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护法原本正在冥想以养神,一直到新的情报将他惊醒。
“跟丢了?”他难以置信的嘟囔了一句。
提护法带领的小队,来到吾珥城,是为了带走一个特殊的人物。教中的大人物将之称作“大罪人”,曾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谁也没想到,这名大罪人居然苟延残喘至今。
前些日子发生的一起袭击案件,波及了六龙教下属与这名大罪人的下属,所以六龙教才意外注意到这名大罪人。但六龙教找过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吾珥城内已经出现了一些痕迹,在针对他们的目标。
事后分析来看,这很像是游骑兵侦查、刺杀的准备手法。
而就在这时,一伙游骑兵便出现了。
提护法很自然的就对这些家伙下手了。
他完全不惧那些所谓的精锐游骑兵。低重力环境、太空城内特化的一重天义体,保证了他绝对的优势。
不,就算没有这义体,单凭他的武学水准,也能够正面攻破那些游骑兵的布置。
甚至提护法还有感到了一丝丝的“无趣”。
这个时候,他不免怀念自己已故的好友。
“激流啊,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够更加乐在其中的与那些游骑兵对抗吧。”提护法如此想到。
志李激流是一个逸才,但也是一个怪杰。他简直就像是为武学而生一般。在各种不同水平的对抗之中,他都能找到“乐趣”。
他喜欢以弱胜强,也喜欢倚强凌弱,喜欢以寡击众,也喜欢以众凌寡,喜欢限制自己的水平与敌人作战,也喜欢超水平发挥与迎战强敌。
任何情景,对他来说都是“武”的演绎。
提护法觉得,自己就没有那种境界了。
让他打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只觉得无聊。
“又想念志护法了吗?”跟随他提护法身边的一名使者是他的老同事了。让使臣、提护法与志护法都是朋友。
提护法晃了晃脑袋:“如果激流也在这里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让那群游骑兵溜了——区区游骑兵而已。”
让使臣摇摇头:“算了,别想这些了。志护法也不会回来了。不过,我相信,志护法人生的最后,一定是笑着的吧。”
刚刚接到志护法死讯的时候,提护法只觉得惋惜。志李激流是何等人物啊。大部分高级军官,实际水平都远不如志李激流。但他却执行机密任务,不得不换上一具劣质义体潜入地球。
如果志李激流是因为义体太次而死在随便什么高级军官手上……
或许志护法会觉得自己是在新一场“限制义体等级的武学游戏”中“挑战BOSS”而死、并且死得心满意足吧。但提护法可不会这么觉得。
一直到第十二武神的消息传来。
提护法前几天还专门通过教内的人脉,打听了地球发生的事情。
根据十二武神之前的行动轨迹,以及志李激流任务的目的地来看……
志李激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使用着同等义体的武神。
——想必那是一场耀眼的战斗吧,激流……
——你肯定很满足吧。听说第十二武神甚至承认了你的玄武真罡……
——你的最后一战,想必是非常辉煌、非常闪耀吧。可惜我不能见证。
“那些鹰犬也转入暗处了。现在我们也比较被动吧。”让使臣道:“能够保证无损击破游骑兵的,只有你一个人。那些游骑兵转入暗处之后,我们就不好让那些教众散开去进行搜索了……”
“那就聚在一起吧。”提护法挺无所谓的。
让使臣摇头:“那名大罪人能活到现在,肯定非常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试图逃跑。”
“别忘了,这里的出口就那么几个,而且教里的行家已经对那几个出口进行严密监控了。”提护法道,“如果有一个平时不怎么出去的居民突然离开,我们肯定能注意到的。”
“希望如此吧。”让使臣叹息,“这一次的任务,希望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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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袭击之后的第二天。
在与赫谟会的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让娜就离开了商会建立的据点。
说是据点,其实也就是旋翼无人机牵引的移动房罢了。在这种环境下,这类移动房很受欢迎。
让娜交给赫谟会的联系方式当然不能用来定位她自身。那个联系方式指向一个无主账户。当信号传递到这个无主账户的时候,账户关联的AI就会自动向好几个其他账户发送另一种信号,跳转几次之后才会到让娜这里。
赫谟会将持续向那个账户发送约定的信号。信号中断之后,无主账户关联的AI才会发送另一种报告,通过跳转呈送到让娜那里。
让娜便可以快速赶回来。
第一天搜查的时候,让娜甚至没敢走得太远,就怕游骑兵杀个回马枪,在她不在的时候,消灭赫谟会的商队。这样的话,她让娜就会再次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
但赫谟会却意外的没有受到袭击。
让娜在搜索了数小时后回到赫谟会商队的营地,向阿斯嘉提出了这个疑问。
阿斯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真的很奇怪。至少我们当年受的训练都是……通过持续不断的攻击,剥夺对手休整的机会。他们没理由放弃吧。”
——阿斯嘉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斯嘉问道:“你呢,那边有什么发现?”
让娜摇头:“他们撤退的时候很小心的处理掉了痕迹,没追多远线索就断了。我临时编写了病毒,去提取附近居民昨天特定时间段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结果。”
阿斯嘉点了点头,继而错愕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擅长内功了?蛊术不是你的强项吧?”
让娜轻轻挠了挠面部:“这个……人总是会变的。这些年我也学了不少东西。”
阿斯嘉摇摇头:“瘟蛊之术明明是最难在网络上获取资源的项目……你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啊?”
让娜闻言,笑了笑:“我不是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干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