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状态不是很好?”葛洛瑞问道。
“嗯,有点事情没想通,现在想明白了。”奥纳吞下嘴里的面包。“让你们担心了。”
赫敏和葛洛瑞松了一口气,那个自信的奥纳又回来了。
她们也没多想,毕竟偶尔会有那么一瞬间不太想通,但是一旦想明白了,那么自然也就没问题了。
今天最大的新闻是罗恩早上试图用魔杖袭击马尔福,结果魔杖出了问题,击中了他自己,吐了一大堆鼻涕虫出来。
奥纳想起来中午去海格的木屋放弓弩的时候看到一大桶鼻涕虫,不由得恶寒了一下。
原来是因为马尔福辱骂赫敏是泥巴种,但是这一次赫敏和葛洛瑞乖乖呆在塔楼里没出去,后来目击者说马尔福主要是侮辱了在场的科林·克里维,说他是泥巴种。
奥纳皱着眉头,如果要算泥巴种的话,他、葛洛瑞与赫敏都是。两个女孩知道泥巴种的含义之后,对马尔福本就没有好感,这下更是厌恶。
奥纳由于没心思吃午饭,所以他离开之后,哈利和罗恩才回到餐厅,不过他们的心情并不好——两个人晚上都要被关禁闭。哈利得去洛哈特那边,而罗恩则是去费尔奇那里。
下午奥纳见到了哈利和罗恩,他们两个吃过午饭之后去了一趟校医院,不过罗恩的状况已经减缓得差不多了,所以庞弗雷夫人也就是给他喝了一点药剂。他们见到奥纳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
下午,由于第一周的课作业不多,大家早早就闲了下来,赫敏和葛洛瑞去了图书馆,奥纳则是借口要去洗手间,短暂地离开了。
他也确实去了洗手间——那是二楼的女生盥洗室,由于有着哭泣的桃金娘在,所以没有人愿意去使用,因此门外长期挂着一个“故障”的大招牌。
奥纳利用神隐进入了盥洗室,这是一个阴暗、沉闷的地方。奥纳在一面污渍斑驳、裂了缝的大镜子下看到了一排表面已经剥落的石砌水池。他无视了一个个单间的油漆剥落的木门,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单间,然后就看到了桃金娘。
她正在一个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漂浮着,她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奥纳。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女生!”
奥纳笑着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我是来办事情的。”
桃金娘羞红了脸——奇特的是,一个幽灵居然能让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什么事情?正经不?”
奥纳沉默了一下,即使桃金娘死的时候才二年级,但是毕竟作为幽灵已经半个世纪了。“我是受人之托,来打开密室的。”
桃金娘一脸迷茫,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奥纳也没打算解释太多,他又说了一句“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桃金娘的整个神态一下子就变了,看样子,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不过看她的神情,她明显觉得很光荣。
“哎呦呦,太可怕了!”她津津有味地说,“事情就是在这里发生的。我就死在这个单间里,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奥利夫·洪贝嘲笑我戴着眼镜像四眼狗,我就躲到这里来了。我把门锁上,在里面哭,突然听到有人进来了。他们说的话很滑稽,我想一定是另外一种语言吧。不过最让我赶到恼火的是,我听见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说话。于是我把门打开,呵斥他走开,到自己的男生厕所去,然后——我就死了。”
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看了一眼奥纳,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死的。”奥纳没有理会她。
“不知道。”桃金娘说,“我只记得看见一对大得吓人的黄眼睛。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被抓了起来,然后我就飘走了……”
“你在哪里看到那双眼睛的?”奥纳直接打断了桃金娘的话。
“差不多就在那儿吧。”桃金娘指着她前面的水池,然后就见奥纳撇下她走了过去,她急忙躲了起来。
那个水池看上去很平常,奥纳找到了一个铜龙头的侧面,刻着一条小小的蛇。
奥纳笑了起来,帅气的脸在摇晃的烛火下显得有些邪异。
桃金娘痴迷地看着他,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那是她憧憬了很多年的人。
“打开。”奥纳盯着蛇,用东皇太一赐予的蛇类语言天赋说道。
从他的嘴里发出了咝咝声,龙头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地旋转,接着,水池也动了起来,然后慢慢从视线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奥纳没有打算现在下去,他感觉城堡地下深处似乎有什么动物苏醒了过来——它沉睡了很久的样子。
奥纳默默等待了一会,然后关上了洞口——他现在要做的仅仅是唤醒它。
然后奥纳笑着对桃金娘说“不要告诉别人。”
桃金娘畏惧中带着一点倾慕地点点头,然后躲到了水箱里。
奥纳随后赶回图书馆,赫敏和葛洛瑞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而奥纳却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沿着管道缓慢地游弋,吞噬着它能遇到的一切生物,比如老鼠。
奥纳没有去管它,哪怕他能够听到隐隐约约的那些话语。
“好饿……不够,远远不够……”
吃过晚饭,哈利和罗恩一脸生无可恋,而得知这件事的奥纳也无能为力。八点多,两个人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到了凌晨时分,哈利先回来了,罗恩倒是随后就到了——鼻涕虫已经被治疗好了,所以他省去了不少时间。
哈利见纳威等人已经睡着了,悄悄告诉了奥纳和罗恩关于在洛哈特办公室听到的话语。
“洛哈特说他没听见?”罗恩确认了一下。
奥纳心知肚明,他直截了当地提示“哈利,或许有一种可能。”
哈利和罗恩愣住了,不过哈利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那个?”
“嗯。”奥纳点点头,罗恩则是一脸懵逼。
“呃,你们在说什么?”罗恩抓耳挠腮,感觉自己听不懂他们的哑谜。
“我……其实,能跟蛇交流。”哈利说。
“什么?”罗恩呆滞了,“所以你是一个蛇佬腔?”
“蛇佬腔?”哈利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
“对,就是能跟蛇说话的人。”罗恩激动地说。
“很稀奇吗?我敢打赌这里很多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我知道,奥纳还可以和鸟类、熊、老虎什么的说话呢!”哈利说。
“???”罗恩彻底呆了,他僵硬地看向奥纳,“你是说真的吗?”
奥纳耸耸肩“是啊。”
“这不……不应该啊!”罗恩脑袋一团浆糊,“不过哈利,相比来说,蛇佬腔才是最糟糕的。”
“为什么?”哈利有些不高兴。
“关系重大!”罗恩小心地看了一眼其他人,确认他们都还在梦乡里,才低声道“因为能跟蛇说话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所以斯莱特林学院的象征才是一条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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