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雅正想控诉凌墨寒的恶行,没想到凌墨寒却先一步开腔:“她刚刚不小心跌倒了,摔倒了屁股。”
“是,我摔到了屁股。”凌舒雅只能忍气吞声。
吃完饭后,凌墨寒将凌舒雅送回去后,两人再回家。
苏默小心翼翼的将婚纱礼盒放在衣橱最里面的箱子里。
里面放着上次凌墨寒送的高跟鞋。&bp;&bp;她就像是藏宝贝似的,小心翼翼。
“不打算穿给我看看吗?”
“不,已经穿过一次了,再穿一次,就不会有第一次的新鲜感和印象深刻了。我还想等我毕业再穿一次呢,我可不能现在就让你不新鲜不期待了!”她说的很认真,仿佛煞有其事的样子。
凌墨寒闻言,心脏微微一软,上前轻轻地拥抱住她。
“不会,你在我这儿,永远不会失去新鲜。我期待每一天的你,想要清晨睁开眼看到你,也希望晚上闭目前,看到的依然是你。你是苏默,独一无二的苏默,是我凌墨寒的苏默。所以,你永远都是不一样的。”
“你又在胡说八道。”苏默撇撇嘴。
“那好,你每天都一样,行了吧?”
“说出真心话了吧?你现在就对我不耐烦了对不对!”苏默想到女人无理三部曲。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还没跟凌墨寒这样耍过小脾气,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我没有,我怎么会对你不耐烦呢?”凌墨寒急急说道。
“你凶我!”苏默小嘴一瘪,指“我凶你了?”凌墨寒愣住,他什么时候凶她了?“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不听。”
“好吧……”
“你连解释都不愿说,你是不是不爱我……”苏默还没说完,没想到男人直接霸道的欺身而上,将她压在床上。
大手压在她的后脑勺上,正对着着他,委屈巴巴的说道。
还怕突然落下,会让她震到脑袋,毕竟之前还脑震荡过。
苏默感受到他这个细心地动作,心暖了暖。一番热吻下来,他喘着粗气,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这个解释可以吗?”
“不可以。”
“那再来……”
凌舒雅拿到了婚纱,第一件事就是想找权衡分享。她兴冲冲的来到权家,是权母开的门。权衡和权松正在书房,还没有出来。
“舒雅吃过晚饭了吗?他们爷俩还没吃呢,你要不要留下来迟一点。”凌舒雅已经吃过了,但是却不想放弃和权衡共进晚餐的机会。她点点头,答应留下吃完饭。
权母听说她婚纱拿回来了,忍不住看了一眼,不禁感叹道:“真好看啊,有你陪在权衡身边,我也算放心了。”
“你们打算结婚后,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并不是催你,我就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我听权衡的,他要是想侧重工作,那我们就晚两年。他要是喜欢孩子,我也愿意早点要,我是无所谓的。”
权母见她如此依着权衡,心中不禁有些欣慰。
“男人可不能惯着,你也要拿点主意,不要老是让着权衡。”
“没有,我只是习惯听他的。”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早已习惯。
就在这时,权衡和权松从楼上下来,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权衡……”舒雅上前,感受到他身上诡异沉浮的气息,心脏微微一颤。他好似有些不对劲。
“你好好想想,我不逼你。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权家的孩子!”权松说出这晦涩的话,重重拍了拍权衡的肩膀。
权衡重重点头,所有就握住凌舒雅的手,转身离去。
权母有些疑惑:“你们要上哪去?我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权松拉着。
权松面色凝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让他去吧,他现在心里肯定很不痛快,需要发泄发泄。这孩子太沉稳,我怕他想不开。”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到底和孩子说什么了?”
“他亲生母亲找上门来,我怎么能不告诉他?”
