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本就吓得魂飞魄散,那三个摔下来的因为完全没有防备,一个摔断了腿,一个磕破了头,另一个大概是尾椎骨受伤了,剩下那两个本来就是武功稍弱的。
张晓珲从他们身后追上去,这几人只以为是恶鬼索命来了,跟鬼怎么打架啊!他们是习武又不是修道,手上也没有桃木剑。
按说这几人平日也算视死如归了,只是今晚的事情太过诡异,万一不是死是要把他们练成什么法器呢!
比如活活剥皮制成人皮招魂鼓,把头骨练化成五眼镇魂杯,那他们就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
于是几人连头都不敢回只能拼命往前跑,偏偏负伤了还跑不快,没负伤的腿又发软,张晓珲出手快如闪电,没几下就收拾了这五名黑衣人。
活人还是比死人更有价值的。
张晓珲最后还是把人打晕,掏出了他们嘴里的毒丸,用他们自己的腰带把他们绑了个结实。
最后拿出对讲机呼叫妹妹“让卫五六去找卫靖过来领人。”
这些黑衣人十有是安西伯的人,还是交给卫国公府处置来得妥当。
卫靖被人喊醒,看到半夜奔来的卫五六,心跳都快停止了,第一个反应是不是张小娘子一家走了,回了那个魔镜中去。
他听老爹的话这两日没有回府,住在他爹的公房休息间里。
“公子,有歹人要闯进张府,被张小将军生擒了,他让属下通知您去收人。”卫五六行了礼说道。
其实是小张大夫通知他来给公子传话的,他也很疑惑小张大夫怎么就能知晓张小将军生擒了歹人,难道她还能看透院墙吗?
卫靖最佩服张晓珲的一点就是他总是可以生擒歹人,活着的人证都是他逮住的。
“他如何生擒的?”他一边穿衣裳一边问道。
“属下没看到,他自己到怪叫声发出的院墙处拿人的。”卫五六说道。
卫靖穿衣裳的动作停下来。
“什么怪叫声?”他盯着卫五六问道。
“很怪异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何物所发,怪瘆人的,小张大夫跟属下和萧十二说过,张将军在他家院墙外装了陷阱,让我俩不必轮值,属下猜想大概是那陷阱发出的声音。”卫五六说道。
什么陷阱能发出瘆人的声音?
反正他卫靖是从未听闻过,他也算博览各种抓捕攻防的书籍了,也从未见过记载有可发出声音的陷阱。
若是有,他卫靖早就用上了。
“此事不可宣扬。”他语声冰冷。
卫五六心中一凛,当即单膝下跪应道“属下遵命。”
卫靖从他身边经过出了屋门,卫五六赶紧起身跟上。
往后小张大夫家中的事情是不能随意张扬的了,自己也得把嘴闭紧了,除非公子主动问起,不然连公子也不必主动告知。
卫五六在心中暗忖。
皇帝已经授权卫国公府悄悄调查安西伯,再加上这也不是刑事案件,为了不惊动安西伯的人,这五名黑衣人直接押进了卫国公府的地牢。
但是卫靖担心有一就有二,真被大批杀手闯进院子的话,张府只有三个人能打只怕抵挡不住,问张晓珲需不需要他把护卫留下来,甚至他自己也想留下来。
张晓珲谢绝了。
既然发现了有人要杀他,他就不会允许这些人自由行动到明天晚上。
这五个人久久没有归队,他们的头领必定夜不能寐,但是他也不敢再轻易派人前来——
这不归队的五人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活捉了,不管是哪一样都说明对方已有防备,而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再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应该不会有那么蠢的头领吧!
卫靖带着人走后,张晓珲让爹娘妹妹安心休息,萧十二跟卫五六轮流在后园子值夜,他自己进了房车把无人机升上了京城的上空。
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没有电力的时代,整个京城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因此悬在空中的无人机轻而易举就发现了零星几处还亮着灯光的所在。
其中一处是皇宫,那地方不必过去,高门府邸也不必去浪费时间,不会有哪个权贵世家傻到直接藏一群杀手在自己家里。
张晓珲关注的是这种时候不该亮着灯光的所在——
京城西南的南市有一个铺子亮着微弱的灯光。
这种时候铺子里没有客人,而商人向来精打细算,半夜不睡觉点灯浪费灯油,显然这不是一名商人的正常表现。
无人机靠近了亮着灯光的院子,院子里有人值守,屋子门窗紧闭,不过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不可妄动,咱们的人接二连三失利,着实诡异,此时再去,必是有去无回。”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怀疑这些都跟此人有关,若是不尽快除去此人,只怕公主的心愿难以达成,我等又于心何安?不若此时一股作气杀将进去,即便是死了,亦算提早去护卫公主罢了!”
另一个稍显尖利的声音说道,语声激愤。
公主?
难道竟是跟前朝有关?
只是这片土地上同时期的所谓前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这人嘴里的公主是哪个前朝的公主?
在张晓珲对前朝们有限的记忆中,有关公主的前朝倒是也有一个,据说那位公主美若天上星辰,让人见之难忘,因此流传下来许多传说。
流传最广的便是她所在的皇城城破那日,她被天宫的仙子接走了,因她本不是凡人,下界本是为了历劫。
证据便是城破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新朝为了找到她几乎掘地三尺,天上地下江河湖海,就是找不见。
那人口中的公主,指的莫非是这位公主?
可这位公主即使在世,年纪也不小了吧,且听刚才那话里的意思她已经去世了,她的心愿会是什么?
安西伯想让三皇子坐上皇位是肯定的了,这跟这位前朝公主的心愿有没有关系呢?
“你不要冲动,我父亲说过,公主心地最是良善,必不愿太多人为她而死。”那低沉声音说道,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话头不再说话。
“如今事事不顺,只怕要从长计议,尔等暂时住着,等我消息。”那低沉声音重新又响起。
门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走了出来,赫然便是三皇子妃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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