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江云在自己的房中的床上躺着,仍未清醒。
大堂上,苏夫人和苏寒月二人眉头紧锁。
不过,她二人如此却并不是因为江云,而是就在他们一行人回到府中后,就得知到一个坏消息。
府中丫鬟禀告说,有一名丫鬟不辞而别。
而这对于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可苏夫人在回房之后却是发现,魏起先前给他的那十万两银票不知所踪。
一番询问后得知,只有那个离开的丫鬟打扫房间的时候进去过,除此之外没有一人进去过。
“寒月,现在如何是好?你和江公子或许不知,劫走你们绑匪的幕后之人正是魏起。”
苏寒月面露讶色,“您怎么知道的?”
“娘答应过别人,不便说,你先别管娘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可怎么办啊?这样下去,结果正是魏起想要的。”
苏夫人想了想眉头微皱,继续说道“或许那名丫鬟正是魏起安插在苏府的眼线了。”
“是有这个可能,可毕竟是十万两,即便不是,或许在见到之后,也会偷走,可不管是与不是,结果都是一样。”
“早知道,我就把银票带在身上了。”
“现在江公子的伤要紧,其他事情再做考虑,此事先不要告诉江公子,实在不行…”苏寒月并未继续说下去,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
十数日后。
江云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在行动上没有什么困难了。
而在这些时日里,苏寒月几乎是每日都会在旁悉心照料。
提纯沙糖的方法,也正如江云先前意料那般,果然已经被泄露了出去。
这几日,集市上除了苏氏商号外,也逐渐有其他商号开始售卖红糖和沙糖了,不过冰糖的制作方法,好似依然没人知道。
而苏夫人也是照着江云和苏寒月先前说的那样,就在其他商号售卖沙糖红糖的同时,就直接把方法公示于众,与之同时,价格也降到了她最初说的价格。
这对老百姓而言自然是好事,可对有些人就不同了。
特别是对其他商号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他们本以为会因此大赚一笔,所以有些商号的东家的配方也是耗费了不少银子,从别人处买来的,现在看来,能不能回本都成问题了。
因此,苏氏商号现在在江陵城中可谓是众矢之的。
当然,江云对于此却是不置可否,即便不如此,商户之间的竞争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从暗地里,搬到了明面上罢了。
苏府后院亭中。
江云手托着下巴,看向苏寒月,“大小姐,问你个问题。”
苏寒月把橙子放到一旁,“怎么了?”
江云想了想,“你看啊,我呢,最开始也不过是无名小子,或者说流浪小子更为恰当,在这里也无亲无故,就连个家也没有,也全是靠着跟苏氏合作,才能勉强温饱,长得也比较普通,也没有什么吟诗作画之才,提纯糖的方法也是在书中剽窃而来,何德何能让小姐青睐。”
苏寒月闻言,继续把橙子拿起,慢慢的剥了起来,并未说话。
江云见状,叹了口气,“大小姐,你别老拿个橙子在那剥,倒是说句话啊。”
苏寒月看向江云,“公子是在问我理由?”
“嗯…”江云踌躇些许,随即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需要吗?”苏寒月反问道。
她把橙子放到江云面前,起身朝前院走去,话音随之传入江云耳中,“今日的账还没对,公子安心休养吧。”
江云愣了半晌,看向苏寒月远去的背影,嘴中喃喃道“不需要吗?”
其实吧,江云虽说也二十有五了。
从小到大,因为本身十分聪慧,学习上也是非常人能及,因此不但备受老师长辈看好,也受到不少女生的表白,可都被他婉转的拒绝了。
故而,江云至今,也没有真正的谈过一次恋爱,对男女之间的情长其实并不算了解。
当然,这并不是说江云是个弯的对女的没兴趣,只是以前,他爸也没催过他,他呢,也觉得谈恋爱什么的浪费精力,便一直如此单着。
平时他在大街上看到美女之类的,也跟大部分的男人一般盯着看,饱饱眼福,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因此,江云实在不明白,他来这苏家也没多久,跟苏大小姐接触得更是少之又少,只有最近才逐渐熟路了起来,为何这苏家大小姐就喜欢上自己了。
只不过江云忽视了一点。
他现在所在的时代,可并不是2020年了。
在这里,大户人家,婚嫁便是只能听从父母之命,讲究个什么门当户对。
而寻常百姓人家,则是依靠着媒妁之言。
这些女子或许在洞房的前一刻才知道自己所嫁之人是何模样。
特别是像苏寒月这种的大户人家,待嫁闺中的她们,除了府中下人和寻常百姓,几乎是很少能见到其他公子哥了。
而即便她们看上了哪个市井小民,可门不当户不对,家中长辈也是断然不会同意,到时或许便是只能私奔,可依然会被冠上个大不孝的罪名。
即便是苏寒月,在最初,也是因为她父亲与他人许下的诺言,便将她许配给了孙家公子,她也只能应允。
不过奈何,孙家公子命薄,无福消受了。
恢复了自由身的苏寒月,在江云来到苏府之后,虽说她不是什么一见钟情,二人也谈不上什么朝夕相处,可她对江云也算是日久生情。
日子久了,便是无法自拔了。
…
江云起身,掰了两瓣橙子放到口中,“看来只能是因为我散发的荷尔蒙太猛了,魅力太大,苏小姐对我一见钟情了,恩,没错,一定是这样。”
轰~
晴天白日,一声雷鸣声突然乍响。
江云不由打了个哆嗦,抬头望天,“卧槽,至于吗?我开个玩笑罢了。”
“什么玩笑?”
一个声音响起,江云转头望去,“依依?你不是刚去找你娘亲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苏寒月在石凳上坐下,“娘亲和姐姐在商量事情呢,便让我回后院来了,看她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你可知道为何?”
“我这些日子都在养伤呢,我哪知道啊。”江云摊了摊手。
他看向苏寒依,神色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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