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炎黄,可算的是安宁些了,没了天魔门大肆作祟,便是许多宗门也提起了底气,脑袋也扬的更高了些,不过近年来地魔宫到开始着手炎黄,但威名远远不足以与天魔门相提并论。
宗门开山头是个好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而今炎黄之西,便是大佛寺当家,因天魔门隐去了踪迹,终于得意喘口气,而现在一位主持长老,正要拜谢四方宗门,都是为此劫出过力的“正派”。
当然隐士家族独孤也在此中,独孤家位于炎黄西南,今日不但有两位光头僧人到来,更有一方剑客,早早在此地落脚,正是玄剑山岳,夫子郑成功。
老人一来二去,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走这一遭,其原因,便是为了当年一恩。
少年时刻,老夫子郑成功云游四海,曾遭受他人暗算,沦落至此,被独孤家一位善心的夫人救助,以至于才有了现在名声鼎沸的剑修郑成功!
那女子身份不好说,有些敏感,早已死去了,但于情于理,都是欠人家一条命,此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在大殿之上,身影老小共有数十,郑成功就居于中位,看得起人家的地位还是不一般。
独孤家最右分量的话语者,不是家主,而后独孤三老。
三人乃是亲兄弟,少年时分就威名远扬,据说三人隐退前,都是碎五战力,三人齐头并进,更是可以硬撼虽七修士,可谓是厉害至极!
虽到了如今这世代,老人们隐世不出,能够记得住名字的家伙,怕只有些老人了。
郑成功就是其中一位,三老静静的听着郑成功的解释,而后郑重问道“既然郑剑修这么说了,那打伤皇儿一事就不说了。但独孤云柔,此女先不说是我家人,婚姻大事也该由父母决定,怎一个人跑出了外与他人勾搭,说出去不是好让别人胡言道,我们独孤家家规不善,门风败坏吗?”
郑成功罢罢手,摇摇头道“非也!要说李浩然那小子,先不说一身根骨奇佳,比起那传说中剑骨,都当之不让!更有的,是人家现在与天玄攀上了关系,那人家有事求他,你说这时间对他动手动脚的合适吗?自然不是时候,再说炎黄安宁了一时,又怎能安宁得了一世?此时在做内部争斗,不是明智之举。”
三位老人依旧面不改色,一言不发,他们的观点从来不会改变,独孤云柔必须得是独孤家的人!那天生剑骨绝不可被他人带走了!
唯有一旁中年男子,坐在边上,靠着窗户一言不发,心中难言千万语,想说出来,却不敢言,闷在心头独自享受着这份沉重,实在不太好受。
郑成功也不打算掖着什么,只放声道“次天玄秘境后,不出所料,天玄国应该会招揽李浩然,后者少年会不会去是他自己的事。但无论怎么说,一位老家伙已经给出来说法,尔等不可动他。”
坐在高位的三老终于有些困惑,如此一来,唯一能够扳手腕的力量都没了,这独孤家养的女儿,还真是泼出去的水,给他人做嫁衣是吧?
便在这时,一道黑衣身影落地,悄无声息的落在大殿内,对着十余位“大人物”报道“大佛寺,尊尼获加,渡真大师求见!”
便是一声叫道,独孤三老便坐不住了,尊尼获加大师亲子前来,这份量自是足够得很!他老人家可是碎八修士,且被天上大能看重是人物,学着一手《小般若经》,佛法之高深,甚至可以望穿未来!
在说那渡真大师,虽说此时不过一炼虚,可是人家是尊尼获加大师关门弟子,没点东西,怎能被那古怪老头看上?
众人起身,齐齐出门而去,迎接大师到来。
但见门外,一老一小正在仔细的观察地面,竟然没把众人当回事,让十位老家伙们,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可是依旧怒不敢言。
大佛寺影响了,在西方说来,远远高于独孤家百倍!一句话主持长老的话语重量,便可让炎黄之西七八成修士臣服,这凝聚一心的能力不是盖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两人这才抬起头来,但见不远处十几人望着他俩,一言不发的样子,渡真有些尴尬,尊尼获加依旧,这脸皮还是有够厚的,就像愚智说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如此说来,这句话很有道理。老和尚见了十余人,未曾先搭理,反而是对这一旁的渡真问道“如此说明了什么道理?”
