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暴起伤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大感震惊。
即便这农夫变成了怪物,兴许可能只是中邪了,亦或者是得了什么病,最重要的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这样无缘无故的将其杀害,这雍王还真是个变态,果然是个残忍嗜杀的混账……众人心中暗暗骂道。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冷冰冰的刀子捅进身体,那农夫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仍旧如前一刻那般扭着脑袋,龇牙想要咬面前的赵延洵。
随即赵延洵拔出刀来,下一秒又是一刀捅向了丧尸,如此往复五遍之后,围观众人干脆就懵了。
只见那农夫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一股脑只想着咬人,对身上多的几道伤口一点儿没感觉。
这一刻,哪怕是最为顽固的田景同,也不得不相信……或许这所谓的怪物是真的。
在正常的人认知里,不会有人能演的这般逼真,更不会连捅好几刀后还活着。
“这种变异之后的怪物,不但喜欢撕咬活人,而且还有不死之身……”
说到这里,赵延洵向站在前面的几名捕快招了招手。
“你们几个过来!”
这让几名捕快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一是畏惧谈笑间砍人的赵延洵,而是害怕那有不死之身的怪物。
可雍王有召,他们这些人即便再紧张害怕,此刻也得硬着头皮上去。
“请殿下吩咐!”
“你们也来砍几刀,免得有人说孤王使了障眼法!”赵延洵平静道。
居然要让自己砍人……几名差役顿时惊讶了,对此事他们猝不及防。
而砍人本身,对他们来说也有巨大压力,那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啊!
“你们几个没听到?”
当赵延洵冰冷的声音传来,几名捕快更是觉得煎熬,看到周遭面色不善的王府侍卫,他们只能缓缓拔出了刀。
“砍!”
赵延洵一声暴喝,压垮了捕快们的心防,逼得他们只能提着刀杀人。
几人分别捅了几刀,在疯狂的情绪下,刀刀都洞穿了面前的丧尸。
这一刻,最后怀疑赵延洵作假的人,看着依然活蹦乱跳的“农夫”,他们也不得不从心底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几名捕快砍杀之后,一股脑都退了下去,此时他们依然显得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砍人。
“诸位,这下……没人怀疑孤王了吧!”
这一刻,即便是田景同,对此也已经无话可说。
“几天前本王收到消息,得知何家庄上下都变成了怪物,所以才带着侍卫们出城平乱……”
“哪知却有小人作祟,本王在城外舍生忘死平乱,却被人诬蔑为滥杀无辜!”
赵延洵的目光,落在了田景同的脸上,这时候他要为自己挽回清白。
听到这番话,反应最大的,却是一旁的陈安明和高永发。
可以说,他俩这次又被田景同当枪使了,所谓的证据确凿依然是空穴来风。
“姓田的,你怎可如此欺瞒于我!”陈安明霍然起身道。
连续被人作弄两次,他陈安明即便再没脾气,此刻也忍不住心中怒火。
陈安明这句话,将田景同推到了极其不利的境地。
即便是田景同,此刻也担不起诬蔑亲王的罪名,他要尽力补救。
“这一切,都是何正阳言之凿凿,本官也是被他蒙蔽了!”田景同恢复威严,语气格外淡定,此时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把锅甩给下面人,是做上司的基本操作,在这关键时刻自然要果断。
更何况何正阳这厮出城之后还没回来,此地不会有人替他辩解,正好借此机会把问题定性。
“都司衙门的人,办事实属不力……”
说到这里,田景同目光扫向成文光,表情严肃道“成大人,你我一同上奏朝廷,请将何正阳夺职查办……如何?”
听到这话,成文光显得很纠结,他和何正阳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可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情,成文光点头道“卑职明白!”
如今双方斗争已经撕破脸皮,不像上次那样可以含糊过去,如果必须要有人背锅的话,只要不是自己成文光都不会反对。
“这件事……本王也会如实上奏朝廷!”赵延洵笑呵呵。
如实二字,听在田景同耳中宛如炸雷,但他还是迅速稳住了心神,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好了……这些账咱们可以慢慢算,当下最要紧的事,是要严防这些怪物祸乱城内!”
指着一旁的丧尸,赵延洵神色阴沉道“如今城外,仅以本王所遇到的村镇,全都已经成了怪物的天下,场面如人间地狱!”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他们联想到了自己被撕咬的情形。
“有这么严重?”田景同反问道。
这些怪物有这么厉害,能在不知不觉中,把城外的老百姓都传染了?
“比孤说的还严重,说不定这一刻……那些怪物就已经围杀过来了!”赵延洵沉声道。
“那殿下你说,该怎么办?”一直没说话的高永发开口道。
等的就是这个问题,赵延洵当即道“立刻封锁各城门,并让城内所有人各归其家,无家可归者直接投入大牢……”
赵延洵侃侃而谈,说出了自己的隔离计划,但却听得很多人皱眉不已。
戒严是大事,一众官员们难以下决定。
虽然他们已经知晓丧尸存在,但对其危害性认知却还不足,所以戒严的命令同样很难下。
这城里内外,每天不知有多少生意进行,牵涉了不知多少达官权贵。
丧尸的可怕性是未知的,但戒严之后,权贵豪族们的损失却是实实在在的,这道命令没人轻易敢下。
见众人不说话,赵延洵才接着说道“怪物传染速度极快,只要被他们抓伤咬伤,就会变成一样的怪物……诸位再这么等下去,元阳城可就危险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丧尸,赵延洵讥讽道“或许再过一两天,咱们都会变成这怪物!”
可他这话,让田景同处于极度纠结中,他是最高行政长官,这决定还得他来下。
偏偏就在这时,一名吏员着急忙慌赶了过来,大声禀告道“大人,何大人回来了,受了重伤……说要见您!”
何正阳回来了?而且还受了重伤?这是怎么回事?田景同心里冒出了一堆问题。
此地令人煎熬,刚好这对他来说是个脱身的借口,随即他开口道“走……看看他去!”
田景同第一和转身,其余官员虽心有戚然,但还是跟着一道离开了。
“陈大人,你怎么说?”赵延洵转过头问道。
陈安明一时间有些慌乱,答道“殿下……封城之事,容臣回去细细思量一番!”
对陈安明来说,自主决定戒严封城,是和调兵驻防王府周围一样的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