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苦,从住的地方到法院居然要坐三个半小时的大巴,真的是切切实实让人感觉到什么叫做偏僻的乡下,也太坑了吧?”
沃兹感受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有些无语的吐槽了一句,自己再怎么说都能说得上一句运动健将了,居然能被这种普通的大巴折腾的腰酸背痛的。
就离谱……
“沃兹,早就告诉过你要加强锻炼了,这样就不行了。”
常磐庄吾看着扭腰的沃兹吐槽一样的说了一句,就像黛说的一样,这个沃兹就是逊啦。
沃兹本来想反驳什么的,结果发现黛真知子和常磐庄吾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表面看起来最弱鸡的亚兹,也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
不,就连旁边过来旁听的德松酱油的员工,里面一堆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反而都是一个两个像是乡下进城一样,从大巴上下来之后就在到处乱跑张望,看起来精神的要命。
这些家伙是怎么样适应这种没有一秒钟平稳运行的大巴的,完全没有道理呀。
沃兹忍不住对旁边一个到处乱看的大妈问了一句“大妈,你是做什么的?”
大妈听到这话回了句“俺是熬酱油滴。”
“熬酱油的……”
看见变成黑白色的沃兹,常磐庄吾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沃兹,要加强身体锻炼了,别到时候万一拿到什么情报,被别人抢走了,那就有意思了。”
留下原地石化的沃兹,常磐庄吾几个人径直走进了当地的法院当中,用不了多久,第一次庭审就要开始了。
这个案子旁边的人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德松酱油的,都表现得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到处摸来摸去的,还有人带了饭团在法院上面分着吃了起来,整个陪审席乱糟糟的像是菜市场一般。
最重要的是这个法院,居然没有都没有几个人来维持秩序。
而黛真知子则坐在位子上面紧张的搓着自己的脸颊,看起来整个人慌的一批,想通过各种方法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这么紧张干什么?你昨天晚上表现的不是很勇吗?”
看着紧张起来的黛真知子,常磐庄吾在旁边吐槽了一句。
昨天晚上黛真知子可是在别人面前大放豪言,一定会赢下这个官司的。
结果问她有什么方法,还能理直气壮的回自己没有。
“怎么可能不紧张,不只是古美门那个家伙,不是说长子泰平的律师是井手吗?为什么三木律师也会在场上。”
一个官司的一方能有东京最大律师事务所之一的老板,加上胜诉率的名律师古美门,这种豪华的阵容一般只有那种恶贯满盈的大财阀才能请得起吧?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小公司的遗产争夺案上面,尤其是这两个人还是坐在自己对面的,绝对压力山大好不好。
全曰本很难再找出比这个更豪华的律师团了。
“这两个人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具有主场优势的人。”
“主场优势?”
常磐庄吾喝了一口矿泉水说道“就像刑事案件当中,检察官和法官天然的亲近关系一样,在这种畸形的关系下面,刑事律师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
而这种小地方的律师和法官全部都是互相认识的,甚至已经相识多年了,像我们这种外地律师,自然处于劣势。
在民事案件当中,法官的判断可是很重要的,人又不是机器,很容易受到社会关系的影响,即使自己努力保持公正,也会受到潜意识当中感情的影响。”
“所以……”
黛真知子听到这话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站在对面的那个前社长的代理律师。
按照这种说法的话,这种老人和当地的司法系统都很熟悉,很容易获得法官的好感,甚至说不定跟法官的关系都很亲密。
早知道这样的话,应该要想办法把对方争取过来才对。
“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因为某个法官回家路上滑了一跤,现在在医院里躺着。
据说这次是一个刚调来这边的女法官。”
常磐庄吾躺在椅子上面说了一句,自己当然想过要争取这个本地的律师的。
不过两边的筹码不对的,对方被另外两个人争取过去了。
当然了,运气很好的是,一直在当地工作的那个法官因为摔了一跤,身体不适住院了,换成了另外一个女法官。
坐在另一边的三木看着站在远处法庭门前等人的那个老律师,有些不爽的说了一句“那个法官居然摔跤住院了,亏我花那么大代价把这个律师挖过来。”
古美门的嘴就是没有办法闲着,马上就开始说了起来“我早就说过了,根本就没有必要,结果你这个笨蛋总是自以为聪明的给我拖后腿。
怪不得我这个王牌出走之后,三木律师事务所的生意这几个律所里面都是垫底的,真是要靠你的英明领导啊。”
“我们的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自从你这个家伙走了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客户开心不得了。”
“是吗?我可是刚听说某个大公司被斑目律师事务所挖去了,营业额可是少了不少吧?如果我在的话,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三木听到这话,有些不服输的说了一句“呵,我们也签下了对方律师事务所的大客户,这种商业竞争很正常!”
“就是那个最近爆出丑闻,股价大跌的公司吗?还真是大客户呢!”
夹在中间被喷得满脸口水的井手满脸委屈的说了一句“三木律师,古美门律师,马上就要开庭了,你们还是不要吵了……”
三木听到这话,直接说道“三井,你给我闭嘴!”
“他的名字明明是叫御手洗,居然连自己下属的名字都记不住,怪不得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名字叫做井手……”
听着两个人吵架的内容,井手有些委屈的说一句。
“闭嘴!”
看到又吵起来的两个人,井手夹在中间就差把头缩到桌子底下了。
可怜,委屈,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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