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条鳄鱼实在是太大了!
最大的一条体长接近七米,虽然死了看起来也很是可怕。
这么大的鳄鱼,不光是大乾兵士们没见过,即便是直通本地人也极少见到,更不用说打死它们了,即便是不大的鳄鱼也很难捕杀,而杀死这么大的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办事员要跟张晓珲提水中有鳄鱼的缘故,他其实是提醒张晓珲不要前去冒险。
然而这般大的鳄鱼张晓珲他们仅仅五个人竟然一打就打三条回来!
直通城的民众在围观了那三条大鳄鱼后对大乾军队终于又在感激之余加上了敬畏,本来由于这些兵士们纪律太好了,他们对大乾军队从最开始的畏惧又到了不以为然,只抱着互不干扰的态度相处,毕竟他们也没见过大乾军队打仗,之前那些贵族们狼狈逃离还成了直通城民众茶余饭后的笑谈。
但是今日看到这般的三条鳄鱼,他们终于意识到驻扎在他们家附近的这支军队的可怕之处。
这倒也在张晓珲的预料之中,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立立威,古今中外的人性都是欺软怕硬,他不做点什么这些人只怕都会以为他们能力不足好说话了。
接下来的工作果然容易开展,能说汉话的都集合到了张晓珲身边,三个高地一共也只有五个人,张晓珲有任何安排都由他们去传达。
“统计一下一共活下来多少人,看看我们的粮食能坚持多久。”张晓珲说道。
这时候雨渐渐停了,风也完全止住,但是积水还未退去,暂时无法进行重建工作。
不出所料的话,往后这些天最严峻的就是食物短缺问题了。
就在张晓珲为了粮食压力山大的时候,远在京城的张府后园子这些时日却笼罩在一片丰收的喜悦之中。
南瓜一个月前就开始收获了,张府众人都吃上了糯米粉跟南瓜揉在一起的南瓜饼,而且也在阑珊阁推出了这个软糯香甜的小吃,只是量实在太少,大伙更加好奇的是摆在阑珊阁的那个硕大扁平好似一个轮子的金黄色大瓜,这是张晓瑛特意选出来的,南瓜耐放,这么摆着两三个月没问题,旁边还用一张卡片写着“南瓜”两个字。
今天带来这个丰收的喜悦的不是南瓜,而是在现代十分不起眼的红薯,张家穿越带来的一百斤红薯在张德源的精心科学育苗之下种了一亩半的土地,终于可以收获了。
收红薯可不容易,比收土豆更难一些,因为它们长得更深,这也意味着它们长得更多,往下挖时往往以为这是最后一个了,但是下面还有两三个,这种时候就像是得到了意外的惊喜,护卫们总是尽量往下多挖一些,反正他们有的是力气。
“大家小心,尽量不要磕伤红薯。”张晓瑛来回走着叮嘱热火朝天劳动的大小朋友们。
护卫们负责用铁锄头挖出红薯,小朋友负责把红薯按照大小不同分别放在不同的大竹筐里,红薯藤已经先割好搬到一边了,家里牲口多,很容易就能把这些红薯藤吃没了。
正在大伙一边想象张晓瑛描述的烤红薯的滋味一边埋头苦干时,张府四周悄无声息地被围了起来。
柳泉胡同口先是进来一队萧卫,接着一辆看起来既起眼又不起眼的大车驶了进来。
说这辆车不起眼是因为这辆车没有任何装饰,说它起眼是因为这辆车比普通车架宽大厚重结实。
今天是休沐日,但是张德源在加班,因此家里只有张晓瑛一个正经主子,反正大伙都收过几次庄稼了,张德源也信任女儿能把这事组织好。
“小张大夫,有一位萧老爷在大门口,他想进府里做客。”执勤的护卫神色怪异地跟张晓瑛说道,他跑步进来的,明显的欲言又止。
“萧老爷?拜贴呢?”张晓瑛问道。
“没有拜贴,您赶紧去迎他进府吧!”护卫说道。
张晓瑛心里一咯噔。
这萧老爷不会是……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跟着护卫往大门外走,这位没有拜贴的不速之客萧老爷,十有是老皇帝,不然以当下的规矩,上谁人家里都是先通报一声,到了再递上拜贴,像这位这么没规矩又自称萧老爷的还能有谁呢?
到了外院这位萧老爷已经进门了,张府大门洞开,卫国公府的护卫经常陪同主子参加重要典礼,自然是认得这所谓的萧老爷究竟是何许人的,给个水缸做胆子他们也不敢让皇帝从侧门进。
张晓瑛赶紧上前几步就要行大礼,跟皇帝一样身穿便服的刘大伴笑眯眯提醒她“郡主,这位是萧老爷。”
张晓瑛只得微微屈膝行了个福礼“萧老爷见谅,府中简陋,我父亲今日加班不在府中,您请进屋稍坐。”
“我就不进屋坐了,安平啊!你家这地面铺的可是那水泥?”皇帝问道。
这么大一片平平整整没有一道缝隙,宫里的地坪都不如这里平整。
“正是。您今日来得正巧,后园子在收红薯呢!”张晓瑛说道。
既然不坐那肯定是来看热闹的,应该是来看水轮泵的热闹,因为这个水轮泵不像蒸汽机可以搬到宫里给皇帝展示工作过程,好奇心超强的老爷子竟然自己跑来了。
水轮泵自从工作以来来了好些人过来参观,太子都带着家里的两个大孩子来过了,萧景烨也带了六皇子妃来开了眼界,工部甚至组织了官员过来研微服私访自然不能提前通知,要是泄露了消息被有心人掌握了皇帝行踪做点什么可就麻烦了。
“这庄稼名字倒是新鲜,你带我去瞧瞧,我想看看那水轮泵,听说也是在你家后园子啊?”皇帝问道。
“是,走过庄稼地就看到了,您请跟我来。”张晓瑛说道。
皇帝一路跟着张晓瑛往后园子走,只觉得这座宅子空荡荡的似乎总有哪里不对,想了一会才问道“安平,怎么你府中不见一个奴仆?”
这府里一个郡主一个状元一个将军,竟然没有奴仆,连门房都是卫五郎的亲卫兼着,难怪他觉得不对劲。
“有的,买了一家子五口人,他们都在忙着。”张晓瑛答道。
“如何不多买一些呢?”皇帝问道。
他封的郡主难道不是应该婢女环绕的吗?
“够用了,我家是庄户人家出身,不习惯呼奴使婢。”张晓瑛笑眯眯说道。
皇帝不再问了,却又想到张家大概是不想被人窥破来历,因此家中尽量少些人也是有的,毕竟人多嘴杂。
等到他们转过偏院,眼前各种次第的庄稼映入眼帘,皇帝不由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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