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宝也是高兴,没想到小老弟带回来的朋友,如此有趣,也是意外之喜。毕竟这收藏破铜烂铁的,谁也不愿到这来一说,多的是因为法宝上所残留古韵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而李浩然的目光,也从其他处,转移到了钱大宝身上,这大胖子手上拿着一木簪子,很少惹人眼球。
“哦?没想到李道友也对此物有意,简直有趣!此物乃是我以大手笔买下来的,只可惜如今,也就未能窥视半点其中奥秘,不知李道友是否有着高招见识?”
此物不凡,这是少年第一印象,木簪子上留有着奇门符箓,更是有些年头来,即便是李浩然,也无法全然解读,但大抵可以看出,此物所含有的寓意是何。
钱大宝很快捕捉到了少年神色,瞬间变了个人,询问道“莫非道友对此物有些眉头,可否来说说看。”
李浩然缓缓点头,盯着此物不放,解释道“这簪子,本该是女子饰物,却说其做功较为粗矿,没有精细。是一个难能的实用宝物,该是一位男子出手,赠送给友人,或是爱人之物。”
两钱家兄弟看看,是这样不错,再多的富贵宝贝,他们已经见过,从细节上来说,不是一个漂亮的簪子,甚至不起眼,劣迹斑斑的模样。
李浩然所指引的角度不同,一下子让钱大宝想到了什么,回问道“既是如此,此物所铸主人,当是一位粗心大汉,却说在用处方面,又很是细心,可以见的,所赠送的人儿,应该是非常重要。若是道友什么,情义最珍贵,比起使用价值来说,不如好看的饰物。那么必定是给心爱人物,或是家人之类,否则也不会如此大斧工程的,搞得这样精密。”
不由分别打,三人的目光同时注目于簪子上,这看似普通的木制产品,却有着别样的奥秘,钱大宝愈发入迷,换了一个角度来看,着实有些不同了。
“多谢李道友名言。你来这儿一趟,可算找着了解路,就是不知两位来此何意?”
钱大宝也是询问,两人也可能是真来此玩耍的,这钱家上下,虽说有着无数财宝,但真正的底蕴,可丝毫没有显露,而李浩然又是这么一个有见解的人儿,不可能没看出来。
小胖墩有些无奈回应道“还不是那余大爷,说是你这里有着啥东西,叫我们来看一看。我也寻思着没趣,看大哥你这儿依旧杂乱的样子,硬是有啥好看的!”
说到这里,一旁大胖不乐意,有些不服气道“你这小子,屁大本事没有,啥都不懂!看看李道友,你俩简直是云泥之别,也不知咋走到了一起。”
说我钱大宝可以,说我宝贝不行!我这人就是这个样子,休想给你好脸色。也在此其中,听到了一些稀碎琐事,前些日子钱家大能聚集,说是有重大要事,莫非还与两人有关系?
其中大概他不知,却点明了钱余那位白眉老者,大抵之事,应该就是他手中簪子,因为此物来之不易,还是老人家出面才拿下的。
见李浩然也云里雾里,作为有道人士,立马回应道“李道友,我想那余大爷说的好事儿,就理当是此物。这簪子乃是归南宗而出,听闻是一件上古奇宝,与那位老归南宗主,有着莫大关系。只是我研究了几时,虽看出了不凡,但也无法下手,去寻找那真正的宝地,今儿好在你来了,有了一丝舒展,敢问道友,是否更有高见。”
原本对此簪子兴致并不大的少年,一下子来了劲儿。他人之物,李浩然没有过多干涉权力,却说乃是归南老宗主的,少年就觉得,有些意思了。
归南宗,乃是南天一个大门派,说是励志要成为南天魁首,让南天修士,有个真正的家。所谓归南,便是归来南天,四第皆为家。
所谓少年时分的理想,就是如此,多么美好纯洁,更是李浩然与之间老宗主,有些关系。天宝阁有个手册,上记载着无数神兵利器,以及仙丹妙药等,其中那归南宗老宗主,便是上古弑神弓主人!
至今此法宝,任在天宝阁手册里,排行第一,甚至威名超越北天诛仙剑,后者位居第二,成为颇多修士茶余饭后的乐事躯谈。
说弓与剑争端,孰优孰劣,便是因此两两时常打的不可开交,按所谓天宝阁权威来看,弑神弓确实稍胜一筹。但也是因为诛仙剑的主人,北天剑帝,上古时期娶到了人家瑶池圣女,听闻那一人一剑,闯北天上下,抱得美人归,谁说心中不心旷神怡!
见李浩然心有所思,钱大宝不坑声色,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好一个宝藏男孩!今儿来此相见,真是天大的缘分。
良久后,李浩然出声问道“那位归南老祖,可是战死于上古之乱?”
