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装修摆设,完全就不似卢氏练器铺那样狂放的风格。
走出卧室,天地阴沉沉雾蒙蒙的,看上去诡异极了。
胖遥心中并不惧怕,只是自己怎么到的这里心中疑惑越来越深,除了这处的房屋不远处还有一处。
关上房门,去了另一处屋子,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体积颇大的书桌。
书桌上砚台毛笔纸张应有尽有,最为神奇的是那浮在空中的青色玉石,玉石上呈现淡淡的金色。
可以肯定自己还是在修真界。
“有人吗?这里有人吗……”
胖遥扯开了嗓子喊了一刻钟,四周还是寂静一片,连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人。
胖遥还是没忍得住踏进了屋里。
这一进去不得了,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玉简化作流光直冲大脑,排山倒海的信息蜂拥而至,这般冲击差点让她痛晕厥过去,十指紧紧的扣住门沿,以抵抗来自精神上的胀痛。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个时候空间剧烈的扭曲着,大地剧烈颤动摇晃,比之12级地震还强。
“咚!哐当……”
没法去管被撞疼的额头,胖遥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只是才这么想,就被拉扯了出去,随着她离开的还有书桌上的东西。
虚空之中浩瀚无边际,无数的位面在此诞生,也有无数的位面再此陨落,随着这片小小的陆地归为虚无,一代修真强者的痕迹彻底消失。
太疼了要是能晕了就好了,那是妄想,胖遥只能死死的掐住被子硬挺着。
整整痛了半个时辰。
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四仰八叉瘫倒在床上。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才有心思整理脑子里那冗长的信息。
她刚才去的地方并非空间,只是高阶大能用符阵封住的一处洞府,洞府的所在未知,钥匙便在那问道湖里,今天被她所得,才有了进入大能洞府的机会。
这位大能,胖遥也是有所耳闻的,便是栖霞城第一代城主元符道君,不这位大能因该是元符真君才对,力封禁一方天地为已用,必须化神修为才可。
为何苍南史记未载,千万年来山河变迁,时光的长河中信息有些遗漏也实属正常。
越往下整理,胖遥越是惊喜。
这只玉简记载了真君毕生专研符道所得,从浅显的入门到深奥的符宝符阵制做,每一处都详详细细,只等引气入体融汇贯通指日可待。
只等经脉彻底长成,她具有了六岁孩童的体魄便能引气入体了,干饭绝对要努力干饭。
胖遥快乐疯了。
就算现在娘亲让她干掉两桶饭她都干得掉。
在前辈洞府里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外面实际上只过去了两个时辰。
等青锤来叫卢乐遥吃饭的时候,她早就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
饭点。
卢元娘“给锤儿用个大碗。”
哼!她已经想好了,用什么办法逼着这臭丫头就范。
“今天城里有拍卖会,一定有不少的人来定制法器,我去看铺子。”
“青锤小友,我帮你打下手。”
林墨阳与青锤端了一大盆饭菜快速撤离,千万不能被罡风扫到。
练器铺子要什么人看,栖霞城谁不知道卢氏练器铺的经营方式,每月初一接收生意,平时关门打烊,来了也不接生意,时间久了谁还会来?
两人坐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耳朵却是竖得老长,就怕遗漏了什么,若某人实在被修理的太惨!
嗯!
说不得他俩只能跑得更远些了,鱼儿有什么错?不能殃及池鱼啊!
两个人慢慢的蹭到门口,又慢慢的挪回原地,钢刀上跳舞着实的太刺激。
静悄悄的,只听见吃饭的声音,没道理呀!臭丫头每天吃饭不搞得鸡飞狗跳,怎么可能。
两刻钟后,胖遥摇晃着小短腿儿,昂首挺胸背着手(吃的太多不好走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这二人面前经过。
青锤“林墨阳,这丫头是什么意思啊?”
林墨阳“青锤小友,遥遥那是在鄙视我们,很明显不难分辨的,可能还带着几分嘲讽。”
青锤“我问的是这个吗?姑奶奶眼睛没瞎。”
“臭丫头凭什么鄙视劳资?哼哼!收拾不了你,等着吧青锤姨每天会给做上一大份獠猪蹄炖灵豆,不是嫌胖吗,偏要胖死她。”
林墨阳……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先贤诚不欺我。
胖遥深刻而又认真的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保证以后按时按点吃饭,绝对不偷奸耍滑,还要超额完成任务,禁足第二天就解除了。
普通的基础知识早就学会了,上学堂当然要上学堂,上学堂便不用听那些个奇奇怪怪的画本子。
可昨天夫子那个样子,差点没被老娘气的一命呜呼!还能不能去学堂?有点不好说呀!
早早的起床吃好饭,胖遥谢绝了家里所有人送她,走入了清晨的薄雾之中,不管结果如何,态度要端正。
街道还是街道,问道堂还是问道堂,浓雾中的白须老者背手立于门前,早风微凉他就是那要剩风踏云而去的仙人。
“学生卢乐遥拜见夫子。”
胖遥和手行礼规规矩矩,青松白杨之姿尽显。
“乐遥,免礼!”
胖遥当然见好就收,正想找机会怎么撤退,于夫子并没有急着把她放走的意思。
扶着胡须接着道。
“学海无涯,犹如仙途浩渺时刻都不敢怠慢,虚的勤勉方可事半功倍,你可明白?”
卢乐遥再次躬身合手。
“弟子谢夫子教诲。”
老夫子看在眼里,点头抚须满意至极。
此女又无错,就算有错的也是那卢元娘的错,再说为师者本该有教无类,他更该多用些心思教导卢乐遥才不辜负学子这声夫子。
于夫子对于城主夫人以极卢洪文开除卢乐遥的提意,拒绝的干脆利落,刚才见卢乐遥这般出色,更是自得不已。
“你自去吧!”
卢乐遥退后几步,欲要转身离去,又一稚嫩小童走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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