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你放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找点时间摸鱼,结果你又把我给抓了。”
常磐庄吾看着嘤魂不散,跟着自己的三木长一郎,双手合十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
长辈催婚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结婚有什么好的,男孩子和男孩子一起玩,不香吗?正经人谁长大了愿意和女孩子玩?
你愿意吗?
你那是愿意和她玩吗?
你那是馋她的身子!
下贱!
而且结婚之后又要准时回家,还得交公粮,表现不好,还得被怀疑去支援第三世界了,连玩游戏的时间都不自由了,简直就跟坐牢了一样。
绝对还是单身好!
“庄吾,你是常磐家全家的希望。”
“我又不会哭……”
“啊?”
“没啥,其实,美绪姐那边也可以是吧?她结婚之后,孩子也可以是姓常磐的。
只要动脑子,办法总比问题多,没有必要非在我这个歪脖子树上面吊死,你可以多找几棵树的。”
常磐庄吾果断把老姐给卖了,相比于催自己这种岁的风华正茂的青年,像老姐那种多岁的大龄剩女才是应该是催婚对象吧?
毕竟她同学的孩子都上高中了。
是真的上高中了,指常磐美绪高中同学毛利小五郎的女儿毛利兰。
如果仔细算一下时间的话,妃英理刚刚岁成年的时候就怀上毛利兰了,而且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大学。
三木听到这话忍不住抚住了自己的额头“你能劝得了她吗?
她现在都想你赶紧结婚,成家立业,最好马上把公司接手过去,她好退休。”
美绪那边自己又不是没劝过,同样是碰了一鼻子灰。
自己都弄不懂了,新生代孩子为啥都不愿意结婚了?又不像些普通人家的,生孩子不仅是降低生活水平,还是一个巨大的负担的。
“退休……别开玩笑了,让我去做社长,三年之内公司就得倒闭,到时候估计爷爷都能气的活过来。”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电视剧上的豪门都是疯狂撕逼,争夺家产,明争暗斗,笑里藏刀。
可是常磐家一个比一个咸鱼,画风简直清奇的奇怪,第一代的时候基因就出了问题,就没有一个是对家产感兴趣的。
一代目的时候还好,爷爷常磐进是一个有手腕的企业家,并且完全没有人跟他争夺家产,顺风顺位的继承了公司,成功把小作坊变成了大企业。
而他的两个兄弟,老二常磐荣策在大学里面担任尖端实验室的一把手,沉迷研究生物学药物不可自拔,对其他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老三三木长一郎原来的梦想是成为钟表修理家,但最后也放弃了梦想,继承了三木家的家业成为一名律师。
但到了二代目的时候,这一代就变得更咸鱼了,画风跑偏的更厉害了。
像自己车祸去世的那位老爸,梦想是成为艺术家,而二伯,同样是常磐美绪的父亲常磐金成,受到叔父三木长一郎的影响,梦想是同样是成为世界顶尖的钟表修理商。
最后两个人为了把企业推给对方,用尽手段,最后常磐庄吾老爸技高一筹,把企业扔给了弟弟,自己专心搞艺术潇洒去了。
而常磐金成只好不情愿的成为公司社长,带领公司走上了新的高度。
但二代目都比较短寿,常磐庄吾的父亲年前车祸去世,常磐美绪的父亲同样在年前疾病去世。
那个时候岁的常磐美绪开始在长辈的帮助下接触公司事务,承担起了家族责任。
常磐美绪在商业上面的能力很强,公司不仅没有没落,反而越做越好,成为曰本鼎鼎有名的互联网公司。
但常磐美绪同样继承了长辈的特点,有不靠谱的梦想,是去夏威夷卖泳衣……
常磐庄吾同样继承了这种基因,在高中时候莫名其妙产生出一种奇怪的梦想,成为王。
常磐庄吾那个时候也曾经想过,是要成为什么王?是薪王,霸王,王思聪,还是隔壁老王?
最后因为没想清楚到底要成为什么王,就把这个梦想给搁置了。
既然大家都有梦想,自然都不愿意自己的脚步被公司束缚住,常磐美绪同样是这种想法。
而常磐庄吾自然是最好的甩锅对象,长孙男丁,继承家业的不二人选。
不过对堂弟有着深厚感情的常磐美绪也并没有强迫常磐庄吾接受公司的想法,认为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道路选择,不应该由长辈来安排。
和某个红眼病,企图强行安排自己弟弟一辈子的哥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常磐庄吾完全没有想成为什么企业家的想法,自己光和一些圈内人接触就已经感觉很让人头秃了,更不要说跟对方合作之类的啦。
而常磐美绪则是有着很强手腕的企业家,一边跟媒体宣称常磐集团要成为让人尊重的互联网企业,改变人们的生活。
一边疯狂的出各种游戏,老版游戏中也不断出各种氪金活动,尽干了割韭菜的事情。
完美实现嘴上一套,身体一套。
不过最近好像曰本游戏出现了一点危机,来自华国的大批游戏大范围的抢占市场,就连秋叶原的广告位都被抢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至于为什么华国的游戏可以大规模的抢占市场,根据坊间流传的消息,是因为华国二次元原画师的溢出,整个产业疯狂的内卷,在产能和性价比上面都远高于曰本本土的原画师。
二次元手游最重要的就是立绘,毕竟妹子不漂亮,凭什么充值?凭什么当宅男老婆?宁配吗?