钱大宝点点头应声道“不错,上古之乱,便是强如归南宗,也无法逃的凋零下场。虽直至如今依旧,但早已不复当年神采,全宗上下只有一位称得上立地之人,乃是其太上宗主,南归终。”
听到这里,少年似有动意,这斗转星河,回眸忘却而去,只剩下回忆,有的人早已步入尘土中,至今未曾消息。
而这位南归终,李浩然也有眉目,还记得上古时候,与归南大帝比试后,从他的嘴里听闻到了此人消息,说是找了几个有志少年,传承他的衣钵。
其中之一,便是南归终这个名字,虽未曾见过,但至少两者之间,确实有耳闻。而那位归南大帝,从始至终,也未曾有传过什么儿女私情,如此今却遇到这种宝贝,谁人不愿一探究竟?
而正好的,李浩然所走的道路,乃是执情一道,钱余老人家也是知道如此,故而所言,钱大宝这里,有着“好玩”的东西,其意义就是想讲给李浩然听,让少年来此,看看此事着落,谁不愿多知道一些,关于这位传奇的故事?
更是未曾显露的事迹,惹人好奇不已。其簪子的意义,代价,最后到结果,有彰显着什么,是否是他人布置的棋局,或仅仅是一个痴情人,最后所留的故事。
关于这些种种,都叫人不解,越是未知之数,便愈是让人趋之若鹫。
“南归终吗?”
少年似自顾自叹息,归南宗能到了这种地步,想来如今这状况很不好,甚至是要卖出老祖法宝,来换取利益,而作为其弟子低头同意,想必得其中很多苦诉,却无人可以脱出。
回想到那英俊男子,手持神弓,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不免有着悲叹,盯着木簪子,缓缓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物所有,还得是寻找那归南大帝本身授意,才能清楚其中意义。”
少年出此主意来,让钱大宝眉头一皱,那归南大帝不知死了多久,现如今他剩下的半点残物,也被售卖而出,妄想一探究竟,着实难。
而这木簪子,若不是钱余出面,还到不了手,大爷是个潇洒人物,与归南宗也有些交情,只是可惜,妄想拖动他来,很是困难。
所以这事儿还得他钱大宝自己解决,可如今却派了李浩然过来一探究竟,肯定有着他的主意,于是乎,出言询问道“那么敢问李兄可有时间,咱们去归南宗左右一看?”
钱宝俊用完后,哈哈大笑,解释道“李大哥也是忙人一位,咋有时间跟大哥胡闹。你说是不,浩然兄台?”
只见少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钱大宝顿时间有些低落,却下一句,又让他回神。
“确实有些时间,咱们可以去看看。”
跳过了小胖墩的话,一时间让钱宝俊愣在原地,傻乎乎的,很少难看,被其大宝一顿鄙夷,呵呵大笑道“还是李兄好!这小俊子,别日啥的学不会,只知道吃喝玩乐,看看你这身子,一身肥的流油,简直不要太难看!”
话说大哥莫说二哥,其实都差不多,两人之间,着实长的挺像。也是其修炼道法原因,古今所来,那财神爷一脉,还得是他钱家最为正统,其名为“善人面相”,大抵上下,都是这个样子。
钱宝俊傻乎乎的站着,也是想不到少年有此闲工夫,意还想询问少年道法之间,看来这个打算是无了。见钱大宝笑乐乐的,瞬间很是不爽,有些意气道“待我神功修来,定叫你好看!”
说完罢,跟李浩然拜别后,小胖自个儿走了,回到宝家居,去地窖下乱翻一通,良久后,寻到了二三美酒,带在身上,一时间向着天上云云,无限憧憬。
钱大宝那里,李浩然一待就是五日时间,其中除了解剖木簪子,还有寻看了无数陈年古物,虽大抵价值已经失落,却其意义依旧存在,询问道为何要此做时候,钱大宝有些害羞一笑,解释道“那些陈年往事,多是埋藏在坟里,他人不言,流失于时间长河之中。我不过是喜欢见闻往事,且知其意,寻其果罢了,只是想让那些人物,其存在继续,不会被风尘吹散。古往今来,世说纷纭,其可悲可叹…”
钱大宝所拥有的财富,不局限于身,而是位于更高,更广的层面,也是不知为何会有此想法,只是知道的,此人之心,天怀世人。
这日子过来,钱余大爷特地来了一次,好似早有预料,笑呵呵的道“去归南宗吧,我已经打了招呼了。目前还有正事要做,先走一步。”
说完,老人来的快,走的也快,手中拎着一壶酒,走在那黄昏大道下,身影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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