一旁是中年和尚,想了一番,答应道“莫要因小失大。”
老和尚点点头,笑了笑,再而转身过去,朝着几人一拜道“获嘉见过几位施主。”
“大师客气了,里面请。”
老和尚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一点也不含糊,大步走进去,更似回到自己家一般,众人也不说什么,只知这位佛法高深的大师,性格是古怪得很,而且还有说话神神叨叨的,像是再打哑迷,能够说的清的几位,怕只有大佛寺里面是老家伙了,便是独孤三老也不敢做作。
依旧是回到大殿,两和尚找了个靠门的地儿坐下,把位置推了过去,要说的话,已经说了,能不能够把握得住,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渡真拿出一块木头念珠,色泽光鲜,可以闻到一股小檀木香的味道,拿着念珠走到独孤三老面前,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三老接过念珠,中年和尚开始发话了,缓缓着道“此乃我大佛寺主持檀木念珠,其效果有着清新神魂的作用,若有门下弟子,后辈等等,遇上了心魔之劫,可以此化解。”
说完罢,渡真又回到了座位上,这东西虽说着这么厉害,可心魔一说上,谁又能讲的明白?只不过确实有着静心的作用,也不算骗他什么。
这东西是尊尼获加给他的,后者也不明白有什么用意,以及先前在独孤家门口,看那蚂蚁一说,师傅到底看见了什么,又想到了何方?都是他现在不可比拟的。
这世道很大,路很长很宽,还要学的东西很多,没必要一时执迷,反而失了真我,迷了本心,此乃大忌,万万不可。
又是一顿说谈,郑成功与独孤家谁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谁都有道理。而后,三老将目光转移到两和尚身上,只道独孤老大,独孤搏双手奉上,有些难以释怀的道“获嘉大师,你看这事儿到底改怎么个去做?我等是局内人,反而看不清了,大师说的话,我等还是很信奉的,但却给个说法可好?”
尊尼获加把玩着椅子上的扶手,闭上眼,晃悠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来的时候,我已经给出了答案。”
后者不解,便是郑成功这老学士,也一时半会儿的卡在那里,不知这人说着啥?拍了拍一旁的渡真,老和尚站了起来,是要走了,他时间可不多,在这儿耗着成什么样子,赶紧走了。
渡真起身对着几人作揖,而后等到老和尚身影走远了些,才对着在场的人道“因小失大,莫要看见了眼前的利益,而不见身后那果。有些时候,机缘就在身边,一念得失就在此中,一念福成祸,一撇祸成福。”
抛下几句良言后,渡真更上老和尚的步伐,结果一上前就被后者敲了个脑瓜子,对着中年和尚道“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天机所谓,不可言谈,只得揣摩,是聪明人,是笨人,一看便知。以后莫要在做此事了。”
渡真摸着有着红肿是脑袋,点点头,但依旧还想反驳些什么,故而换了一番言语道“师傅,好歹人家也帮了我们大佛寺一场,帮人渡过这一场劫难道也有错?”
老头子摇摇头,望着天,轻叹道“说的没有错,可是人家本身先错在先,这一来二去早已抵消了,日后是怎么样的,就不管我们的事了。你这样做,却欠了别人一场因。”
后者再不说话,老者继续走路,炎黄的天渐渐黑了,当太阳落幕,黄昏而后,黑夜来临时,真是有些冷了。
天剑宗白小生,被囚禁在一处地牢之中,此地重重有着把守,最里面的典狱长,更是一位碎虚一重天修士,地牢周围更有剑气法阵,若说想劫人走,没个碎虚五重天以上的本事,怕是只能留下一具尸体。
可是今日却发生这件大事儿,那白小生无缘无故消失了,令源氏高层震怒不已,下令严查!比起外宗修士,更要巡查的是本宗剑修。
在万道宫,一位老者望月,只叹今夕是何年?那孤寂的身影,便是人们心中最深的漆黑。
在一旁暗处,更有一位身影,气息之隐匿,便是喻武都没有发现,一刻钟后,那道身影不见踪影…
视线回到天玄秘境,独孤云柔在李浩然身旁,刚才大战之前,便躲在了李浩然的逆星塔中,后者身受轻伤,但是问题不大,活蹦乱跳没什么问题,只是前者有些担心罢了。
服下几颗丹药,郭有道,这位账房先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高兴道“待日后出去了,一定找李兄涛杯酒喝!”
“好说!”
一旁的小姑娘不懂两人,这便是男人的浪漫,身后有着一条笔直的剑气,横跨天穹!
更有那愚智这家伙,站在高位处,手中竟拿着一条皮鞭,在抽打一位汉子,神情更是萎缩不已,有些愉悦的模样。
钱宝俊还是无奈,在一旁观看者视角,真想吐槽一句咋画风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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