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的时候,就停下来,歇歇脚多好,最美不过佳人怀里,那是温柔乡,是静谧之地。曾有话言,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如此一个令人爱不释手的地儿,谁愿意个跑到这风风雨雨来,看那些难事?可惜就是身不由己。
少年是这样,妄想这般,倘若真有一日,能够一觉到天亮,再不怕被那些魑魅魍魉打扰,有个好觉,该是多好。所在一片春,长步留花香。
李浩然累了,身体有些冷的惊人,伏倾天背着少年,一路来到以往那修炼之地,可以安静的歇歇,而自己也该是这般,一晚上大战,直到日出高升,纷争不停,想要守护好那身后一片春,还得是看自己,李浩然很强,强的不是他的剑,更是他的心,他的道,是如此稳固坚定不移,让年轻剑修又学到了很多很多。
服下这花尊神水,伏倾天运转灵气,打入少年体内,好让其自行恢复,却道是不知少年沐浴在星辰下,已经有了起色,比起他现在这模样来说,甚至好上不少。
年轻剑修坐在一旁,拿出一抹小花环,在手中把玩,这是她送给我的,要好好珍惜。如此珍贵之物,还得是保存好,虽说有些凋零,但在年轻剑修灵气温养下,一直保存着。此花不散,此情不断,找有一日,我定带上佩戴上利剑,带你傲游这世间风采,天地高下,都陪你看尽这美好一切。
两位剑修,倒的倒,躺的躺,在两边想着佳人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男人的归宿,就是这么简单,我安心处,我喜欢的,即是我乡了。
今儿鬼府界有些热闹,主要就是这抓贼一事儿。是那和中山发起的号召,说是那宗门长期被贼人骚扰,狗贼脚底抹油,跑得都是快,联合高手一起,连个影子没抓着。
此事被诸多野修,宗门笑话,成了当下笑柄一件,没事来说说,贻笑大方,多是缓解心头不爽,转换个心情。
而今嘛,五六位地仙巅峰高手坐镇,势必要抓到那狗贼,让其晾在高台上,脱光了衣服好生羞辱一番,以报心头之恨!当然了,那羞辱完了,定是斩下他的脑袋,好让其知道,和中山威慑力,洗刷这糗事不大可能,但若真无动于衷,怕不是真被人给气死的。
来此号召的修士不多,大多是看个热闹,若是真给出的东西不错,想必是插一脚分点油水也可以,但也要拿出自己实力来,没事来个阿猫阿狗的,人家都不鸟你。
故而就成了这种情况,地仙高手天仙能士,对此事不大关心,不愿出手,先说是掉身价,抓一个人仙小辈,还使用围杀之局,简直丢人现眼。
又道是给出的报酬不多不少,懒得出手。却说老人仙有些看不上,碎虚喜欢的不得了,后者又无用,简直就是愁的很啊。
“老陈啊,我看这事还是罢了。已经半个月了,那小耗子还没抓着,不但你脸色不好看,咱们以前的微风都挂不住了,要说真得废点钱财,人活一张脸嘛。”
一位地仙巅峰修士这样对着和中山宗主说道,那陈宗主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割爱,自己包里的经量,拿出来大半多,只剩个零星半点。
如此一来,果真有用,有钱能使鬼推磨,话不是假的。再说这陈宗主道友,也是从此多分到一些利益,暗地里可是笑嘻了,人在气头上,脑子不大好使,确实是这样,一些小小的勾心斗角,在此地随处可见,利益至上,反映出这世间真理,原来是如此的丑陋!
真有宝可算如今何在?在那禁地边缘,躺在草地上,享受着风和日丽,大好时光,睡个午觉不错,耳中传来的消息,皆被掌握在手,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这所谓险恶就是这样?我觉得也不行啊…
这时间大大小小,见过了,心里有数了,确实也就这样,但若真有一天,你明知道这般,却没有那手段与之对抗,那绝望感,油然而生,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不可掉以轻心,才是正道。
也是这陈老宗主,是个地仙,虽说半步天仙,可这一步,阻拦了多少人?未到那个境界,说再多也没用。能以压制性力量获胜,哪还来这么多是非?倘若要是那鬼尊,这真有宝哪敢嚣张?早夹着尾巴跑得远远的了。
这抓贼行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真有宝不是傻子,别人来找他了,他不会跑?反正他父亲给的那千里耳符箓,知道此事大概,先暂且避几日风头,待那几人垂头丧气,无功而返时,再跳出来蹦哒,你说会让那群家伙怎么想?
