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李寒来到这个世界已满打满算一年了。这一年来,李寒也算是走了很多地方,从重生的那个小村到现在的那个七侠镇,这一路上的旅程还算精彩。尤其是和众人生活在一起的现在,更是欣喜。
但是李寒总感觉有些欠缺。
白展堂甘愿在此,是因为自己久经江湖,厌倦了江湖的血雨腥风。而自己还未身入江湖,就此隐退在此,总是有些不甘。哪个少年没向往过仗剑而行。年少时,我们都曾手持一根长长直直的木棍,让田野中的花草竞相低头。这又何尝不是少年时期就对江湖剑客的向往。
这日。天气正好,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恰如李寒想象中的样子。辞别众人孤身出发,一人,一棍,一壶酒。
人是白衣年少,棍是少年执念,酒是江湖风尘。
没有方向,李寒也不想去有什么方向。他现在想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丈量这方江湖风华。
西凉河边,往来的渡船总是很多。不知重载了古今几何。
话分两头。
京城。烟花柳巷,酒楼茶肆,多不胜数。京城人好似从古至今都和别的地方的人有些不同。尤其是这个朝代,更显明显。
刑部位于京城的中心,来往的商户,行旅并不多。往往就是有途径此地的三两行人,到此也都是快步离去。戒备森严的刑部大牢就位于此处。
这日,从刑部大牢里走出一人。一身黑衣。只道是个妇人,年近半百。脸上的皱纹不多,但也不少。
这妇人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嘴唇微泯,面色有些严肃。双眸中有些半百之年的浑浊。不知在想着什么。
“嗖”一声。一个不大的物体破空从后方向妇人袭来。速度颇快。
妇人倒也不慌,身子一转,轻轻松松的讲飞来的东西接在手里。这东西,不是旁的,只是一块铁牌,上面写着几个字。
“你的东西还没拿,就要走是吗?”一个有些浑厚,年长的声音从扔来的方向传来。
妇人也不意外。头也没回。说了句“这不是知道你会送出来吗?”
“呵呵。”只是一声轻笑。“好好去看看你儿子吧。闯了大祸不知,要不是。。。”声音戛然而止。
妇人听到这话,手中捏着的牌子和纸条更紧。也不说什么,快步离开。速度很快。看不清几步,便消失的再也不见。
“踏雪寻梅果然非同反响。就是不知那还在之上的回风舞柳更是何风华。唉,可惜。”一声微弱的叹气声传来。再没有任何声音。
一不知名的城中,一老者在街角摆摊卖画。画摊前摆放的多是一些侍女图。画的倒是一般。也怪不得少有人停下脚步。
这老者满头白发,不见一根乌黑。双目不显浑浊,反而有着几分婴儿般的天真。只不过老者大多时都是低着头,而且也少有人在此地驻足,没有看到。
老者低着头,嘴里喃喃念道“衡山派。莫太冲。”重复多次后,起身,画摊也不收。拿起放在一旁的画篓,离去时,眼角好像有一滴泪滑落。这泪中好像可以看到那个专好替人打抱不平的男子。
铜锣湾一不知名的海岛上,一老者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道人,从其怀间取出一本包裹着颇为严实的书。哈哈大笑。嘴里念道着“该死的葵花道人,师傅,你等着吧,我回去找你的。”表情癫狂,仿若疯魔。
说回李寒这里。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从西凉河出发的小船速度倒是挺快。李寒立在船头,看着滔滔河水,内心豪情油然而生。
小船上除却船夫,倒也有其他行人。见到李寒如此,倒也不惊。想来也是见多了如李寒一般初入江湖的年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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