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魔门,眼线遍布四海中,否则这局势,怎会一边倒?更有的,也是劫天这棋手,很强。早已对人心深浅了解甚多,且说劫域手段,敢问哪个下位界修士知道的?
便是天机,天宝,南北双阁都是不太清楚,唯有那些上古老东西,才知道其中的可怕,如瘟疫一般,一传十,十传百。
而现在天剑宗,也是一副血流灾害模样,看看那些修士作为,哪个不是疯魔一般?嘴里喊着天魔无敌,更是耀武扬威着自己的剑法,更有杀亲证道这种家伙,数不胜数。
被劫魔意念蒙蔽了双眼,更有着自己本身追求力量的意志,故而无法反抗,还得意洋洋,如此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不知自己再做什么,做了什么?在世人眼中看见的,如疯魔,而他们自己所见的,便如吃饭喝水一般,简直太过平常。
那修士杀了自己的道友后,在其尸身之上翻箱倒柜,什么灵丹妙药,功法心经的,都是通通带走,眼里没有一丝悔恨,宛如丝毫不相干似的。
也是李浩然近了,这位年轻剑修有些意外,此人修为也算是不错,元婴四层,且气息极为年轻,也是天剑宗一代人才了,可如今落到这个下场,疯疯癫癫的,令人唏嘘。
“怎么?又有人来送死不成,小爷就满足你!”
这人不分青红皂白,连跳带跑的,提着血剑就来了,根本不管不顾,自己到底是何身姿?也不论修士,一眼就要杀人。
一剑带着凛冽的剑气,魔威甚重,好似有一股毁灭的意念在其中,这后者多余的,与此人身上气势完全不和,一看就是被那劫念所影响,化做这个样子的。
可惜了,一剑在李浩然身前三尺而停,如一道无影的墙壁,无法打穿丝毫,年轻剑修一见不好,变想逃走,李浩然一手抓向虚空,直接给他提了回来,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上,年轻剑修一命呜呼,七窍流血,躺在血泊之中,再也不动声色了。
而后,李浩然走去,轻轻呼了口气在年轻人身上,吹散了那一丝劫念,终于被解放,有了转生的机会,否则不被星域劫域所认可,化作一方野鬼,如此更是可悲。
有多少人,能够饱受孤独的侵蚀,在千年,万年下里独坐高台的?很少,心智不坚者,早已会疯狂,这千万年的寒寂,不是人能够待下去的。
故而仙道每走一步,就如登天,也是与自己斗,与自己的内心争斗,转眼一瞬,便是流年不复,道友红颜不在,一方故土,早已变了样子,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都说仙家无情,那是因为有许多事,不受自己的控制,故而远离了尘世间,独自悠哉。
李浩然这了这件事,没什么感觉,算是好事吗?少年不觉得,因为他杀了一个人,虽说那人的心,早已不属于他自己,且行为不受控制,灭了劫念如何?也是顺手为之,这是与不是的,实在太过难以争端,故而想多了无用,自己心能够放得下,才是对的。
这便是道问心无愧,说的就是如此。事情结果可能不是最好,但是我自己丝毫无悔,能过得去第一关,也就是自己,这是最重要的一关,而后再去与他人辩论等等,便是后话了。
这天剑宗,名存实亡,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还想说是炎黄剑修根据,正道魁首怕不是被人笑掉大牙,这还只是宗门外,其内那吸血蚊虫固然更加骇人,所做的事,也不止于这么简单了。
更有重要的,愚智在一旁提醒道“这小子死后飘散的劫念有些熟悉,可能是这个家伙,也可能必是这个家伙。”
李浩然等了等,现听听胖子怎么说,而后半刻钟后,大概了解这是非缘由。
劫域大帝共分一百零八位,都是板上钉钉的帝尊能者,在那方天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上古大战时期,愚智被被数十人所劫,其中一位,便是劫域第四帝,剑魔劫帝。
便是这一次,选择天剑宗的问题,以及这小子体内的劫念等等,都指向这个目标,一位劫域第四大帝,就在劫门的另一头,而至今未现世,便是那门未开,只有劫念散发出来。
再说天剑宗修士,以剑为本,与剑魔劫帝道不谋而合,以此侵蚀此宗修士,更可以极大加强吻合度,快速降临此界中。
是的,就是与剑而同的吻合。便如劫天大帝,刚入星域之中,也会道法不齐,这说的就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在一段时间后自会熟悉,便可以运用全力了。
再说,都是大帝之能了,自身所掌控灵气运转那叫一个精通,便可以收放自如,似个普通人一般,行走于星域天地间,除了一些老家伙们,怕是没人认得出。
以此与劫天汇合,两者强强联手,加上天上本就有劫域的眼线,那中央星界里,潜藏着帮手。反而四方圣兽坐镇东南西北,鲜有去往那地儿,故而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也是想到这些,未来不可度量,便是愚智所见的视线当中,一切都是云里雾里,看不清丝毫。毕竟掺和了李浩然,这家伙身上的因果太多,太重,更有些事,少年不知道,他不敢说,害怕那无妄之灾,而且再说,知道了也没有好处。
愚智罢了罢手,摇头道“有些难搞哦,让我去逆星塔,给那傲天断开导开导,否则这一行路,难!”
