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
陈斯年往沙发上一倒,手伸进他衣服里,将萧楚女的脚抓到了手里,挠了挠她的脚心。
“别,很痒。”萧楚女想要将脚缩回去,可被陈斯年掌控着。
陈斯年没让她将脚缩回去。
依旧放到他衣服里。
“我走了之后,我的节目让秦可欣接替了,你听过她的广播吗?”萧楚女问道,这些天她一直待在公寓里,有些好奇学校里的事情。
“听过。”陈斯年说道。
“她播的怎么样?每天准时吗?凑了多少对情侣了?”
萧楚女语速很快,眼眸里也全是希冀,她放心不下电台,可她知道,学校里的电台已经和她无关了。
即使她复出,也没有任何理由接替秦可欣。
因为,每天下午响彻在校园上空的只能是一个人的声音,同学们也会渐渐忘记她的声音,记住秦可欣的声音。
“我……就随便问问。”萧楚女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陈斯年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他清楚的知道萧楚女是怎样的心情,将声音传递给无数人是她的梦想,可现在,她不得不因为羁绊,放弃梦想。
“我就是有些不放心,其实我早就想清楚了,我不可能一辈子让我的声音响彻在校园上空。”
萧楚女将头埋在陈斯年肩膀上,她憧憬道,“可,只要我身边有你一直竖起小耳朵听我说话,就足够了。”
陈斯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我会一辈子守着你。”
“真的?”萧楚女眉梢舒展,不管男孩子的承诺真不真,可她这一刻确实很开心。
两个人在一起,开心最重要。
陈斯年将她拉开,手放在萧楚女脸上,用大拇指婆娑这她的脸颊,眼神真挚。
“你教会了我很多,可唯独没教会我做个说到做到的人,受你的影响,我嘴上也会骗人。”
萧楚女眼眸一挑。
“这么说刚刚是骗我的?”
“守着你一辈子哪能靠嘴上一句话,那必须要结婚,结婚又不是一个人的事,要扯证的啊。”
听陈斯年这意思。
萧楚女突然心里一跳。
“你准备向我求婚?”
“早晚的问题。”陈斯年坚定的说道,却没成想被萧楚女推开了。
萧楚女戏谑的看着陈斯年。
“我是没问题,可你到年龄了吗?掏出来我看看?”
陈斯年略微尴尬。
“还没。”
“那就是先订婚了,虽然没必要整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但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萧楚女甜美的脸颊上绽放着花开般的微笑,她将手伸到陈斯年面前,“戒指呢,替我戴上吧!”
陈斯年是突然提起来的。
他哪有准备。
“我……还没买。”陈斯年瞳孔收缩,他怕萧楚女不开心。
“那我知道了,你想到了其他礼物代替戒指,古时候一副字画、一首情诗,哪怕是一个香囊都可以当做定情信物。”
萧楚女再次伸手,“你的呢?”
陈斯年沉默了。
“也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守护我一辈子?”
陈斯年方寸大乱,同时他有些疑惑,怎么就突然扯上结婚这个话题上了呢,刚刚聊的啥?
他明明只是想安慰她而已。
“你怎么不说话?”萧楚女问道。
陈斯年也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结婚这个话题是被她牵着聊上的,本来他只是想画个大饼,没成想倒是被萧楚女顺着接了下去。
而萧楚女着急和自己结婚的原因是什么呢?
说白了,还是没安全感的表现,想要结婚,稳固地位,可她也清楚,结婚还太早了。
女人的心太复杂了,更何况是深处怀孕期间的女人。
整天待在家里,牵挂着心里的人,她们完全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考虑多了,就越没安全感。
弄清楚问题的关键,陈斯年的表情也渐渐放松了不少。
他凑到萧楚女面前,轻笑着瞅着萧楚女的眼睛,感受着她的呼吸渐渐变局促,碰了碰她的鼻尖。
“你……”萧楚女呼吸紧张。
“嘘,让我想想你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把你嫁给我。”陈斯年轻笑着。
萧楚女被他盯得心里毛燥。
她急了,“谁迫切了?”
“我才二十岁,你就布局和我结婚,这难道还不是迫切吗?”
