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泽豪暗戳戳的瞪了一眼刘林,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不过佟嘉豪的叮嘱还言犹在耳,所以佟泽豪紧抿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不插嘴。
郝德庆一脸徐徐善诱的模样,对佟泽豪教育起来,“泽豪啊,当初你跟刘总是怎么做对的,你肯定心里比谁都清楚。
就冲你过去的所做所为,刘总今天还愿意带着你学习,就足以说明刘总的为人了。
你可不要以为,谁都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
佟泽豪依旧紧抿着嘴唇的不讲话,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服气。
他认为要不是刘林有求于他哥,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
刘林淡笑的瞟了佟泽豪一眼。
其实刘林就是不答应佟嘉豪的条件,他也能让佟嘉豪别无选择。
只是这人啊,有时候就是想做一些别人不会理解的事情。
刘林将这归结于心血来潮。
“郝县长,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听到刘林说有重要的事情,郝县长忙认真以待,“什么事,你讲,是不是纺织厂遇到什么困难了?”
刘林叹了口气,“纺织厂确实是遇到了困难,需要郝县长竭尽全力的帮我们摆脱困境。”
郝德庆当时就紧张起来了,市里可是已经大会小会的表扬过他了。
这怎么还没全面生产,就遇到困难了呢!
感觉屁股都坐不稳了,“快说,到底是什么困难,要县里给你怎样的支持?”
佟泽豪也终于不低头了,抬起头,支起耳朵的认真听。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困难,就已经飘过无数个“活该”了!
“郝县长,我们的困难是这样的,有一家企业已经跟我们纺织厂下订单了,并且缴付了全货款。”
郝德庆一听,更是不解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怎么成了困难了?是生产不出来吗?”
刘林点头叹息,“好事儿确实是好事儿,可是只他们一家厂,就能一次性订购了我们厂一个月的产品产量。
这说明什么?”
郝德庆被弄糊涂了,这么好的事情,到了刘林的嘴里成了困难了,郝德庆都不敢轻易下判断了。
“说明什么啊?”
“说明我们厂的产能,还是跟不上市场需求啊!”
郝德庆一听,多少松了一口气,“能卖出去就好,这不正好,咱们纺织厂的产品就更成了紧俏货了。”
刘林并不赞同的摇摇头,“并非如此,供不应求的好时代就这么几年,我们若是不能满足需求量,不能抓紧扩大生产,那么剩余的空白市场,就会被他人抢占。
到时候,我们生存的空间就会被压榨的更小了。”
郝德庆虽然不能完全消化刘林的深意,但还是诚意十足的问刘林,“那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呢?”
“郝县长,我想跟县里申请占地建厂。”
“还要建厂?”
郝德庆并未觉得占地如何,只是觉得刘林的厂已经够大了,居然还要建厂。
刘林十分确定的点头,“是的,我想再扩建几个厂房,尽快投入建设。
所以,希望郝县长这里,能简化我们的审批手续,尽快的投入建设,早日投放生产。”
郝县长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有点儿懵才对,还是应该兴奋才对了。
刘林要是扩建,那意味的事情可就多了。
首先可以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扩大就业人数。
其次身为一县之长的郝德庆,那也是会跟着光芒无限啊。
以后走到哪里,他能不硬气。
只是先不说几个厂房就得投入多少的建筑成本,单是厂房建成后要相应投入的设备款,就得多少钱啊!
刘林负担的起吗?
而且郝德庆也听说了刘林要支助工人买车的事情。
他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得五百万了。
太夸张了。
这还是前不久还为筹集五十万而差点跟厂房失之交臂的刘林吗?
郝德庆心理真是五味杂陈,一堆的想法一闪而过啊!
“刘林啊,如果你真的要扩建厂房,给你批地,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你自己可要先想清楚啊,这么大的投资,你担负的起吗?
别因为急于扩建,就把现在大好的形式给拖垮了啊!
要我说,你要不要再等等,等纺织厂正式投产以后,盈利个一年半载的,再开始扩建也不迟啊!”
刘林依旧固执地道,“郝县长,钱的事情你不用替我操心。
只要县里能给予我最大的扶持就行。
您放心,我争取明年这个时候,对县里的纳税额,就超过钢铁厂。”
郝德庆的嘴巴这次张开,半天没闭上。
钢铁厂,两千多人的国有大厂,经营也有几年了,别说在县里,就是在整个清安省都是能排上名的纳税大户。
刘林居然说他明年这个时候,就能超过钢铁厂的纳税额度。
如果真那样,他们还会是贫困县吗?
还会成为拖后腿的县吗?
他这个县长,还会因为惭愧,而耷拉着脑袋面对上级干部吗?
如果换做郝德庆刚认识刘林的那个时候,他肯定是不会相信刘林的。
还得来一句要诚信做人,踏实做事。
可是现在的郝德庆,虽然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悬吧,但是这么大的诱惑面前,郝德庆想陪着刘林赌一把。
“行,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让下面的人,报送相关手续吧。
不过你如果还想在现有厂址的基础上扩建,那占用的土地,就还属于你们双河村。
这事儿,你再找马支书说一声。
跟你们村里打个招呼。
具体村里是否还有什么额外条件,这个你最好自己先出面谈一谈。
如果他们的要求不合理,你再找我出面。”
刘林一点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刘林看了一眼外面的时间,虽然稍微有点儿晚了,但是刘林还是想跑一趟双河村。
不光是过几天他要出门,主要还因为,他想找一趟马小泉。
他得劝劝他,别把好好的家给弄散喽。
为了马春花那种女人,不值得。
从县办公司出来,佟泽豪闷声地坐在刘林的摩托车上。
“你这个人说起大话来,从来都不知道脸红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