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掷地有声的决定,让一些人为之振奋,也让很多人心惊胆战。
刘林进一步明确地道,“超过平均数值的,将不再是帮别人白干,
相反,以后超额完成任务的司机,每个月将会根据钢铁厂实际的出铁量,进行相应的奖励。
我这个人,奖励的东西一向比较直接。”
刘林微微一顿,语气坚定,“就是钱!”
听到“钱”这个简单的字眼,所以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原本车队司机的工资就不算低。
如果再有奖金…
很多人都跃跃欲试。
那些原本总是多干活的司机,更是来了精气神。
他们能进车队本不容易,又没背景,人再老实,就会难免多帮别人抗活。
累没少挨,可是却没捞到什么好。
毕竟干的多错的就多。
反而啥也不干的,啥错都没有。
至于奖励,那就更没有。
因为上边只关心活干了没,干好没,根本就不关注这活都是谁干的。
他们此刻的背脊挺的更直了,内心更加的斗志昂扬了。
还是刘老板为人公正。
刘林继续,“至于你们这次被点名批评的十八个,如果一个月后,考核结果出来,你们的业绩依旧在平均业绩以下,别说我没给过你们机会。
直接踢出车队。”
十八个人差点儿没当时摊在地上。
吓死了,还好还有一次机会,得抓紧表现了,不能再变成倒数,否则饭碗保不住了。
一个个的,心里都在和自己较劲,以后再也不偷懒了。
时代变了,车队的天变了。
说完解放车这边,刘林的目光落在了工程车车队这边的人身上。
有些胆小的,当即就变得不安起来。
但还是有很多并没有任何担心的。
毕竟工程车和大解放不同,大解放可以分析载重量,工程车就没这种事。
还业绩,业绩怎么搞?
刘林看着一些自作聪明人的表情,嘴角微微一笑。
“虽然办公室那边对你们的记录并不全面,但是各个车间对用车情况倒是有详细的记录。
为了明确责任,他们也有标注车辆。”
刘林的话刚说到这里,刚才还一副有恃无恐的人,就不再淡定了。
“可能你们以为我刚才是因为心胸狭隘才开掉孔祥和汤宏利的,但是你们中如果有关注过他们的,就应该知道,这两个人,是努力工作的,还是偷奸耍滑的吧。”
大伙都不用扪心自问,就已心如明镜一般。
“不过我也直说,我这个人就是心胸狭隘,好好干的,我也好好带你们,如果以为自己聪明,想挑战一下我智商的,也大可私下里继续耍些手段。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一经发现,永不录用。”
“赵鑫出列……”
工程车司机中,也同样有十八人被叫到了名字。
“你们之所以这么闲,是因为厂里对用车的数量计算有误,在车辆的购置,和司机的聘用人数上都超标了。
从今天开始。我除了考核你们的出勤情况,还会从你们的技术水平,以及用车部门的评价等多方面对你们进行考核。
如果不达标者,我会将其请出车队。
钩机司机,我会清理五人,铲车司机五人,推土机司机十六人…”
刘林毫无感情的念着这些数字。
工程车这边已经没有一个人心里是淡定的了。
大解放那边只要完成指标,至少还有留下来的机会,可他们这边,直接就有开除名额的明确数字了。
而刘老板这个人,根本就不管你身后有没有背景。
想通过后门留下来是不行了,除了好好干,没有别的选择。
“一周后,我会根据各位的表现,选出各个班的班长。
班长的事务会多一些,但是工资上也会给予补偿。
班长除了自身工作要做的好,还要有良好的沟通能力和管理能力。
……”
刘林又补充了一些他对车队近期管理的思路和调整。
抬头看了一眼休息区墙上挂着的石英钟。
“我今天要接待市里的工作组,就不在这继续逗留了。
期间有什么问题,可以反馈给卫东和梁子。
我不能过来的情况,有什么事,也会让他们代传。
当然这只是临时性的,车队的管理体制,只会更加完善。
所有职位,择优上岗。”
刘林之所以这样决定,是因为他对车队里的人接触过少。
他相信这么多人当中,肯定还有能力佼佼者,他不想埋没任何人的才华。
更不想让那些掌握了权利的人认为,权利一旦得到,就是永久性的,故步自封不说,还挡了别人的路。
让企业永远有一个良性的竞争环境,是企业不断进步发展的源助力。
直到刘林走出车队休息区,外面的摩托车声也已经远去,车队里的司机,还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没人敢再像刚刚灰头土脸离开车队的孔祥那样,没深没浅的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说刘林的坏话。
其实刚刚那么一番话,大家也说不出来什么坏话了。
只觉得刘林是真有本事。
单就那些数据的分析,在座的就都没脾气。
包括刚刚三十六个被叫到名字出列的,也没用脾气。
刘林并没有冤枉任何一个人,大伙都心知肚明。
但是压迫感也是这么强,强的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太多夸张的话。
因为以后再也别想偷懒,偷懒就等于出局。
在一阵的静默之后,人堆里开始有人默默地站起来,走出休息区。
干啥去?
赶紧干活去呗,万一没完成指标怎么整!
刘林来到县办公司,就连县办公司门口也已经拉起了横幅,所有人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态势。
刘林看到佟泽豪的摩托车也已经停在了大门口外。
刘林将自己的摩托车和佟泽豪的停在了一处。
走上楼,直奔郝德庆的办公室。
“郝伯伯,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刘林这厮太不是东西。
他这么做,分明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一会儿他来了,我好好问问他。”
郝德庆抬头看了看了一眼时间,“他人怎么还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