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头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舍不得这砖瓦,又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看到从进门就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何老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这个儿子多听话,可是自从娶了媳妇就一再的忤逆自己。
这会儿,何老头也忘记自己对何老三的畏惧了,满脑子都是只要自己不松口,那何老三就是他的亲儿子,哪儿有做儿子的不向着自己的爹娘的,那可是天打雷劈的。
越想越生气,直接跺脚气急败坏道“何老三,你还站在那儿当死人啊?你媳妇把你娘和你大嫂都打伤了你说怎么办?”
何老三正欣赏自己的小媳妇是如何惩治坏人的,以前都是听她们说的,并未亲眼所见,这次可是逮住机会亲眼见识自己小媳妇的泼辣了。
还别说,真够唬人的。
难怪小媳妇能把何家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他从原主的记忆里可是清楚看到何家人是多么无赖多么不要脸,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觉得小媳妇这样做很好。
没想到看的这兴头上,就听到何老头喊自己,顿时有些不快“怎么了?”
何老头原以为自己这个当爹的都发话了,那何老三还不赶紧上前去教训阮西西,可没想到这何老三竟然一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气得他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恶狠狠道“你说怎么了?你没看到你媳妇拿着刀要杀人?怎么?你就不打算管管?”
“管?怎么管?爹,你咋不去管?你管都不听,我怎么敢?还是说爹觉得只是娘和大嫂受伤还不够,还要让我也受伤?”何老三一副也害怕的样子,可把何老头给气死了。
“老三,你是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女人,那还叫男人嘛?传出去不让人笑话,赶快,上去把刀夺下来,&nbp;再好好教训一顿!”
“爹,你说我好不容易又娶了一个媳妇,若是惹急了,那不又成光棍了,反正我不去,再说要不是你们上门惹西西,她也不至于动刀子,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把她逼急了!?”
“你?!”何老头气的差点没两腿一蹬过去,怒气冲冲的指着何老三“真是个窝囊废,怎么说也是个带把的,传出去不够丢人的,不仅窝囊,还不孝,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把你接回家。”
何老三听到何老头说的气话,脸色登时变了,语气也冷了下去“是啊,当初要是看清楚,只怕也不用接回家了。”
何老头“……”
“老三,你少给我在这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跟你娘这些年虽然是有些偏心,可那也是有原因的,你四弟是咱们家最有能耐的,爹还不是想着让你四弟光宗耀祖,就算对你有些偏颇,可是哪儿有做儿子的记恨爹娘的,你要是再这么放纵下去,就等着人们戳你的脊梁骨吧,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以后有了儿子,你的儿子也挺不起腰杆子来。”
“是吗?”何老三冷笑了一声,“我挺不起腰杆子来,那出卖自己的儿子把儿媳和孙女害死的人就能挺起腰杆子来了!?”
何老头语憋,没想到这何老三竟然能把这话噎自己。
该死的,这何老三还记恨着这件事呢?
他以为何老三现在跟阮西西成亲了,当初的事情也该忘记了,没想到这何老三还记着呢。
阮家这边吵得沸沸扬扬,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村长也被惊动了。
正不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村长来了。”
一听村长来了,村民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方便村长通过。
村长听说何家人又去阮家闹便猜了个不离十。
对于何家人的不要脸他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
倘若不是怕外村知道自己村这些事,他真是恨不得把何家人给赶出去。
这会儿还没看到何家人的面儿,就忍不住怒喝起来“何福,你好大的能耐,还能带着一家老小上门闹事,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咋就一点脸面都不顾了。”
听到村长的话,何福一张脸顿时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他知道不成,脸面固然重要,但是一家人的生计更重要。
他觉得自己家走到这一步都是阮西西害的。
好像从老婆子砍伤阮楠楠,自己被迫赔钱开始,自己家就开始一步步的被阮西西这小贱人给拿捏住了。
不成,可不成继续这样下去。
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业早就会被阮西西这小贱人给败光的。
何况何老三现在还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不是他何福的儿子,那何老三所拥有的一切就都是何家的。
他势必要夺回点什么。
村长见何福不吭声,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僵着脸走到了院子里,看到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少乐一半头发的邱芳芳还有手上正在滴血的刘桂花就先是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邱芳芳,你头发呢?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进山做姑子?”
邱芳芳见村长来了,还想着哭惨,“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
可是话音未落,就被村长给打断“就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没有庙宇肯收你啊!”
“扑哧!”阮西西和周围的人没忍住笑了出声。
气的邱芳芳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可是村长也不好一直偏心阮西西,便还是找人“谁家有纱布,赶紧拿一些来给何老大的媳妇,让她把手包扎一下,这为了上门抢点东西还自残了,也真是出息了。”
刘桂花本来还要感谢村长的仗义执言,可是没想到村长接下来又说出后面那句话,差点气的吐血。
不过她还是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然后走上前苦苦哀求“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我们只是来恭贺的,我们是真的知道错了,才想着来好好地说说话,可是没想到这阮西西前脚把我们请进来,后脚就拿起砍刀要杀人,你看看娘的头发都被她给削掉了,还有我的手,村长,你可得给我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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