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要得到任何东西,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得付出一定代价的意思。她麻木了一下,没说什么接过领带,飞速的为他打了一个非常标准的温莎结。
“现在可以说了吧?”
贺明尧看着镜子里的领带非常满意,随后便简单的说了贺点点的身世。
得知贺点点是真的孤儿,是被老爷子收养在家的。温雨凝觉得小姑娘可怜,就跟自己当初一样,她当初虽是有家人却跟孤儿没两样。
将心比心,温雨凝心里很闹心。
沉闷的洗漱完,温雨凝一路无言。
贺明尧似乎明白她的想法,若有所思观察半晌。
饭后两人准备离开,然而离开前,贺老爷子及时出现,握着温雨凝的手背拍了拍,惭愧的表示“这次家宴出现了太多意外,让你玩的不开心了。”
温雨凝自然表示没什么,老爷子又说“以后有机会常来看看,还有啊,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都彼此让着点儿,好好过日子知道吗?若他贺明尧欺负你,你来找爷爷,爷爷给你出气。”
温雨凝肩膀忽的一重,贺明尧揽住了她的肩膀。从老爷子的角度看来,两人感情很好,亲密的可以。
“爷爷我知道了,以后会让着她的。”
“嗯,这才像话。”
温雨凝明晃晃白了贺明尧一眼,对男人接近有点嫌弃,但对老爷子却有些感动。
她在老爷子身上感到了一丝温暖亲情,便点头同意了“我知道了,爷爷,我会的。”
见她乖巧,贺老爷子又对她歉疚道,“至于你中毒那件事,你放心,爷爷会找到凶手,给你一个交代的。”
温雨凝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么放在心里去,听到老爷子昨天回来大动肝火,但也没有找到凶手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可能找到了。
都是贺家人,就算找到又会如何呢,贺一诚不也以大化小,随便道个歉就过去了吗?
这一次是不是也要她大度的接受一回道歉就也过去了呢,还是算了吧,就别再恶心她了,洗过胃,她真的胃变得很不好。
但是老爷子有那个心,她就得觉得不错了吧。
心里凉凉的感受让嘴角的笑容变得牵强,她浅笑点头,不仅不提凶手的事情,反倒只委托老爷子,帮忙找找到亡母留下的手链就可以。
“那就麻烦爷爷了。”
见她如此能忍,贺明尧深深看她几眼,握住纤弱肩膀的手,缓缓用力。
之后,告别老爷子上车,温雨凝直接甩开男人的手,对贺明尧恢复了冷淡的态度,闭目养神一点都不带搭理的。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指,贺明尧屈张几次,眸子里墨色转成漩涡,不悦到极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质问,温雨凝没心情和男人多说,扭过头直言道“我还有事儿,你送我去瑜伽班吧,我朋友还在等我。”
“你还参加了瑜伽班?”贺明尧这次是真的震惊。
温雨凝这种工作狂魔一点都没有女人味的存在,怎么突然之间改变如此之多?
来贺家之前他就想问温雨凝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然而心里估摸就算他问,女人必定不会搭理自己。便嘴角紧拧成一条直线,冷冰冰的盯视,上下观察。
结果出口就变成了“温雨凝,你又在搞什么鬼?又打算干什么?”
“我做什么似乎还不需要向你报备,送我去就行了。”温雨凝嗤笑,看着窗外渐退的景色,仿佛从地狱回到人间。
终于能松口气了,她现在急待转换心情,只想远离这一切跟朋友在一起。
半个小时前罗嘉欣回应了她的邀请,约定了在瑜伽班见面。
“你!”男人眉宇之间怒气耸动,修长手指紧握成拳。不知怎么的,贺明尧深呼吸强行压下,平静询问“晚上是否要来接你?”
“不需要,谢谢。”温雨凝礼貌拒绝,终于肯赏脸扫他一眼,不过眼里毫无波动。
贺明尧不禁觉得挫败。
干脆也坐到一边不说话,二人仿佛陷入冷战,但实际这只是两人之间的常态。
到了地方,温雨凝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开车下去。门一关便潇洒的走进眼前造型前卫的构筑物。
门口有一个穿着紫色瑜伽服,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孩看到温雨凝便热情的扑过来,又抱又搂又笑,大声埋怨“你昨天怎么没来呀?害我一个人在那个班里好无聊的。”
温雨凝放纵了朋友的做法,也笑容满面的回复“昨天家里出了点事儿,去我老公那边的家里了。”
想到这里,温雨凝皱了皱眉,脸上有些阴郁。罗嘉欣见状,担心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方便跟我说吗?不方便的话不说也行,我就是想跟你分担分担。”
温雨凝一想,反正罗嘉欣跟自己这边也没有任何接触,说一下也没什么。她也太需要倾诉了,便大概地把贺家的事情告诉给了罗嘉欣知道。
罗嘉欣听后一愣一愣的,她震惊于温雨凝不凡的背景又惊讶温雨凝短短几天内就经历了人生这么多事,还甚至经历了一回生死。
立刻就抱住温雨凝,摸着她后背怜惜道“我可怜的小宝宝,你这人生怎么那么多灾多难呢?”
温雨凝垂眸笑而不语,谁说不是呢?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
远远瞧见温雨凝在别人面前嬉笑怒骂如此自在,贺明尧冷漠的脸越发冷硬。司机小心翼翼询问“少爷,需要做什么吗?”
“不需要,走吧!”车窗被摇上,遮盖了那张俊美的脸,贺明尧冷硬的下令离开。
司机明显感到他的不悦,不敢吭声,忙开走。
却陡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是贺先生吗?贺先生,你赶紧过来医院一趟吧,苏小姐不吃不喝也不配合治疗,已经晕倒过几回了,怎么劝都不听。”
“什么?”贺明尧坐起身,紧张的握紧手机说道,“你们看好她,我现在立刻赶过去!”
中途变道去往医院,贺明尧一到,就看到柔弱的萧瑟身影靠在床前忧郁的望着窗外,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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