定是暴跳如雷,青经爆起。真有宝不是傻子,知道事情大小,打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名头,但若在他头上拉屎了,能不给你两脚?岂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见了这么多风雨,这初来的莽小子,现如今成熟了不少,原来世间险恶,就在身边,怕是那暗杀榜上他的名字,可能都是熟人透露出去的,为的肯定针对他老爹,从此可以看出,谁的居心叵测?未免不是一道好招,一石二鸟之计。
想到这儿,真有宝突然觉得没爱了。原来他老爹打的这个心思,罢了也是好计划,顺带着打理一下内部人员,在让他出来见见世面,没事尽在家里蹲,算个啥好汉?
又是一个日月过去,在外的风声愈发松了,笑着那和中山被人仙戏耍,花了一大堆钱,别说抓人了,连人影子都没见着。
好不容易缓和两天下来,结果更好笑,这事发东窗,那“歹人”又来了,顺带着拿走他宗门几件仙兵,写上几个大字“玩久了,拿点利息。”
一下子让老宗主炸了锅,不逮到此人誓不罢休,现如今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地步了,结合八方势力,全面搜查,硬是查到一点线索,那就是此人的踪迹,好似来自那禁地,就是那绿树花开的地儿…
这下子好了,连那些地仙都跑路了,一群老朋友,将先前拿着的仙玉,还了一部分回去,好说歹说道“老陈哥儿,今儿不陪你玩命了,那古尊若是真怒了,咱们必死翘翘啊!便是一缕残魂,一口气都能干碎我们,先走一步!”
无数人抛下钱财,悄然离去,撇清关系嘛,若是追究起来,不要查到他们脑袋上才好。
那陈宗主也有些后怕,干脆叫上弟子,亲自去禁地外,拿着几柱仙香,可是上等货色,专门给那花尊磕头,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们才好。
在一旁看着乐呵的真有宝笑傻了,量这胆小鬼不敢进来,便直接到了外面,正对着陈宗主,后者还在磕头,毫无察觉,只闻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回响于耳,是这样道“哟!这不是我陈孙子吗?可算是长眼了,给你爷爷磕头!不错不错…”
老人家抬头一看,原来是“死”去数百年的真有宝,一时间还以为是花尊还魂,赶紧答应,笑死个人,只道真有宝道他爹乃是火界神匠时,老人家一下子懵了?感情是被这小子耍了不成?
眼睑不妙,真有宝向后一退,去到禁地里,身影愈发远了。陈老宗主好奇,对着弟子瞥了一眼,后者汗毛竖立起来,被一把扔了进去,虽说常听闻禁地,不可进去,那人还以为死定了,结果睁开眼,该是原来的12:50,就是天空更加蔚蓝了,这禁地当中,当真是美景。
“师祖,此地没事,我已立足!快快进来抓住那小子,给师兄们报仇才是。”
那被扔进的修士这样说道,这禁地也不咋地,没啥感觉嘛…
“好,等我吆喝好道友,一同来此,你先在这儿站着,别跑远了。”
陈老人这么说,那弟子放心了,而后便在这儿待了一个星期,没见人影来,想到是无人敢来,故而去解释了。而后一个月时间,依旧没有身影,这修士觉得不对了,准备出这禁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一走,发现脚动不了,手也不听指挥,俯视体内一番,原来自己啊,已经成了一株草…
“师祖,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不成?”
一旁的暗处,那老人家从未远离过,就这么一直看着,从那完完整整的修士,化作一株草,气息与天地同一,世间再无他的色彩。
“那能怎么办?还能是把他给抓出来,当真不怕死?”
陈老人家已经放弃了,有这一层龟壳在,谁人敢动他,除非不要命了,谁人不惜命?他可以强迫宗门修士办事,但关乎这性命一说,还是挺难的,难办得很。
突然老人家想到一件事,真有宝都是活蹦乱跳的,那李浩然与伏倾天不也是一样?那北尊北广手下,棋子很多,让他派出援手,说不定可以,想到如此,老人家赶紧着手打理此事儿,顺带将真有宝身份公布,重现于世间,却说那张暗杀令,久久无人接管,只在又是一年春来时分,暗杀榜上,那份关于真有宝脑袋的悬赏,被两位剑修取走,来此一二回,不留一阵风。
陆斩疾老人家,坐在紫幻界,呵呵大笑,原来年轻剑修已成人仙,日后那北广有的好果子吃了。只是担忧着一件事,关于那高云仙尊之子,高望德一事儿,最近好似在某个星界徘徊,似乎遇上了什么刚兴趣的人物,想来与伏倾天的因果,老人家还是觉得不该出手,有些事,必须亲自操刀!
便是那方琼仙阁金仙尊,也出言提醒,这高望德死性不改,那恐怕是没救了,他爹来了,也救不了他!
少年走在这阳光大道下,觉得身子暖洋洋,因为少年认为,我有一剑,可斩这世间万千,此生不彷徨。
我心有道,已在春中盛开,望那一日,群星因我而璀璨,照耀着她们的脸颊,良辰美景,就在此刻于河水湖畔上波光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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