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什么呀,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呢,都落魄成什么样了还挑三拣四的!
我听说你们那大小姐的脸都被靖北候府的谢二公子一鞭子抽开花了吧?
柳公子愿意娶她,是她的福气,你还敢嫌弃?
信不信大夫人出手,你们家那丑八怪还是得嫁给柳公子?”
“既然是这样大的福气,怎么不让温瑶去嫁那傻子?”
膀大腰圆的媒婆叉着腰跟秦氏放狠话,听到这声音,猛地回头,腰扭了一下,哎哟一声惨叫,跪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膝盖着地,让人听着就觉得很疼。
温婉眼里泛着忍俊不禁的笑意,矜持道“虽然你说话的确难听,倒也不必行此大礼,磕坏了我家地面,是要赔偿的。”
噗,众人忍俊不禁,她们家小姐说话好损。
但听着好解气!
“阿婉,你怎么出来了?”
秦氏也被温婉逗笑了,方才的剧烈咳嗽让她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红色,眼里却泛着笑意。
“我不来,怎能让这等腌臜货冲撞了祖母和二婶。”
温婉走过去,用巧劲儿给秦氏顺气。
王媒婆又气又恼,骂骂咧咧的想起身。
奈何她实在太胖了,那一下,跪的又太狠,半天起不来,就坐在地上撒泼。
“你们欺人太甚了!
还当自己是国公夫人,官家小姐呢,大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就等着去嫁柳家那傻子吧!”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过去,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
王媒婆愣住了,脑袋里嗡嗡的,眼前直冒金星。
看着眼前冷着脸的少女,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温婉冷冷道“我不管柳氏和温瑶母女让你来做什么,趁早滚回去告诉她们,东府虽然一时落魄,但还没有油尽灯枯呢。
真以为无人知道西府的那些腌臜事了?
敢在东府头上作威作福,我且问问西府有没有做好和东府同归于尽的准备?”
什么撒泼打滚,落井下石全都忘了。
王媒婆跑出田庄时脑子里都是发蒙的。
这温国公府的孙小姐,明明是个闺阁小姐,怎的煞气如此之重?
放才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温婉会杀了她。
……
“祖母,二婶,你们作何这般看着我?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温婉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秦氏狐疑的看着她,“阿婉,西府,有什么腌臜事啊?”
王媒婆屁滚尿流的跑了,秦氏和陈氏皆以为是温婉拿西府的事情威胁住了她。
殊不知王媒婆是被温婉身上的煞气吓跑的。
但温婉显然不会自揭老底,无辜的眨了眨眼,温婉道“大伯的青梅竹马在别院给大伯父生了个儿子,祖母不知道吗?”
秦氏一声惊呼噎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
陈氏惊的捂了嘴,“真的假的,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的。”
面上摆着长辈的架子,眼底却泛着八卦的光芒。
温婉忍笑,“还不止呢,拜温瑶所赐,西府的秘密我知道的还真不少。
所以祖母和二婶完全不用担心西府会为难我,过不了多久,西府会比我们家更热闹的。”
她眼睛眯着,笑的像只做坏事得逞的小狐狸。
秦氏嗔怪的戳她脑门儿,“知道你聪明,做事之前还是要多与我和你二婶商量。
西府上下都不是等闲之辈,皆不容小觑。”
“就是,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给东府降了罪,却没收回爵位,西府现在就盯着国公府的爵位呢,千万不可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
陈氏也跟着提醒温婉。
“我知道了,祖母,二婶,你们就放心吧,只要你们好好的,我这边,你们不用担心的。”
想到温婉送来的那一万两银票,秦氏和陈氏对视一眼,双双沉默了。
这个家都是温婉撑起来的,她们还能说什么呢?
所有的担忧和焦虑都于事无补,只会给温婉徒增压力罢了。
两人又和温婉聊了几句,就称累回屋了。
回到自己屋里,温婉眼底难掩厉色。
“西府这几天得意的过头了,轻罗,想办法把让清水巷的那位捅到我那大伯母面前。
尽可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让西府也跟着热闹热闹。”
前世,柳氏发现她以为早就断了关系的丈夫和青梅竹马居然还藕断丝连,还有了儿子,私底下处死了那个青梅。
她那大伯知道了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这一世,她可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早在几日前进城时就带着轻罗和银烛装作无意的撞到了她大伯的青梅,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幕。
轻罗眼睛一亮,脆生生应了一句,“奴婢这就去。”
转身就步伐欢快的走了。
大夫人竟然敢拿柳家那个傻子来侮辱她家小姐,活该被人抢了夫君。
西府这下可有的闹腾了,想想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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