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气温也一落千丈。
还好室内还比较暖和。
顾景柔去外面买了些水果回来后,看到吴小敏睡得正香,便想着去煮些粥给她温着,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可就在此时,她手机突然响了。
顾景柔拿起来一看,是别墅那边打来的。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那头传来张嫂有些许无奈的声音。
顾景柔蓦地拧紧了眉心“怎么了?是不是我爸爸他,他有什么事?”说时,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老爷子这几天不好好吃东西,喂都喂不进去,医生来了也没办法,你说怎么办?”张嫂哎声叹气道“虽然先生特意交待,让我们没事别打电话烦你,可是,可是这件事我跟刘嫂真的解决不了啊。”
“怎么会这样?”顾景柔是听在耳朵里急在心里。
“我想,老爷子他是在担心你吧,虽然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可是我总感觉他脑袋还是清楚的,说句不该说的,有次我粗心给他喂错了药,他死活不肯吃,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我喂错剂量了。”张嫂边说边回忆道“小姐,您这几天没回来,我也怪担心你的,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张嫂,我没事,是我朋友出了点事,你放心,我这就赶回去。”听张嫂这么一说,顾景柔再也按捺住了。
张嫂一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多了。
“这么晚了,小姐您还是明天再回来吧,急也不这一时,再说了,晚上您若是一个人的话也不太安全,我也不放心。”
回头看看吴小敏,顾景柔只好退而求其次,索性明天回。
挂断电话后,顾景柔在吴小敏的床边坐了许久,想了很多事情。
最近接连发生这么多事,绝非偶然,高运梅母女是想把她赶尽杀绝啊。
哼,只要天不亡我,你们没就没办法亡我。
算起来,她寄出去的鉴定样本已经出结果了吧,这两天就该陆续寄给她了吧。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回别墅一趟,一是看看父亲,二是看看那些鉴定结果有没有寄回。再者,就是苏朝染,他究竟去了哪里?这几天,她每天都能刷到有关于他的新闻,每天都能刷到他父母刊登的寻人启事……
这一夜,顾景柔再次失眠到天亮。
不知道为什么,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但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做,她不能就这么蹉跎下去。
心里想着,她便强撑着头痛来到了汪瑞麒的办公室,可没想到他今天休息,不在医院。
顾景柔只好又回到病房,这个时候,吴小敏醒了,看到她从外面回来,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小敏,不要乱动,”顾景柔忙走过去扶住了她“你要坐起来吗?”
“这么躺了好几天,感觉整个人都快瘫掉了,景柔,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吴小敏发现她脸色不大对劲。
顾景柔抬手揉了揉脑袋“头有点儿痛,应该是昨天晚上出去受了点儿风吧。”她故作轻松道。
但其实此刻她已经疼得有些受不了了。
可为了不让吴小敏担心,她只能强作镇定。
“景柔,要不你去看看医生吧,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我这里有护工,你放心去吧,有什么事我也会让他们找医生的。”吴小敏一边劝解一边安慰道。
“那好吧,”顾景柔低低道“小柔,我可能要回别墅一趟,因为我爸爸他,他可能有点事。”
吴小敏一听,蓦地瞪大了双眼“你爸爸?他,他在陆承均的别墅?”
难怪高运梅她们找不到人。
顾景柔微微点头“我现在回去,晚上就能赶过来。”
“那你放心回去看你爸爸吧,你们父女能团聚,我真心替你高兴,我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都说患难见真情,自从那天挣扎在生死边缘几乎绝望之时,顾景柔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保护她,用她瘦弱的身板抱起她往外跑,她就暗暗发誓,此后余生,绝不会再做一件伤害她的事。
交待了一些事后,顾景柔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可她的头疼得越发厉害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便给汪瑞麒打了个电话,她一直记得那天晚上她头疼得厉害,汪瑞麒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灵丹妙药,果真一会儿就不疼了。
“喂,哪位?”汪瑞麒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由问了一句。
“汪医生,是我,顾景柔。”顾景柔开门见山道“你能告诉我那天晚上我头痛,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吗?效果挺好的。”
汪瑞麒撇了撇嘴,答非所问“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
“我有嘴啊,有嘴就会问,这有什么难?”顾景柔微微拧着眉心,头疼得紧,并没有心情跟他贫“快告诉我,那是什么药?等着救命呢。”
汪瑞麒一听,蓦地拧紧了眉心“我说,那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逼不得已的时候吃一下缓解缓解是可以的,但不能长期当治疗的药吃,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那就先给我救下急,我快要不行了,快告诉我吧。”顾景柔疼得都快站不住了。
“那是止痛药,普通药店店都买得到,但是治标不治本,你还是去做个脑t好好检查检查吧。”嘟嘟嘟……他的话还没说完,顾景柔便挂断了电话。
她急急忙忙找了个药店,买了好几盒止痛药,水都没有,就那么干吞了几片儿。
这边刚吞完药,手机就又响了。
一看是吴小敏打来的,她的心哗的一下就悬了起来。
“小敏,怎么了?”
“景柔,你能不能回来一下,我这边有点事。”吴小敏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很小心翼翼的样子。
顾景柔的心弦瞬间崩了起来“到底怎么了?”她着急道。
“你快过来吧,你过来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说完,吴小敏便挂断了电话。
没敢多耽搁,顾景柔就顶着头痛折回到了医院,乘电梯匆匆忙忙回到了吴小敏的病忙。
推开门一看,她顿时傻眼了。
只见苏朝染的父母铁青着一张脸端端地坐在那里,光看着,就让人莫名紧张。
吴小敏躺在床上,拧着眉心,一脸焦灼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叔叔,阿姨,要不要喝水?”尽管她并不喜欢这两个人,可却还是压着性子客套地说了一句。
梅静香恨恨地看着她,那双眼睛似要吃了她一般,涨着腥红。
“不需要!”她恨恨道。
“那叔叔要不要喝?”顾景柔正在倒水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苏朝染的父亲。
苏朝染的父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遂微微点了点头。
毕竟是干大事业的人,见惯了场面的人,自然不会跟女人家一般见识。
顾景柔真的就只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叔叔喝水。”
苏朝染的父亲接过顾景柔手中的白开水,微微叹了口气道“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什么事了吧。”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找不到他们的儿子来兴师问罪了。
所幸的是,刚才吃的止痛药起了作用,现在头没那怕么疼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应付下去。
“如果你们是来责备我的,我不接受,因为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苏朝染的事。”顾景柔冷冷道“如果你们是来打听你们儿子的下落,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明明受害者就在他们眼前,他们却不闻不问,即便是一个不相识的人,也可以关心问候一下吧。
“你敢说没有做对不起阿染的事?你敢对天发誓吗?”梅静香怒然而起,指着顾景柔的鼻子大骂道“我们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害我们?我们阿染他怎么就得罪你了,你要把他害得那么惨?还敢说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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