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我去拿给你。”李姨不明白于微吃饺子为什么要牙签,但还是起身去拿了。
于微接过李姨递给她的牙签,牙签尖细的一头她指腹试了试。
“饺子里的肉是前腿肉,好吃,但突然塞牙逢。”于微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你有塞牙了吗?”
傅北淮一头雾水的看着于微,随机想配合于微的点了下头“有啊。”
于微眯了下眼,又把一盘饺子推到了傅北淮面前“吃完,我帮你剔牙。”
傅北淮激动的看着于微,于微要帮他剔牙,这是多么亲密的事。
他赶紧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着饺子。
一向只吃几个饺子的他,一连吃了几盘。
他把几天要吃的饭量都吃进了肚子里。
这会肚子胀的有些难受,可想到这是于微让他吃的,他又只剩欢喜。
“我吃好了。”他道。
于微起身,坐到了傅北淮面前的凳子上,拿着牙签,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知道牙齿长相的说法吗?”
傅北淮蹙了下眉头“牙齿长相还有什么说法吗?”
“牙齿洁白整齐而坚固,表示性格明朗、乐观、热情、且富有行动力。门牙歪斜或有缺损的人,表示与双亲的缘分浅。门牙大的人,表示活动旺盛,。上下牙齿都很小的,其警戒心强而嫉妒心也深。厌齿型的人,个性粗暴,容易招来危难,且天生一付破财之相。”
傅北淮不知道于微怎么对牙齿有研究了,便张开嘴的道“微微,那你看看我的牙齿。”
于微凑近着傅北淮,直盯着傅北淮张开嘴巴的牙齿“你的牙齿在这些说法之外。”
“那我这有什么说法?”傅北淮拧了下眉头。
于微手指紧捏着那根牙签,这会眸子眯成一条缝隙“你的牙齿表示的是,天生……”她手指牙签朝傅北淮的嘴巴上伸过去,傅北淮以为她要给自己剔牙的没拒绝。
只是,于微手下一用力,把那根牙签扎进了傅北淮的嘴唇上,尖锐的小小的牙签,这会直接扎进了嘴唇中,随之是于微缓缓而笑的道“天生命短啊。”
话落,她松手,起身,远离傅北淮的坐到了对面,欣赏的看着嘴唇被砸破,一脸慌乱的男人。
傅北淮被突如其来的牙签扎进了嘴唇上,他不觉的疼,只用漆黑森冷的眸子看向于微。
于微坐在对面的托着下巴,说的风淡云轻的道“傅北淮,你怎么会相信牙齿的说法,你不是一向觉的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包括主宰别人吗?你现在,有没有感觉自己很可笑?”
她知道,自己杀不了傅北淮,但是,她可以一次二次,无数次的给他制造一点皮外之伤也好。
傅北淮说的轻淡的于微,心尖处抽抽的疼着,于微对他是有多恨,恨的拿针头扎他,拿牙签扎他,她一心一意,只想他死。
本来只是被扎破嘴唇而已,不过是一点小伤,他根本不会觉的疼,可在这刻,他突然觉的疼了,这股疼痛感还进入了五脏六腑,疼的他生不如死。
李姨也慌了,她赶紧去拿医药箱。
傅北淮对着李姨又拿过来的镜子,拔掉那根牙签,拿着棉签酒精的处理自己的伤口。
于微就坐在那欣赏着,想着傅北淮应该有几天不能吃不能喝,或许只能流食了,她就高兴。
“傅北淮,感受到疼了吗?”于微冷笑的问着。
傅北淮没回答,只是阴沉着脸的处理着伤口。
于微挑了下眉头的继续道“你知道我在渔村为了孩子,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我每晚睡不着,疼啊,骨头疼,全身疼,我还咳嗽,这一咳就停不下来,咳的难受,还会吐血。为了孩子,我都忍着,因为怀孕的人连感冒了都不能吃药,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情况,如果去了医院,最轻的就是先吃药,可我这么保护着孩子,最后还是被你找到,你毫不犹豫的带我去医院,硬生生的让医生把我的孩子拿掉,那是我在拼命保护的孩子,我更忘不了孩子从我身体里拿出来,还有心跳的瞬间,傅北淮,这比杀了我还更痛苦。”
“微微……”傅北淮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他动了动因为被扎伤肿胀起来的嘴唇,又喃喃道“我知道你痛苦,可那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我再痛苦,也不能改变你的决定?傅北淮,你这么把我禁锢在身边,只是为了让我痛苦而痛苦吗?傅北淮,我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不惜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傅北淮缄默,他把于微禁锢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不能失去,是因为太爱了。
他到底是在哪个时候深深爱上于微,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没有回答。
于微仰头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傅北淮,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给予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坚定的事。”
傅北淮动了动嘴角,但一动,嘴唇又开始流血了,那血滴在他手上,桌子上,还有地面上。
“先生,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李姨叹了口气道。
傅北淮看着于微,好一会才道“微微,我去一趟医院,你累了的话早点休息吧。”
于微嗤笑的看着傅北淮,没有说话。
李姨把阿力叫了进来,阿力看着受伤的傅北淮,再震惊的看向于微,最后跟着傅北淮离开。
于微一直目送着傅北海淮离开,只是那眼神,只有无尽的冷意。
嘴唇是出血多的地方,傅北淮走过的地方,都会被留下鲜红的血滴。
在去医院的路上,阿力通知了李仁。
在他们到医院时,李仁也赶到了。
“怎么回事?”李仁看着傅北淮血流不止的嘴唇,皱着眉头的问。
阿力不好说什么,看了看傅北淮。
傅北淮说话吃力的道“不小心被牙签扎到的。”
李仁惊呆了,傅北淮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牙签扎破嘴唇。
“李医生,赶紧帮先生处理吧。”阿力急了,傅北淮嘴唇流出的血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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