萧楚女怒火中烧,她张开嘴,咬在陈斯年的下唇上。
“陈斯年,你好讨厌。”
她气急败坏的咬了陈斯年,接着气鼓鼓的望着他的眼睛,嘴巴微嘟着,彼此对视。
陈斯年可不惧她的眼眸。
“你每天没事做,所以脑袋里想的全是我,你幻想着穿上洁白的婚纱,和我步入礼堂。”
哇,被他戳中了心房。
“哼!”萧楚女闷哼一声,眼神里对陈斯年既宠溺又焦急。
“你想要身份,想要我向你订婚,可你是女孩子,有些话希望我提出来,这样才会显得我稀罕你。”
他说的和她想的一毛一样!
“渣渣!”萧楚女气急败坏的嘲讽,虽然是对陈斯年说,可是给她自个听的。
陈斯年就喜欢看萧楚女那副被人拿捏而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主动在她薄唇上亲去。
萧楚女却气鼓鼓的移开了。
陈斯年最喜欢和萧楚女的相处方式就是将她惹生气,然后将她哄好。
他享受的是,他可以承载萧楚女的喜怒哀乐,也可以瞧见她脸上的情绪变化。
而萧楚女要强。
她享受的是,陈斯年可以摸清她的心情,懂她的心思,以及每一次哄着她。
这就是陈斯年和萧楚女的相处模式。
……
萧楚女转头不给陈斯年亲,反倒是留了半边滑腻的侧脸在他面前,陈斯年也没客气。
“吧唧!”
陈斯年一连亲了好几下。
萧楚女转头嫌弃的瞪了回去,还使劲的搓了搓被陈斯年亲过的侧脸。
“经过我允许了吗?”萧楚女尤其埋怨。
“亲老婆需要允许?”陈斯年笑道。
男人的嘴。
“呵,现在就老婆了,你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嘛,以为猜中我想什么就得瑟的吗?”
萧楚女将陈斯年推开,“让开,我楼上哭去。”
陈斯年没拦她。
萧楚女哼了声准备走。
陈斯年却从背后将她的纤细腰肢抱住了,往后一倒,两人重重的摔在沙发上。
萧楚女耳根子红了。
陈斯年正蹭着她的脖颈。
“明天去给你挑戒指。”陈斯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好。”
“……”
自从萧楚女肚子一天比一天后,陈斯年和她就分房睡了,就是怕忍不住碰她。
晚上十一半,陈斯年准备关灯睡觉了。
门突然开了。
一个怯生生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她朝床上的陈斯年看了眼,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我可以睡你吗?”萧楚女问。
瞧瞧这嚣张的话,吓的陈斯年差点魂都没了,这天气冲凉水澡一定很酸爽。
“不行。”陈斯年拒绝。
“可由不得你,嘿嘿。”
贼兮兮的坏女人像小仓鼠一样上了床,掀开被窝背对着陈斯年,将她玲珑的身躯贴在他身上。
陈斯年最大的感觉就是,这些天她补的身体变胖了不少,还散发着清香。
陈斯年将身体往后缩,想要远离坏女人香香的身子。
“你不爱我了。”萧楚女幽幽的道。
“爱。”陈斯年答。
“之前我们睡在一起,你都会主动抱着我,恨不得把我吃了,可现在你却只想远离我。”
萧楚女的声音格外委屈,“你变了!”
“我没有。”
萧楚女又往陈斯年怀里挤。
“没有的话就不许往后退。”
陈斯年又接触了她软乎乎的身子,温热的触感让他血脉沸腾,脑袋也晕了。
他没在后退。
萧楚女接触到陈斯年发热的身体,像是找到了归宿一样,她将腿移到了陈斯年腿上。
“嘶!”
要命了。
陈斯年赶紧制作坏女人的动作,他将手伸到前面,抱着还乱动的萧楚女。
陈斯年道“就这样睡吧。”
萧楚女将陈斯年的手放到了她心房上,抱着他的手,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
凌晨三点,夜半人初静。
陈斯年醒了,他睁着眼睛,手慢慢从萧楚女怀抱里抽出来,松了松肩膀,又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萧楚女醒了。
“说说话。”她慵懒的道,虽然黑夜里看不到任何东西,可她感觉很安心。
“你那边是不是没盖好?”
