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变故,哪里能瞒得住经历过筑基的卢元娘和于衡风。
“卢元娘,你快些布置个小五行敛息阵,乐遥不必压制修为,就在这执剑峰筑基也无妨碍的,一切有为师为你张罗。”
于衡风想的很简单,徒弟是个不省事的惹祸精,天长日久下去,惹了前辈厌烦必然的结果,要想在天才辈出的太清宗占得一些位置,大比之后当重筑基,就是个极好的契机。
卢元娘怒目而视,差点爆了粗口,不能乱了阵脚,这个时候不是收拾棒槌的时机。
深呼吸平息住心里翻涌的情绪,传音道。
“锤儿,听娘的,不能现在筑基,筑基时灵气过于狂暴,会不可逆转的沖刷经脉和上下丹田,便是那日的结果你恢复成你本来面目,那高台之上所谓的元婴大能若是知道你的生世,娘纵使万死也护不住你的。”
丹田里灵气不受控制旋转,如狂风骤雨般的摧残着卢乐遥的意志,额头青筋一鼓一鼓的,汗如雨下。
我不是女主,也没有大佬级别的爹,我娘是卢元娘,我是个打铁的,我就是修真界的路人甲,平平淡淡普普通通,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压制境界突破。
“噗!”嫣红的血染红了衣襟,也刺痛了人心,卢乐遥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栽倒。
“锤儿!”
“乐遥!”
卢元娘和于衡风两人同时出手,拳脚相架,眼见着卢乐遥就要栽倒在地上,姬清瞬移而至将人揽入怀里。
瘦小的身体硬是把胖了一大圈的卢乐遥打横抱了起来。
姬清面色冰冷。
“两位前辈可以尽情的打斗,遥遥伤势太重,必须尽早治疗,晚辈就不耽搁二位了。”
“嗷、呜!”
白彪也是有气无力的,更着急卢乐遥的伤势,这胖家伙咋就这么不省心。
“慕容道友,此灵兽乃是在下朋友的灵兽,与在下有些龃龉,在下不方便与它接触,烦请慕容道友送在下与好友回无为峰。”
与慕容斬一起的,还有姜家的少主姜晨,听到美人这般的和颜悦色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折扇一声一派的风流公子样。
“姬道友,无需客气,这个忙本公子帮了。”语毕就要去抱白彪,这个家伙怎么埋汰卢乐遥的,白彪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死胖子再讨人嫌不受人待见,也不是旁的阿猫阿狗可以嫌弃的,啊呜就是一口,咬得结结实实,再是纵身一跃彪爷成功跳到了卢乐遥怀里,死死的扒住她的衣襟。
“嗷呜嗷呜嗷呜……”
叫声气若游丝,那杀气腾腾半分都不减,白彪威胁姬清要是敢这个时候出幺蛾子,它白彪绝对不是吃素的,别怪它不顾忌往日情分。
这一变故也就是瞬息之间并未耽搁多少时间。
姬清不再多言,运起轻身身法,与如风掠影,快速往山下赶去。
后面还坠着一长串人。
因为赌注的事情,慕容斬一直有关注卢乐遥,几次比斗都有观看,那种暴力的打法看得人热血沸腾,他早就想认识一下卢乐遥了,今日这一变故,更加添了渴望与之一战的决心。
又有姬清真心邀请,自然要一起去到无为峰,确定対手伤势不重才能安心。
慕容斬就是这么想的,姜晨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打算创办苍南八卦榜,搜集各大宗门,以及大家族的一些趣事,这卢乐遥就是个很好的题材。
如何有这种想法,要知道双姝之一的姜雪可是他的族妹,多的是新奇的点子,自然的耳濡目染一番,就有了这惊天伟业的开始。
两个不省心的也没好意思再打下去,也是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而去。
元婴大能高台之上,众大能本在就亲传弟子的管理教导方案进行唇枪舌战的探讨,卢乐遥这个样子自然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自然都看出了卢乐遥身上有筑基之象,为何又吐血只猜是她未服用筑基丹,灵气蜂拥而至,卢乐遥又无什么经验,慌乱之中经脉逆转吐血晕倒。
只静谧道君眉头舒展又皱起,那卢乐遥不可能是况天涯的女儿,但又和最有嫌疑的姬清走得近。
“静尘师弟,师兄倒是没想到,你与静微师妹关系不睦到如此地步,门下弟子倒是相处的挺融洽,瞧瞧那姬清和卢乐遥,感觉就跟亲姐俩一样!”
柳静尘也是无语的很,这位静谧师兄总爱卖弄他那点小聪明,发丝那么细一点的智商,总以为自己能实力也碾压所有人。
指桑骂槐,挑拨离间一两回,或许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几百年了一直用相同的路数,再是白痴,也晓得他心术不正。
“静谧师兄,你若是很闲?便多多的抽时间教导你门下弟子。”
吃了个闭门羹,静谧道君无奈的摸着鼻头,哎!他也只是好心想帮帮那胖丫头,莫要为了个不知来路的,毁了自己的前程。
静谧道君有种众人独醉他独醒的优越感,还好他门下弟子,个个心思通透,不为儿女情长牵绊,小得轻重。
执剑峰首座于衡旭有一个化神真君师父,他要是一面倒的包庇李琼玉,还真的能成功,一旦真君出手,哪里有旁人说不的机会。
也是说了一个多时辰了,洋洋洒洒说了无数的道理,于衡旭站在那里就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于衡旭道“师叔们不必多言,弟子犯事必罚,这是执剑峰的规则,谁都不能逃脱,那李琼玉比之卢嫣性质还要恶劣,待到她伤好之后,再走那通天梯问心路,若是破了心魔赔付等问题尚可友商酌的余地,若是不能够逐出门墙。”
于衡旭语毕,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算是告了辞,转身阔步而去随着他离去的还有他门下的几个弟子,同样的面色冰冷浑身凛然之气。
“后生可畏啊!”柳静尘收起了他那一副玩世不恭。
静微道君冷哼!
反正就是看柳静尘不顺眼,多看一眼都闹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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