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依委屈地看着房翊,道“难道表哥怀疑我吗?”
房翊道“没有。你继续说。”
薛瑶依道“她那天没有醉酒,我当时想着她是我带过来的,要照看好她,回去的路上却发现她神清目明,于是我就对她有了怀疑,后面我借着交好的名义探过她的话。不瞒表哥,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临别之前若是不说出来又觉得对表哥有愧。”
房翊道“好,那我派人叫她过来问话。”
薛瑶依道“嗯,表哥费心了。”
“你什么回去?”房翊问。
薛瑶依愣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道“表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走吗?”
房翊道“不是。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过几天会返京,你若是想去,也可以一道。”
“真的吗?”薛瑶依欢喜道,但眼底却没有笑意,她喜欢房翊,这种喜欢更多的是占有欲在作祟,她不会天真地以为房翊突然转了性子。
房翊道“你不愿意去吗?”
态度依然很冷,就是这份冷淡又疏离的态度让薛瑶依微微安心,这才是她认识的房翊。
“那我收拾一下。”薛瑶依笑道,“表哥打算什么时候叫刘凌过来?我担心拖太久会事情有变。”
“嗯?”
“她最近和姜公子……”薛瑶依欲言又止,“她现在是姜星源的人了。”
房翊知道刘凌有想法,但他没想到刘凌竟然勾搭上了姜星源,毕竟姜星源对薛瑶依的喜爱那是有目共睹的。
薛瑶依看上去有些难过,道“表哥是不是因为姜公子才对我冷淡?觉得他这般真心待我,我也该珍惜,所以,一直对我疏离?”
“是的,他从小就喜欢你,又愿意为你改变,这样的男人在世家子弟中很少见,你若是对他有心,也算是一桩良缘。他和刘规家那个庶女到底怎么回事?”房翊难得说了这么多话。
薛瑶依道“好像是喝多了,两人就在一起了。说什么喜欢,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爬上他的床,现在我还未答应他、更未进门,他都这样,可见他的喜欢也是不值一文。以后,表哥不要再把我推给这个人了吧?”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房翊,又道“我今年又十八岁了,我娘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我哥哥都出生了……表哥不用为我担心,这辈子能守着心里的所爱,孤老终生我也愿意。”
房翊今天很有耐心地听薛瑶依絮絮叨叨许久,房翊不下逐客令,她就不走,说了很多,又把房家老太太搬出来“外祖母前几日来信,还问起表哥呢。”
“我会让人给她送信报平安的。”
薛瑶依笑道“我已经代表哥说了,我没敢说表哥在和州,怕她担心。”
打发走薛瑶依,房翊问云台“瓜果好吃吗?”
云台想笑又不敢,道“好吃,很甜。”
“……”房翊不开心了,这可是他专门找来给小蛮货吃的,他也敢去分一杯羹?
云台笑道“李二公子回来了,带了不少瓜果,都堆在那里呢,奴才去给您也端些过来?”
“他这么快回来了?”房翊自言自语。
云台笑道“他这次大获全胜,缴获了不少好东西,正在章姑娘那里献宝呢!”
房翊笑了,这李设还真是会见缝插针!
再说李设这边,赶了一天路,到了白石山那里,花了四五天时间还真把那一窝山匪给连窝端了,返回的路上看到有人在路边摆摊卖瓜果,一股脑都买回来了。
“这群土匪打劫了不少啊,这么多宝贝。你都不用上交吗?”容绮笑道,“这几把飞镖不错,都是精钢所致,给我吧,防身用。”
李设笑道“拿去就是了,小爷搬过来就是送给小四的,你是小四的好朋友,看中什么自己选!”
容绮笑道“哎呀,我是沾了悠儿的光,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块白狼皮也不错,也归我了!”
李设看着在吃瓜的章雅悠,笑道“没有喜欢的?”
章雅悠笑道“我只喜欢黄的,白的。”
“嗯?黄金白银?早知道我偷偷藏点下来,不过,土匪也没什么好东西,我不过是选了几样带给你玩,以后送你好东西。”李设笑道。
章雅悠笑道“之前裕丰园有了进项,要给你分成的。不知道这次能见到你。你晚些留个地址给我,我到时让人给你送过去。”
李设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是要呢,还是不要?”毕竟问女人拿钱,他没这个习惯,整个安郡王府也没这种传统,而且他们家的男人都是把钱交给女人管的。
“干嘛不要,这是做生意,赚钱分成,理所应当!你不好意思定夺,我给你做主了!”容绮笑道。
章雅悠道“是啊,本来就是你的。”
李设拉了个凳子,也坐在章雅悠的边上,笑道“要不,还放在你那里?继续投资也好,给我保管也罢,先存在你那里。”
章雅悠看着李设刚毅英俊但还存着稚气的面庞,忽然想调戏他“这可是你娶媳妇的聘礼!早点领回去好下聘!”
当初李设就嗷嗷叫,说这是自己娶媳妇的彩礼,她至今记着呢!
“下聘就下聘,你当我不敢?你给我等着。”李设笑道。
章雅悠一愣,不得了,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容绮唯恐天下不乱,笑道“你让她等着,怎么,你是要给她下聘礼吗?”
李设笑道“就是给她下聘礼,小爷也配得上她,你有意见啊?”
容绮连忙摆手,笑道“我没意见,但是,某些人可能有意见。”她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背后,章雅悠和李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脸黑气、满身冷气的房翊孤高地站在那里。
“她不适合你。”房翊道。
李设把手里的瓜交给章雅悠,对她道“你慢慢吃。”
“我说房翊你是怎么回事?见不得我和小四好,是吗?小爷觉得适合就适合,小爷眼中,小四就是最好的姑娘,小爷喜欢!”李设道,那架势好像随时随地就要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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