但是重点不在这里,在于为什么华国的原画是在二次元创作上,比霓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原因在于华国的审核制度。
众所周知,种花家的游戏审核制度是非常严格的,尤其是在画面上面,一定是要健康。
比如不能露出什么部位,裙子最短到哪里,这让很多用户都感觉尺度太小,完全比不上外国,根本没有让人消费的冲动。
但是诡异的是,这个制度长久实施之后,为了适应这个制度,种花家的画师不得不探索并摸索了一套独家的创作手法。
简单来说,就是在各方面都很符合规定,穿的严严实实的,完全符合健康的规定,但是就是给人一种色气满满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抽卡消费。
但是霓虹这边的原画师就没有这个技能,只会露肉,导致在劳务市场上完全竞争不过种花家的同行,并且在玩法上面还是老一套的游戏手法,导致了种花家二次元手游的反攻。
这个道理就像是某些东西用同一种方法大家都会画,但是不用那种方法,同样可以达到效果,而且给人一种新奇的体验。
面对来势汹汹的竞争对手,常磐美绪最近好像也在大规模招聘种花家的画师,并且还联动其它游戏出活动。
三木一拍常磐庄吾的肩膀严肃的说了一句“所以,既然不想继承公司的话,赶紧生个孩子出来,让孩子继承公司吧!”
“……”
常磐庄吾看着满满的即视感,心里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好想随便找个人说,做我儿子吧,继承我的公司……
“你看,孩子生下来又不用你管,不管是什么都……”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想都没想的回复了一句“这些都是假的,要是真生孩子了,成父亲了,身上责任就在了。
难不成真像那些没有脑子的家长一样吗?只生不养,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原罪了。”
如果要生孩子,就要做好孩子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面的准备,他们是被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面的,作为生出他们的父母,必须要对他们负责才对。
而现在又有很多生而不养,只顾自己享乐,完全没有责任感的父母。
或者说他们只是单纯的要生个孩子,但完全没有做好自己,成为父母的准备。
常磐庄吾同样感觉自己还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不,连结婚成家的准备都没做好。
结婚同样是一种责任,只不过现在很多人都把这种事情当成小事,结婚离婚不过脑袋一热,一张纸而已。
三木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哪有那么多事情,你老是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复杂。”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从细微处见证据,从简单处见真相,这就是刑事律师要做的事情。
叔公,你就是经常把事情看的太简单,才会老是输给古美门老师的。”
一听到古美门这个名字,三木马上就急了,连说话的口齿都不清了起来。
顿时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叔公的事情不能算是输……没赢!……律师的事情,能叫做输吗?”
连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战略性撤退”,什么“让对方下地狱”之类的,顿时周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说完之后,三木又撂了一句自己经常说的狠话“反正你等着看好了,古美门那个家伙迟早会下地狱的。”
常磐庄吾喝了一口水,笑着说了一句“谁知道呢,反正你们经常会孽缘一样的的撞上,恩怨迟早会解决掉的。”
像是民事案件的双方,明明没有人安排,但总是会恰巧找上古美门老师还有三木叔公,弄得好像东京就只有这两家律师事务所一样。
两个人总是会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面,碰面,然后战斗起来。
老年热血番。
三木这个时候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就是因为你,“出差”刚刚一半就回来了,正好碰上了一个离婚的案子,说起来双方还是电视上面的模范夫妻呢。”
“对手是古美门老师?”
“没错,就是那个家伙。”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有些疑惑的说了一句“他不是最讨厌接受离婚这种案子吗?难道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古美门因为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所以认为离婚这种事情是一种很恶心的扯皮,简直麻烦的要命,所以绝对不想沾上边。
当然,对方给的太多的情况下除外。
古美门我想拒绝的,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g
“谁知道,不过我这次可是准备了秘密武器。
不过这次跟我从夏威夷一起回来的,还有圭子。”
“啊?师母……不对,现在应该喊圭子阿姨才对。”常磐庄吾听到的话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光想想就感觉很尴尬了,两个离婚的夫妻帮另一对夫妻双方打离婚官司……
如果是正常夫妻的话,估计早就尬的用脚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的,但问题是古美门夫妻都不是正常人。
圭子是常磐庄吾老师古美门研介的前妻,同样也是律师,而且两个人还是同事,并且还是在三木的介绍下结婚的。
不过后来因为夫妻双方都出轨了,双方都认为对方身上一身毛病,感情破裂,两个人直接就离婚了。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因为志趣相投走到一起的,两个人的性格,各个方面都可以说极为相似,很多东西感觉都像是直接复制的。
就是这样两个极为相似的人,把一切都当成游戏,最后弄出了一段失败到不行的婚姻。
“所以你这次等着看好了!古美门这个家伙,一定会下地狱的!”
三木说到这个,马上脸上就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成年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简单的口嗨。
常磐庄吾在旁边附和着点了点头,果然,用古美门转移话题是对的,一提到古美门,自己叔公马上就被迷的连家都找不到了。
传宗接代能有古美门重要?
开玩笑!
如果常磐庄吾不是知道自己叔公沉迷泽地秘书的事业线,否则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私底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毕竟正常人很难理解他们会为了纱织(仓鼠)反目成仇,只会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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