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淮周身都是森冷的气息。
谭嫣然因为有傅北淮父母的认可,突然就不怕傅北淮了。
“北淮,就算我们只是一年的夫妻,但这一年之内,于微算什么,如果她的存在被人发现了,是不是会说她是见不得光的小三啊?”当初她可是被于微指着鼻子骂她是小三。
现在终于要反转了,她于微,才是被人唾弃的小三。
傅北淮眸子一眯,危险的挑高眉头“谭嫣然,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谭嫣然到底还是慌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我,我哪敢挑战你的底线。
“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就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嗯?”傅北淮的眼神让人发冷。
“好,我,我知道了。”谭嫣然站在那的身子发起了抖。
“现在,你可以滚了。”傅北淮毫不客气的道。
谭嫣然深吸一口气,大步就要离开。
傅北淮扫到桌上的汤,嫌弃的又道“把这垃圾带走。”
谭嫣然恨恨的咬牙,把她带来的汤拿走了。
她在傅北淮这所受的耻辱,总有一天,她要在于微身上讨回来。
谭嫣然一走,傅北淮亲自拨通了安保部门的电话,命令谭嫣然不准踏入南北大厦一步。
安保部门那边松了口气,他们都以为得罪了谭嫣然,他们的日子要到头了。
谭嫣然离开了南北集团,便去找了李仁。
李仁是一万个不想见谭俨然,但谭嫣然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
“北淮的嘴唇是怎么受伤的?”谭嫣然问着。
李仁瞪了眼谭嫣然“怎么受伤的关你什么事。”
谭嫣然忍住不发火,耐着性子的又道“我和他二个月后就要结婚了,我关心他是应该的啊。”
“你别忘了,你们是协议结婚,期限只是一年。”李仁讨厌谭嫣然这种关键时刻就拿条件威胁人的女人,如果不是于微那次情况紧急,傅北淮哪会给家里打那个电话。
他这电话一打,他家里就真的以为他要跟谭嫣然结婚了,就会高高兴兴的张罗。
就在那天晚上,谭嫣然还让娱乐记者发布她和傅北淮即将结婚的消息。
虽然被压下去了,但是热度还是持续了一二天。
他是真的怕于微知道这事,还特地跑去问傅北淮,傅北淮说让家里断网了,于微不会知道这事,李仁不敢想象,于微看到傅北淮断了网,看不了电视,打不了电话,上不了网,会有多恨傅北淮……
“李仁,你们是不是只会关心于微?”谭嫣然吼着。
李仁漠视着谭嫣然。
谭嫣然气呼呼的走了。
李仁提着医药箱去傅北淮的公司给他换药。
“什么时候可以不上药了,太麻烦了。”傅北淮说话清晰不了的道。
“小手术也是手术,这一动刀,伤口哪有一天就能恢复了。”
“你就不该给我动这个手术,不过是流血过多而已。”傅北淮瞪着李仁。
李仁感觉自己的一片好心喂了狗“你那岂止是流血过多,是血流不止,让你做个检查你又不去,你真的以为你不会生病啊。”
血流不止这四个字莫名的让傅北淮慌了一下。
嘴唇上受伤,会流很多血是正常,但为什么会血流不止?
他不敢继续想,没有说话的让李仁给他换伤口上的药。
“谭嫣然找我问你情况了。”给傅北淮换了伤口,李仁道。
“如果不是谭嫣然,我就不会遇见于微吧。”傅北淮道。
如果当初于微不是谭嫣然最好的朋友,他就不会和于微相遇,没有后来的这一系列事,是不是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当初根本不喜欢于微,于微却让你被迫娶了她,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啊。”李仁摇着头。
傅北淮的眼前有些恍惚,如果于微没把森昊认成他,绝对不会嫁给他。
那样,于微就会跟森昊在一起。
他们是不是会过的很幸福!
他立马摇了下头,想着于微会跟别人过的幸福,他就接受不了。
“好了,伤口处理好了,唠叨完了,我也走了。”李仁提起医药箱的走了。
傅北淮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伸手用力的按了按眉心。
李姨买菜回来便看到于微坐在大厅里看着电视。
明明是搞笑的综艺,于微却面无表情的看着。
她心里苦,根本不是在看电视,是在看自己心里受过的那些苦吧。
李姨摇了摇头,提着菜的去了厨房。
于微听着电视里传出的笑声,突然觉的刺耳,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四周一下子变的极其安静,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只是紧接着,她胸口钝痛了起来。
这一痛,痛的她蜷缩在沙发上。
好半天,那股疼痛的劲过了,她才疲惫的坐起身。
她这会的面色苍白如纸,额头都是冷汗,手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她很清楚,自己胸口会这么疼,根本就不正常,也不是身体虚弱的,她应该是得什么病了。
或许这病重的她快要死了吧。
死就死吧,她就用这条命不久矣来给傅北淮痛苦。
“夫人,今天会有工人来给果树打虫,你要不要去看看?”李姨把菜放到厨房,想起的道。
给果树打虫是要用什么农药的吧,那农药能打死虫,那人呢?
于微连忙点头“好啊,我先去后院等工人来。”
“夫人,穿上外套去,后院不比屋里面啊。”李姨叮嘱。
于微上了楼,穿了件有大大口袋的外套,再去了后院。
她一直站在后院的果树下,仰着头的看着结满了小果子的果树。
它们是从国外移栽过来的,竟然就活了,这生命力还真是顽强的要命。
可为什么,她那俩个孩子的生命那么脆弱,脆弱的都被傅北淮弄死了。
“夫人,工人来了。”李姨把工人带进了后院。
工厂穿上了工作服,后背还背着打药水的水壶。
“可以给我试试吗?”于微问着工人。
工人愣了一会才道“夫人,这药水很毒的,是杀虫子的,味道也很重……”
“要不,你们先打着,后面留一点点药水给我打,这是我亲眼看着移栽过来的果树,如果不是身体不好,我就想什么事都自己来的。”于微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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