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阎修,内心日了狗!
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
这两人除了打扮不一样,长相和举止行为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别说弘分辨不出来,就连和他深入交流无数次的我,也无法辨出真假。
我吐了口气,问他们“阎修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用分身耍我是不是很好玩?”
两人同时解释,都说没有骗我,还说自己是本体,其中一个是妖祟假扮的,让我别被骗了!
我当然知道其中一个肯定是假的,可现在我该怎么判断其中一个是妖祟?
我问弘有没有办法帮我鉴别,弘盯着夜空中的夜明灯,想了下道“我们可以找主人帮忙!”
“你怎么确定柳青回来了?”我好奇的问道。
弘一看见孔明灯,就激动兴奋的喊着柳青,非说柳青回蛇窟了。
可我明明记得柳青还在冥王殿里养伤呢!
弘目光紧紧追随着孔明灯,对我说“这些孔明灯都是主人亲手编制的,以往每年的固定日子,主人都会将这些孔明灯放入夜空!
整个蛇窟只有主人才会放孔明灯,所以我敢肯定主人一定是回来了!”
我对孔明灯的来历毫无兴趣,只想赶紧找到柳青,让他替我分辨真假阎修。
我问弘去哪里找柳青,弘回忆了一下,对我说“走,我带你去他寝宫。”
我忽视两个围着我打转的阎修,跟着弘去往柳青寝宫。
可这两个阎修不肯放我离开,他们一前一后的拦住我,不让我去任何地方。
我有些恼火,对着他们两喊着“你们到底想干嘛?不是想要证明自己是真的阎修吗?为什么要拦下我的路?难道是心虚?怕我发现什么破绽吗?”
我故意激他们,可两个阎修不说话,表情和动作同步骤的相似,要不是我知道阎修没有孪生兄弟,我还以为这两人是双生子呢!
弘摸着下巴,晃荡着小脑袋,目光扫了一圈,突然压着声音“叶姐姐,这两人都不是阎君!”
我震惊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天呐!太可怕了吧!
蛇窟里竟然会出现两个假阎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阎修的样子骗我?
“你仔细看他们的眼神。”弘附在我耳边道“他们两人看似正在争夺你,可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天空中的孔明灯!
我忘了告诉你,这些孔明灯被主人加了特殊材质,在它们点燃后,冉冉升起的时候,观赏它们的人会产生各种幻觉。
而这些幻觉就是那个人心底的执念,你在孔明灯下见到了阎君,说明你心中的执念就是他!”
弘这么一解释,我立刻就弄明白了。
原来两个阎修都是我想象出来的!
怪不得两人除了打扮不一样,其他地方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既然是幻觉,那就说明这两人不存在,真正的阎修不在这里!
他们被困在蛇窟一天一夜了,一丁点消息都没有,我很担心他们,顾不上其他,立刻闭上眼,让弘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只要看不到孔明灯,就不会被它们迷惑!
弘牵着我的手,带我去往柳青的寝宫。
路上我问他,为什么柳青要在孔明灯里加特殊材质,让人产生幻觉?
这不是闲的无聊吗?
弘小大人的口吻对我解释说“银萨被流放望海,主人很想念她,在他们成亲的纪念日,主人就会在蛇窟放孔明灯,在幻影里思念他的妻子,也就是银萨。”
“那今天是他们的纪念日?”
“不是。”
这会儿我们已经看不到孔明灯了,我睁开眼疑惑的问“不是纪念日,柳青放什么孔明灯?差点让我迷失在幻影里!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论理论!”
弘也不懂柳青想干嘛,我们两人快步来到柳青的寝宫,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面蛇身的女人在里面。
她坐在窗口,正在点燃手里的孔明灯,而她都脚下,堆满了还没点燃的孔明灯。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过来,当她看见我的时候,面色惊慌的放下孔明灯就准备跑路。
“弘,给我把她抓回来!”
弘立刻冲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我也跑过去帮忙,两人齐心协力将女蛇控制住了。
她拼命挣扎,向我求饶“不关我的事,是银萨让我这么做的!”
“她为什么要你放孔明灯迷惑我?”我问。
女蛇哭哭啼啼道“她要我将你拖住,只要过了今晚,阎君和蓝令姬就再也出不去了!”
涉及到阎修的事,我总是控制不好情绪。
我掐住女蛇的七寸,怒声问她“银萨到底对阎修做了什么?他们现在到底在哪儿?”
“他们在黑河里,已经泡了一整晚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弘一听到黑河,噗通一声,差点跪在地上。
他神色恐慌的拉着我,脚步急促的带我离开。
我握着他冰凉的手心,察觉到他浑身都在发抖。
“弘,你怎么了?”
他握紧我的手,声线颤抖“别问那么多了,我们得赶紧去黑河把阎君他们救出来!”
我对黑河这个地方很好奇,但弘现在害怕的要命,我没再多问,跟着他向着神秘的黑河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穿过好几片森林后,眼前出现一汪清泉,在皎洁的月色下,泉水泛着莹白色的水纹。
弘指着那条清泉对我说“那就是黑河!”
我走过去,看了会儿,粼粼水光里倒映着我疲倦的神色,这里面的水看着很清澈,感觉没什么好害怕的。
我抬头,刚想说些什么,水面上突然荡起一层层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我蔓延而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就爬上岸,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拖进水里。
我听见弘在岸边喊我,可我却无法给他回应,这里面根本就不是河水,而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
里面的空气很稀薄,我被黑影拽了一路,差点窒息而亡!
我知道阎修就在下面,为了能见到他,我把手放进嘴里,死死的咬着,逼着自己随时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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