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倾落抓了我的亲人,逼我来魔界找她,就是为了和我要魔绒花?
可魔绒花不在我手上啊!
她跟我要个屁啊!
就算把我杀了,我也变不出魔绒花!
我正准备说话,坐在一侧的宴如抢先道:“倾落,魔绒花又不是叶姑娘盗走的,你找她作甚?要我说,这事都怪我胞妹,要不是她在你的寝宫藏了噬魂香,魔界的圣花也不会被她轻易盗取。
倾落,既然这事全责在于胞妹,不管作为姐姐,亦或是九尾一族的长老,这事我管定了。”
本来楼倾落还不知道魔绒花被谁盗了,以为是我做的,毕竟我手上有她令牌,又能完好无损的穿过魔岩池,想要偷摸混进来,要比一般人容易的多。
而且各位仙家也说了,想要救我父母,就得找到魔绒花。
楼倾落一直视我为情敌,暗中肯定没少派人跟着我,而我也非常拥有作案动机。
她怀疑我偷了魔绒花,似乎也能说得通。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磨绒花竟然还藏在魔界,甚至还在楼倾落手里!
可我记得,我向仙家打听过魔绒花的事,他们都说魔绒花效忠渊卿,当年渊卿被封印在魔岩池里,磨绒花也跟着他被封印了。
现在渊卿冲破封印,却一直跟着我。
而那个传说中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魔绒花,竟然一次都没出现过。
那么宝贵的东西,怎就落到了楼倾落手里呢?
在我思虑的时候,楼倾落得知魔绒花被盗的真相后,当即勃然大怒。
她噌的一下站起身,目光阴冷的瞪着我:“叶素素,你和红袖不是好姐妹吗?她盗走我的魔绒花,你现在立刻联系她,让她把魔绒花双手奉还,本王暂且饶她一命,不然我定会杀光整个红袖坊的人!”
我盯着楼倾落蛮不讲理的样子,无语至极。
这魔女有病吧?
偷她东西的人是红袖,和我叶素素有何关系?
凭什么让我联系红袖,让她过来送死?
她不是自诩魔界的女王嘛,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抢回来?
我冷笑一声,没理她,而是看向隔壁暗戳戳挑拨关系的宴如,此时她正眉眼带笑的看着我,一张与红袖如出一辙的容颜,美的惊人。
但这女人骨子里却是坏透了!
就她这种冷漠自私的女人,竟然还能当上九尾一族的长老!而心地良善的红袖却被赶出族类,至今不得回到故土。
红袖这一世的不幸,皆是宴如赐予的。
如今,她居然妄想设圈套,让楼倾落对红袖赶尽杀绝!
我被宴如的阴狠手段气得不轻,语气不善的对她说:“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打着什么主意,宴如,以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和红袖的恩怨,与我无关,我本不想插手,但你若是非要把我卷进来,那就要做好被阎修对付的准备!”
我现在仗着自己是阎修未婚妻,面对这些妖物,底气十足。
当我提到阎修的时候,方才盛气凌人的楼倾落,表情微微失控,那是一种博弈多年却最终战败的失落表情。
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这魔女对阎修还未死心!
宴如的表情不比她好看,显然也是畏惧阎修的,我们的婚事在三界六道不是秘密,龙族人都点头同意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阎修的女人。
在大婚之前,若是我出了任何意外,他们可担当不起罪责。
看着她们气势大减,我乘胜追击:“魔绒花被盗一事,与我无关,谁盗走的,你找谁去!楼倾落,我亲人与你无冤无仇,请你现在立刻放了他们。”
楼倾落听见我的话,看了眼旁侧的宴如,宴如脸色微沉的对她摇头,随即看着我说:“你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命令魔王大人做事?你给我看清楚了,这里不是龙族,也不是天族,更不是阎君的地盘。
在我们眼里,你叶素素就是一个凡人,想要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你真以为傍上阎君,他就能护你一世?”
我当然知道阎修对我没什么感情,没指望他会搏命护我,但现在他是我手里唯一的护身王牌,我可得好好利用。
我毫不畏惧的对上宴如挑衅的目光,勾着得意的笑:“宴如长老这话很在理,我叶素素哪敢和你们修炼多年的妖祟叫板?我说这些,无非是提醒你们谨慎言行,其实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怨。
我的目的很简单,放了我的亲人,我可以当此事没发生,也可以保证这事不会传到阎修的耳中。
现在选择权在你们手上,尽早做决定吧,要是我回去晚了,阎修要是找过来,得知真相后,你们怕是不好收场吧!”
楼倾落快被我气死了,脸色都绿了,好几次伸手想飞过来弄死我,但宴如一直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冲动。
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最终楼倾落听了宴如的话,答应放了我的亲人。
但我觉得这两人虽说表面答应了,但私下肯定会做什么小动作,在她们带我去见亲人的时候,我一直警惕着。
楼倾落把我的父母关在铁造的地牢里,和那些犯了错的魔人待在一起。
“爸妈!你们还好吗?”我扑在坚硬的铁造墙壁上,喊着他们。
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微微抬头,但又害怕自己的样子吓到我,很快又低下头。
“你们把他们俩带出来。”
楼倾落对属下下命令。
很快我的父母被放了出来,他们心知做错事,给我惹麻烦了,老实规矩的趴在我脚步,不吭一声。
我找了一圈,没看见养母,心急的问:“楼倾落,你把我养母藏哪儿了?赶紧交出来!”
楼倾落见我着急了,回头对我笑开:“别急嘛,既然答应会放了她,自然不会食言。”
说着,她和宴如互相交换眼神,宴如拍了下手掌,没一会两个魔人押着养母出现在我面前。
我直接跑过去,抓住养母的手,想问她有没有事?
可养母却是闭着眼的,不管怎么喊她,都没任何反应。
要不是还有鼻息,我还以为养母遇害了呢。
我从魔人手里接过养母,扶着她来到楼倾落面前,咬牙切齿的问:“你把我妈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我来,谁让你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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