是钱钱钱。
然后还把手指向一旁棚子里的驴子和车“这也得是我们的。”
阮西西自然不会让她如愿,直接挡在跟前,然后怒斥道“要不要点脸,我们但凡有点东西就都是你的,那我们是什么,我们努力过日子过得什么,难不成都是给你们的。”
“对,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谁让你是我亲外甥,老三是我养大的,我养了你们,你们养我就是天经地义的,我还告诉你,我跟你爹年纪大了,老大一家不中用,我们以后还就靠你们了,你们要是不养,就是虐打我们,就是不尽孝道,我可以去告你们。”
邱芳芳说着,还要去厮打阮西西和何老三,好在何老三一直护着阮西西,没有让她打到阮西西。
“好啊!告我们是不是?正巧,我还正想告你们呢?走,现在就去,我家现在也有驴车了,去县衙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走,现在就去!”阮西西说着,挣开何老三,就要去驾车。
瞧着事态发展越来越诡异,何老头怔愣住,告官?
现在老四正要参加秋闱,可不能告官,可是看阮西西这架势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何老头想了想,赶紧去劝道“西西,你娘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嘴上没个把门的,好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咱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成了,还麻烦官府做什么。
这样,今日我做主了,你就少赔你娘点,这样,不要二十两了,就十两,十两你总能拿的出来吧?”
何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把邱芳芳给拉开。
“凭什么,他爹,这衣服多金贵,她给我嚯嚯成这样,凭啥就要十两。”邱芳芳还在那不乐意呢。
“就是,娘既然不乐意,还是去报官吧,到时候别说是十两二十两,如果官府认定你这衣服值一百两那我也赔。”
一听这个,邱芳芳眼睛顿时亮了,回头看着阮西西就喊道“这可是你说的!”
“对,就是我说的。”阮西西冲邱芳芳道,然后在邱芳芳试图掰开何老头的时候,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最后认定这衣服可不值那么多钱,那可就是讹诈,到时候赔钱不赔钱不一定,反正这讹诈的人肯定是要坐牢的。”
此话一出,邱芳芳脸色一怔,可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张开爪子,就要去挠阮西西,却被何老三给拦住。
看到何老三挡住自己,邱芳芳张口就吐,好在阮西西早有防备,一把拉着何老三往旁边挪了一些。
邱芳芳这样子可把周围人都给恶心坏了,这做娘的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动手不说,还张口就吐,地上那口浓痰,可真的是太恶心了。
何老头知道自己今天只怕是要不到签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没办法,只好拉着邱芳芳就准备离开,不忘对阮西西和何老三道“好了,今日的事情就算了吧,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就不计较了,但是你们以后也别太过分了。”
说着,就要拉着邱芳芳走。
可是邱芳芳却不肯,今日她吃了大亏,怎么甘心。
就在何老头劝说数落邱芳芳的时候,何老大和刘桂花姗姗来迟。
一眼看到何老头和邱芳芳在那吵起来,赶紧问道“爹娘你们咋还吵上了,还有娘,你这身上是咋回事?”
“老大啊,你来的正好,娘这身上都是阮西西那小贱人弄得,你看看好好的衣服,老大,你去给我打死那小贱人,让她赔钱,没个几十两老娘可咽不下这口气。”
邱芳芳见何老大和刘桂花来了,像是又找到了主心骨,完全忘记之前何老大是如何窝囊了。
何老大一听也很生气,赶紧去质问阮西西,“真的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这衣服是何华专门让人捎回来的,娘平日都不舍得穿?”
阮西西冷眼扫着他,已经懒得跟他说话。
刚才跟邱芳芳和何老头理论,已经累得口干舌燥的了。
何老大见阮西西理都不理会自己,气得半死,他是男人自然不能跟娘们一样叽叽歪歪的,直接端出大哥的架子,然后冲着何老三和阮西西道“既然衣服确实是你们弄坏的那就赔钱吧,我看就把那驴子给赔了,不对,这衣服可比那驴车贵多了,这样,你们再加五两。”
“这又来一个讹人的,一件破衣服我看都不怎么新,说不定是何华穿腻了不要的,你们捡来当宝贝,还讹诈我,你们做美梦去吧。”阮西西道,乍一看这衣服还不错,可仔细看也就六七成新。
再说何华虽然是嫁到镇子上了,可是据她所知也并不富裕,而且家里的男人管她又严,咋可能会给邱芳芳做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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