“有点热,我故意拉开的。”
“你摸着你肚子好像又大了,孩子有踢过你吗?”
“还没。”
“福叔说好久没看见你了,想让你尝尝他新推出的面。”
“有机会的。”
陈斯年东聊聊西聊聊,不过核心全都放在萧楚女身上,全都和她有关。
萧楚女聊的都快困了。
“你知道我想听你聊什么吗?”
陈斯年在黑夜里思考,可他看不到萧楚女的眼睛,不能读懂她的心思。
“婚礼?”
“那是昨天的想法,可今天的我又不想聊结婚这个话题了。”
“那就是校广播台。”
“已经离我而去的东西,我何必要花心思在她上面,还不如思考些最该关心的。”
陈斯年放弃了。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萧楚女翻了个身,陈斯年将她抱入怀里,嗅着熟悉的女人体香,腿也下意识的压在她腿上。
萧楚女轻声嘤咛。
“该聊的是孩子的姓名,它即将来临,你要给它想个名字了。”
“确实。”
“男孩的话,你想叫他什么?”萧楚女略微憧憬的问道,她其实知道陈斯年喜欢女孩的,可不管男孩还是女孩,不是她能决定的。
“让我想想……”
陈斯年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他说道,“陈萧,我们两个的姓,简单又好听,你觉得呢?”
萧楚女挺满意的。
“男孩就叫陈萧,那女孩呢?”
“陈曼歌。”
“我讨厌曼字,你为什么会用她的名字,你是不是还想着她?”萧楚女不满意道。
无辜的清和曼啊!
“那就陈蝉衣,一味药材,你觉得呢?”
“不好听。”
“那就依旧陈萧,后面再补个婷字,陈萧婷。”
萧楚女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然把婷改甜,陈萧甜!”
“甜还不如婷呢。”
结果商量了几个小时,女孩的名字还是没有想出来,反正时间还很长,可以慢慢想。
……
周六,天气愈发寒冷。
陈斯年起床准备去买早餐,顺便把家里的垃圾一并处理掉。
“萧楚女!”陈斯年一声大喊。
萧楚女刚刷完牙,踩着拖鞋就从楼上下来,她打了个哈欠,很疑惑的看着陈斯年。
“怎么了?”
“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陈斯年面色严肃,从垃圾桶里将看到的雪糕袋子翻了出来,“这是什么?”
萧楚女愣了下,有些心虚。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这是巧乐兹,你老实说,是不是嘴馋吃的?还有没有剩下的?”陈斯年说道。
“这……”
萧楚女完全不承认,“是芝芝,她找我说话的时候吃的,我完全没有吃。”
狡辩,绝对是狡辩。
陈斯年来到冰箱旁,拉开柜门就开始翻找了起来,果然让他找到了证据。
萧楚女见情况不对,准备上楼。
“干嘛去?”陈斯年眯着眼睛。
“我……我最近一直犯困,到楼上补觉去,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说,掰了个掰。”
“暂时先别吃了,对身体不好。”陈斯年朝上楼的萧楚女看去。
萧楚女给了个人畜无害的笑脸。
“遵命!”
“……”
晚上刚躺下。
陈斯年正准备写第二本小说,却接到了一个节目组的电话,这让他很诧异。
“陈编剧你好,我是东方台的工作人员,梁导最近要参加一个采访类的节目,我们这边想给他一个惊喜,希望您来到现场,可以吗?”
自称为东方台的工作人员很客气,可陈斯年却不怎么相信,这年头诈骗太厉害了。
等到核实完身份。
陈斯年直接拒绝,“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可他对外一直说,你是天才编剧,他是鬼才导演,你俩是对完美搭档。”
梁栋这人真不要脸。
“我最近没空,不好意思。”
“《静姐访谈》节目组已经准备了好久,需要你的到来。”
这就没办法推脱了。
“白来?”陈斯年问。
“我们这边给的辛苦费是五万,机票、酒店全包,您觉得呢?”
陈斯年视钱财为粪土,如果不是没钱,又怎么能看穿宋清曼,遇到萧楚女呢?
“需要我出场多长时间?”
“这场采访其实并不是对梁栋导演的专访,对您这边的采访可能也有些多。”
陈斯年弄清楚了大概。
“加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