“什么?”权母惊讶的瞪大眼睛,心下焦急。
“让孩子自己处理吧。”权松也十分凝重。
凌舒雅跟着权衡,他开车的速度很快,车窗摇下来。
冬日的寒风吹进车厢,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
凌舒雅觉得很冷,但是她却没有说,只是小心翼翼的揪着他的衣袖。
一路无言,最后车子稳稳地停在酒吧门口,凌舒雅赶紧随他进去。
他点了很多酒,二话不说,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凌舒雅也跟着他,一杯酒下肚。她酒量并没有权衡那么好,几杯酒下肚,脸颊就开始泛红起来。权衡训看到这一幕,直接将她的酒杯扣住。
“你不能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走,我要在这儿陪着你。你心里不痛快,那我就陪你喝,喝到你心里舒服为止。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逼你,你也逼不了我。”凌舒雅倔强的说道。
和他在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他的脾性早已摸得十分清楚。如果不是发生很大的事情,他不会如此失态。
他不想说可以,但是她会一直陪着他。
权衡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心脏微微动容。
“原来……我不是权家的孩子。”权衡说出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觉得有些讽刺。他引以为傲的家庭,竟然是虚假的。
“怎……怎么可能?”凌舒雅也很惊讶。
“今天叔叔来找我,说我的亲生母亲病重,她想要临死前看我一眼。原来我不是权家的孩子,而是我父亲属下的遗孤。她承受不住他去世的打击,所以把我抛弃。我爸拜访慰问的时候,才发现了我,所以把我抱了回来。”
“后来我爸……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养父了。养父找到我母亲,愿意给她钱,让她衣食无忧。但是她不愿意,她不想要我,觉得我是个累赘,所以她狠心拒绝了。养父养母就收养了我,从来没有提起过此事。”
“而现在,我亲生母亲找到叔叔,希望能忏悔她当年的过错,希望我原谅她。”“你说我该怎么办?”权衡苦涩的说道,觉得很是讽刺。
她当初不愿意抚养自己,现在却希望得到他的原谅。整整二十八年不闻不问,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权衡心中苦涩,又喝了几杯。
凌舒雅听到这个消息,身子狠狠一颤。&bp;&bp;权衡不是白家的孩子,那么他和白欢欢之间就毫无血缘关系。
“权衡……你……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狼狈的吐出这三个字,很是迷茫。
“权衡,这个秘密就当不知道好不好?你依然是权家的孩子,是最优秀的军医。你就当这是你叔叔跟你开的玩笑而已。她不要你二十八年,你和她之间没有任何情谊。就好比我,我也是领养过来的,如果现在突然冒出个亲生母亲,我也不会认得,因为她没资格对不对?”凌舒雅急急的说道,她恨不得这是上天跟她开的一个玩笑。
希望权衡睡一觉起来,就忘掉所有的事情。
这个秘密,就一直烂在权松的肚子里多好?她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自私,但是她控制不住。&bp;&bp;她会害怕,害怕白欢欢卷土重来。
每个人的爱都是卑微的,她也不例外。
权衡听到这话,陷入了深思。
他的亲生父母,不闻不问二十余年。现在死前想要得到他的原谅,是想要减轻自己的罪过吗?他见惯了生死,也见多了人心。&bp;&bp;她有她的不得已,他也有他的不作为。他深呼吸一口气,捏紧拳头。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权衡呷了一口酒,声音低沉响起。
凌舒雅到这话,松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他的手。
“我们什么都不想好不好?权衡,我们快要结婚了,你……你可以多想想我……”权衡闻言,抬头对上凌舒雅那不安的云眸,心软了一瞬。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凌舒雅在忙碌婚礼的事情,事无巨细。
权衡对这方面很薄弱,凌舒雅也非常理解,每次都不会和他说这些繁琐的事情,让他分神。她知道他要处理一些部队遗留问题,有时候还要去医院做手术。她一直在背后默默付出,支持自己。他都能看得到。&bp;&bp;他紧握她的小手,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还好你在我身边,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些话该跟谁说。菲菲那个暴脾气,肯定不会善了的。”
凌舒雅听到权菲菲的名字,心脏微微一颤。
他为什么,什么时候都能想到权菲菲?
为什么?
“权衡,菲菲对你那么重要,现在你得知你们不是兄妹,你对她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权衡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他从未深思过这个。
就在他愣神的那一瞬,凌舒雅突然上前吻住了他的唇瓣。他怔忪片刻,随后回应着。良久,凌舒雅恋恋不舍的松开他的薄唇,声音低沉沙哑的响起:“不要想,就当我没问,我怕你想明白了,我会难过。”
“舒雅,你是了解我的,就算我和她不是亲兄妹,也不可能在一起。我依然是权家的孩子,即便没有血缘,在外人眼里我们依然是兄妹。”
这是道德伦理,那你自己的心呢?
权衡,你有没有深究过?&bp;&bp;凌舒雅不敢继续问下去,怕她问出了自己永远也不想听的答案。权衡最后喝得烂醉如泥,凌舒雅终于找到机会,想要带他去酒店。
但没想到权松派人过来了。
凌舒雅只好把人交了过去,目送他离开。
她必须早点结婚,一定要赶在权菲菲知道之前。
现在事情自己还能掌控住,一旦继续发展下去,那她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捏紧小手,眼里有着不服输的光芒。
……翌日,权衡头疼欲裂的醒来,权松已经坐在床前。
“你已经想了一个晚上,该给我一个答复了。你母亲时间不多,你同母异父的弟弟还在等你的消息。”
“不见。”权衡深呼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