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首出去之后,江云看向一旁女子。
“我说黑衣姐姐,你刚才这么激动干啥,我不是说责怪你,就算有歹人,那也不会大白天的从正门进来啊,而且刚才你没听见都有人来禀告了吗?”
黑衣女子神情有些凝重,她看着高首远去的方向,轻声道“那人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我,而且在他发现我的时候,我顿觉一阵危机感,此人的武功定然不在我之下。”
江云一愣,“你是说高大哥跟他名字一样,是个高手?”
黑衣女子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天策高手榜里,姓高的倒是有几人,不过都是年过四十,仅有一人跟他年纪相仿,不过那人却是不在江陵。”
江云呵呵一笑,“呵呵,那一定是你想多了,你的雷达出问题了,高大哥虽名叫高首,而且看起来也不平凡,但应该不是什么真的高手,不然也不会屈身成为一名普通的城卫,而且一做就是五六年。”
黑衣女子却是不以为然,在她的印象中,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她直到现在,一共遇上两次。
一次,是她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遇上的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武功深不可测,按照她的猜想来说,即便是她,若是跟那女子动上手,往多了说,也在那对方手中走不过十个回合。
而第二次,则是他父亲一次暴怒的时候。
两次的感觉跟这一次都是相差无几,她自认为不会感觉错。
“应该不会有错,刚才我仔细打量过,此人体内的元气比之常人散发得更加稀薄,除非他有意控制,不然不会如此。”
“啥?”江云一怔,“元气?啥东西?”
“每个人体内与生俱来,都会多少有着元气的存在,而想成为高手,那便得学会控制。”
江云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一脸懵逼。
黑衣女子见状,走了两步,对着一旁的大树击出一拳。
树枝无风自动,而在树干上,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赫然浮现。
还没等江云惊讶,女子又是对着大树凌空一斩,一道无形剑气飞出。
几息后,只见一根手臂大小的枝干缓缓落下,切口处光滑得犹如镜面一般。
江云此刻长大了嘴巴,“这…这啥?你是神仙?我看的那些武侠片难道是真的?”
“虽我不明你在说些什么,但看样子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元气通常也被叫做真气,虽说人与生俱来,但想要变强也只能靠着后天的修炼。”
江云感觉自己现在又回到了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脑子又有些不够用了。
江云晃了晃脑袋,“那照你这么说,高大哥体内的真气很强?”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至少比我强,即便是我,现在也顶多将真气控制成跟寻常之人相差无几的境界,想要再降,想必还得练个几年。”
江云有些不明白了,“不是,控制真气干嘛?”
黑衣女子闻言却是愣住了,她想了想道“我且问你,你可见过猛兽?”
“猛兽?狮子?老虎?见得多了去了。”
“那就简单了。”黑衣女子说着,双眼微闭,深吸口气。
再次睁开双眼之时,江云突觉一阵凉意袭来,自己似出现幻觉一般,在那黑衣女子身上看到了层层白雾,犹如水蒸气一样。
江云猛晃两下脑袋,再次看去,一切恢复如常,不过那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
黑衣女子再次看向江云,“刚才给你体验过了,如果修炼出真气,却是不会控制,就会像我刚才那般,犹如一个不会隐匿气息的猛兽,试问,如果野兽也是这般,那怎么狩猎其他猎物?
“如果我也是这般,那如何能暗中保护你?怕是歹人在许远就会察觉到我的存在。”
“可这样不是更好?这样对方知道你的存在不就不会动手了?还能免去不少麻烦。”
“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的不行,对方便会用阴招,到时候就更加的防不胜防了。”
江云听得有些明白了,可有些事情他却仍是不解。
“黑衣姐姐,我有问题。”
“说。”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平日里,你对我都是爱答不理的,完全就是看心情才会跟我说话,今日怎么这么多话?还好心跟我讲起常识来了。”
黑衣女子将刀入鞘,面色如常,“我父亲让我教你武功。”
“你父亲?”
江云大脑飞速运转,这女的是李老哥派来的,而他已经年迈,八十好几了,可眼前女子的真容他也见过,顶多跟自己一般大小,那显然不是他李老哥的女儿。
而老者身边平日里只有一人,而且江云突然回想起先前老者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他想问这女的真名到底叫什么,可老者却是说,这话该问那中年男子,而且对方还说,这女的就是那中年男子培养起来的,当时他还以为那中年男子是这女子的师父,可现在想来的话,那此女定然就是那中年男子的女儿了。
“你父亲是李老哥身边那人?”
黑衣女子微微点头。
江云见状无奈叹口气,“哎,我就说嘛,你们两人这性格都差不多,总是一幅高冷的样子。”江云话音一顿,“可他让你教我武功?为啥?还有一点,我跟他也算认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的大名,你父亲叫啥?”
黑衣女子柳媚微皱,“一,我只是奉命行事,不知原由,二,你想知道他名字,你自己去问他,问我作甚?”
“我问过啊,可他跟你一样不理人,不告诉我啊。”江云对这父女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他自认为自己在人情世故上,处理还算不错,可这二人,他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那玉佩你可曾拿回?”黑衣女子反问道。
江云从怀中将玉佩取出,“诺,拿回来了,咋了?”
“那就简单了,下次你问他的时候,亮出玉佩就行,那样的话,你问什么他都会回答。”
江云闻言一怔,再次打量起手中玉佩,“你确定?这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牛逼的。”
“无可奉告,此事即便你手持玉佩,我也一样不会回答,你若想知道,只能去问你李老哥。”
“切,小气。”江云将玉佩再次收进怀中,“要不干脆你告诉我你爹到底叫啥,我也懒得去问了,还有你的真名又叫啥?”
“无可奉告。”
江云轻叹口气,“哎,行,啥也不说,那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刚才说的那‘真气’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