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比我想象的要弱。”
“不对,是我的实力太强了!”
一剑将紫瞳魔牛斩杀,萧天阙有些意外。
按理来说这货万里迢迢赶赴蜀山,理应有点底牌手段什么的,没想到除了声势浩大,一无是处……
十八年苦修加之有系统辅助,萧天阙的修为已达到了分神境。
二十岁左右的分神境,堪称蜀山开宗立派以来的第一人!
蜀山弟子无不将其视为目标,偶像,顶礼膜拜!
“无趣啊。”
萧天阙眼中精芒不在,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
“曲然师兄,受伤的弟子就交你了。”
“大师兄,你放心好了,凭我曲然的医术,保准三五天就让各位师弟师妹生龙活虎。”
一名身材臃肿,嘴角还有这一颗大黑肉痣的男子极其自信的拍着自己胸脯保证道。
“好,师兄相信你。”
萧天阙点了点头。
“散了吧。”
离开练武场后,萧天阙并未回到自己的居所。
而是直奔后山而去。
青泉流水,茅草亭。
一名少年在茅草亭中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
不时朝面前的火堆中添柴。
此人便是先前离去的孟凡。
远远瞥见萧天阙的身影,孟凡急忙上前,抿了抿嘴,问道
“大师兄,东西呢?”
“没了,那货不经揍,一剑下去直接哄成渣了。”
闻言孟凡如遭雷击,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好不容易能改善伙食,没想到被你直接搞没了。”
孟凡嘟囔抱怨道,转身准备将刚生起来的火灭了。
“孟师弟,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火,怎么能说灭就灭啊。”萧天阙笑道。
“有火无肉,难不成吃炭啊?!”
萧天阙老奸巨猾的笑了。
“孟师弟,格局小了呀,我居所的床下有一块陈年老肉,你要是不嫌弃,现在去将它取来,咱们烤了吃……”
萧天阙话还没有说完,孟凡已经一溜烟没影了。
“年轻人呐,太急躁了。”
眼见孟凡早已没影了,一块莫约二三十斤,肥瘦相间的牛排出现在面前的石台上。
改刀、腌制、大火烘烤,撒上佐料……
不多时,香喷喷的牛排就做好了。
萧天阙徒手撕下一块肉,一口咬下油水滋滋流出。
数年不曾沾荤腥,如今能够吃上一口肉,身心都舒爽了不少。
“要是能有点小酒就更爽了!”
……
自萧天阙居所归来的孟凡两手空空,一脸茫然。
“不应该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等等,这是什么味道。”
一股浓郁的香味钻入他的鼻腔当中,他猛的吸了一口,眼中精芒乍现。
“这……这是肉香!”
此刻的孟凡完全就是饿狼寻食,循着肉香,一路找来。
“茅草亭……”
孟凡有些发懵。
自己肉都没有找到,大师兄是烤了什么,难不成他饿的烤自己了……
他快步向前。
出现在眼前的一幕令他炸了。
萧天阙靠着石台,一只手剔牙,一只手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
地上满是啃得精光的骨头。
“大师兄,这独食吃的爽吗?!”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萧天阙身后响起。
他被吓得瞬间汗毛炸起,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哎呦,卧槽!”
看到来人后,萧天阙这才舒了口气。
“孟师弟,原来是你呀。”
“大师兄,你不应该给师弟一个解释吗?!”孟凡一脸气愤的注视着萧天阙。
“啊这……这些骨头其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这样说师弟你相信吗?”
孟凡笑而不语。
装,你继续装!
“师兄,那你嘴边的油是怎么回事?”
知道瞒不下去的萧天阙露出一副舍己为人的模样。
“师弟啊,实不相瞒,师兄是怕这玩意的肉有毒这才将你支开,以身试毒。”
“哦。”
孟凡冷漠的回应。
“结果呢?”
“经过师兄以身试毒,结果证明这玩意有毒?”
孟凡一脸诧异。
“师弟,你看师兄的肚子,只吃了一块就肿成这个模样,你说是不是有毒。”
萧天阙解释道。
“师兄,我信你,只不过你能不能告诉师弟你吃了多大的一块才肿成这样。”
萧天阙有些尴尬。
旋即换了一套说辞。
“师兄其实是想让你专心修道,不忍看你犯戒这才将你支开,你可明白师兄的良苦用心。”
孟凡露出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
“师弟明白。”
“明白就好。”
“师兄是担心一个人不够吃吧。”
萧天阙没有继续和他开玩笑了,心念一动,一块烤得焦黄酥脆的牛排出现。
“放心好了,师兄怎么可能吃独食,给你留着一块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
就在此时,一道悦耳绵长的声音传来。
“大师兄,孟师弟,好惬意啊。”
苍郁的林间小路上,一名身姿丰满,面容姣好的女子缓缓走来。
她所过之处,就连山间野雀都为之欢悦鸣叫起来。
蜀山有如此姿色的人,毫无疑问,只有林薏依一人。
“她怎么来了?!”
萧天阙小小的眼睛当中满是大大的问号。
孟凡亦是一脸懵逼。
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林薏依怎么会找过来?
“林师妹,你怎么来了?”
萧天阙擦拭掉嘴角的油渍,微微笑道。
林薏依扫视茅草亭一圈,抿嘴微笑,“没想到蜀山还有这种好地方。”
萧天阙咧嘴一笑,用脚将地上的骨头全部踢到孟凡脚下。
“师兄你不用这样,师妹我不会告诉掌门的。”林薏依那清澈的眼眸微眯,掩嘴轻笑。
闻言,萧天阙这才放心。
要是让自己师尊知道,蜀山那几千条戒律是逃不掉了。
“林师姐,我先走了。”
孟凡同林薏依打了个招呼就溜了。
“曲然师弟,貌似有急事找你。”
萧天阙随林薏依来到练武场。
曲然显然已经在这里等待一段时间了。
“曲师弟你这是?”
萧天阙注意到了曲然身上的包袱。
曲然沉默好久,才艰难的开口。
“大师兄,我要还俗了。”
萧天阙顿时一懵,连问其原因。
“这是为何?”
“家中遣人送信来说,我的两位弟弟被朝廷强招入伍,不日前战死了,身为家中长子,唯一的男丁,我不得不为家族传宗接代。。”
曲然说的很平静,但眼眶已经红润了。
萧天阙清楚,在这个世界,延续香火对家族而言何其重要。
若曲然不还俗,他父母极可能以死相逼。
虽不舍,萧天阙还是点头了。
“一路上注意安全。”
“这是我最后能为各位师兄师弟做的了。”
曲然强忍泪水,将一盒伤药递给萧天阙后,决绝的转身离去了。
看着曲然渐行渐远的身影,萧天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该死的世道啊!”
曲家世代行医,曲然更是小小年纪便将《黄帝内经》等各种医典钻研透彻,医术精湛,在修道一途上更是极具天赋。
若非乱世,曲然断不会还俗。
“我眼睛被沙子迷了,师妹你送送曲师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