李浩然瞥了眼胖子,似再道你能行吗?
后者不懈道“你两个的嘴巴加起来,还不如我一人!要是会说话,还会落得个界域两隔的地步?她跟着道皇旗下首席大圣,便是如此,距离目标还是很远,放不下的执念,会成为绊脚石,也会成为力量源泉,这也得看自己了。”
李浩然听后久久不能言语,洛秋灵眯着眼,眼神中有着警告的意味,胖子不以为然,排着李浩然的肩膀道“我还不是怕这小子愣头青,点醒他两句不行?你说说,你们两嘴巴会什么?”
少年闭上眼,点了点头轻声回应道“我知道了。”
胖子得意洋洋,而后随身进入逆星塔内,与那傲天断说上了。
“不用担心,虽说道域很远,且路途无归,我自有分寸,有些事不会乱来,因为我很珍惜自己的命,怕没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妖娆佳人妩媚一笑,世间花儿也要让三分,李浩然一听,愣了愣,点点头道“好。若是有机会,我想自己去找回来,因为男人家的,不能总躲在女人后面。”
少年仰头望月,虽说今日明月甚是诡异,可是少年却很高兴,仿佛与她在望同一日月,见月知我心,世间也唯有她了。
想到这些,少年的心安宁而温暖,人世间琐事烦多,孤寂更是让人心寒,可若有了这些,那便不成问题了。
李浩然行走于天,不加掩饰的接近,越是近了,手指尖所蕴含的力量便越强,来到大剑下,此仙兵有灵,也是天剑宗护宗大阵的关键所在,若是催动起来,仙兵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阻拦的,也是对于一般碎虚来说。
自然而然的,剑气四方悄然而来,将李浩然洛秋灵围得个水泄不通,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可少年面无表情,仿佛没有感受一般,将诛仙剑一出,剑身上七颗星辰闪耀,与少年同一时间动了,散发出的剑气,将那仙兵的气势碾压,如大人欺负小孩儿一样&nbp;毫无还手之力。
大剑仙兵寂寥了,而后李浩然一指弹开屏障,脆弱如纸张一般,不值一提,这一行为示意着什么,不用多说,很快的,便有剑修出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是一位女子,嘴角边还有一丝未曾干涸的鲜血,比起妖艳来说,更显得有些诡异,身后背着一把巨剑,剑身周围更有一层黑影,散发着阵阵魔气,双眸怒视着天,那少年心中毫无波澜,只是个炼虚罢了。
可是即是如此,扯面描写了很多,也是劫念的可怕,少女未动,而是打量着什么,而手背在身后,与他人传音。
李浩然只一眼便看穿了,只是等了等,双手负背,做出一副高雅云士的样子,深入魔门而大意骄狂,简直是蠢之又蠢,可是李浩然有了他的打算。
既然杀一也是一,杀十也是十,不如一起上,免得他还要到处找人。坐以待毙?不会的,少年就算凭空望天思绪星河璀璨,躺在绿茵下消遣光阴,也不会坐以待毙,因为所做的一言一行,都有他自己的思考体会。
很快的,周围遍布身影数十,多的李浩然没有数了,其中不乏有熟人,源家修士,虽是旁门左枝,但是既然出现在此,意味这天剑宗真正的落魄,就连一丝根底都被挖出,再也看不到未来的可能了。
可笑的是,有些家伙还在想着日后,那前途光景的未来&nbp;&nbp;&nbp;,丝毫没有考虑到,那人说的话,到底有没有可信程度?你说对天发誓,有着天地束缚一说,这是没错,可人家又不是你这方天的人,说的是哪方天,你能知道不?
也是可怜了,站在山脚下的人,妄想站在高处,但从未去过高处,没见过上面的风景,可知现在做的,便是在悬崖边缘上,且无路可退。
这些修士都被劫念侵蚀严重,若是早些半个月时日,说不定还有救,且说又没有钱宝俊这样的家世,有着大帝能手压法,时间错过就不在了。
弹指一瞬,李浩然手指尖,爆出出无穷剑气,似细细春雨一般,落在方圆里,无人可逃。
这些日子以来,李浩然的心智,又成长了不少,虽说心中的遗憾还有,但是也补全了许多,这一份亲情少不了,人就是该如此,七情六欲才是真。
再说剑骨一道,虽说没有花太多时间修炼,可是最后的场所,不就在战场之上?只有这儿,才是真正检验你的成果,也是生死一战,死而后立,才是极限的突破。
一气呵成,便见地上身影躺在七七八八,剩余几位都是碎虚高手了,但气息也是萎靡,到了油灯枯尽的地步。没了意识还能再起,没了命这一生什么也不是。
走过尸体旁,少年带着一缕寒风,吹散了他们体内的热火,终于的安宁下来,可以离去,去到轮回中,找寻下一世的机会。
天剑宗无可争议的,算是没了。李浩然觉得无所谓,因为这里面的人,与他无关,而自己所作为,也是随手,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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