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馨蕊咬紧牙关,眼神慢慢空洞了起来,泪水慢慢滴落在了枕头上,身上没有一丝遮盖的衣服,当男人压住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苍白和绝望的。
一声声的喊叫无人应答,此刻,他只是在羞辱她,只是在折磨着她。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都没有带一丝的温柔,她彻底的绝望了,如果,没有遇见你该有多好,头发都是被男人弄得很乱,身上的痕迹一个又一个,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玩具任由他拿捏着,永远也不会心疼她。
夜晚的时候,男人离开了房门,只剩下欧阳馨蕊一个人瘫倒在床上,再次醒来的时候,女人默默地穿着衣服,眼神都是绝望的,坐在床上好几个小时,眼里都是泪水,她不敢,不愿,她后悔了,如果那么痛苦,何必跟他在一起,一切缘由都是自己的错。
黑色的夜特别的安静,外面的落地窗前的窗帘一阵阵的风被吹了起来,最近几天台风很大,很多人都在注意着防护,加上这段时间的天气也阴冷了,气候也变冷了。
欧阳馨蕊苍白的脸颊看向外面的落地窗,眼眶里闪烁着,泪水从脸庞流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了,欧阳馨蕊看了窗外很久很久了,连墨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男人在耳边一直在说话,她好像没有听见,就算是大声斥责,她好像也没有听见。
就好像,她身处在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墨池抓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是冷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并未发烧,“馨蕊!”
墨池心颤了一下,或许真的挽回不了眼前的这个蹲在床上的女人了,脸是那么的白,那么的虚弱,尤其是之前把她当作发泄物品一样的去发泄,但是如今,看到她这副样子,他慌了。
下意识的去触碰她的头发,被女人躲了一下,眼神恍惚的转移到了一边,没有去看他。
“怎么了?”墨池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害怕馨蕊再也不跟他说话了,害怕她从此远离他,是他真的做的太过分了吗,心口的心酸涌了上来,轻轻的准备上前。
欧阳馨蕊下意识的躲到了一边,就像一个瑟瑟发抖的仓鼠一样,躲在最深的洞穴里,怎么拽也拽不出来,墨池苦笑了一声,她的头发是那么的乱,是他的手笔。
她的眼里好像看到了恐惧,男人心疼的红了眼,保护了欧阳馨蕊,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原来,她说的后悔是这个意思,原来,不顾她的情绪任意的伤害,到头来真的会被逼疯,轻轻的在额头上吻了吻,他的手是那么的冷,那么的发颤着,倘若有一天真的会这样,他会如何,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可否放过她?
一系列的话在心里无数的在盘问着,可是他始终不明白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每次看到欧阳馨蕊的时候心里便会愤怒的发狂,谁知这种发狂是来自于欧阳馨蕊。
永远都是一句话,爱她便放手,就连当初的何权,也在试图的问他,既然不爱,就放手。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要的是什么,原来这半年心里烦乱的起点,是这个女人。
假如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或许还能好好的生活,还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旦跟他住在一起,他就会烦躁的去想她,甚至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去伤害她。
“别过来!会疼的,宝宝会疼的。”欧阳馨蕊躲在一边,还抱着一个洋娃娃,这让墨池想起了之前那个流掉的孩子,可是他也会心疼啊。
明明明明最初错的人是她啊,可为什么到头来,像是他欠欧阳馨蕊一样。
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掉落了下来,墨池默默地擦了擦,然后慢慢靠近,顺便叫来了医生。
医生拿着医药箱走了过来,看到这副样子,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墨池,便不敢说话了,谁家丈夫会把自己老婆逼疯的这副样子的,只能属墨池一个人了。
然后给欧阳馨蕊检查了一下,欧阳馨蕊倒也安静,任由医生去检查,医生检查完后对着墨池说,“墨少,少夫人可能精神上受到了点刺激,我给少夫人开点药,然后最近不要过度的刺激她的神经,短时间内应该会恢复的。”
“短时间是多久?”墨池有些害怕了,恍惚间,心里的话吐露了出来。
他紧紧的咬着嘴唇,脸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摆明了,他已经承认自己的内心想法了,他是真的害怕欧阳馨蕊会离他远去。
其实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对她好,可是刚刚想要对她好一点,欧阳馨蕊就去打胎,他没办法啊,他是真的没办法啊。
医生微微愣了一下,抬头眼睛注视着墨池,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忧,原来,墨池也会担心啊,还以为他只会伤害,只会给少夫人带来伤害,可这些话自然不敢说出口。
医生将想法全都消散了,然后微微顿了一下,对着墨池说,眼里还是若有所思,“墨少,这个短时间我也无法肯定,要根据病人的治疗时间,或许一周,或许一月,或许三月半年,一切根据治疗时间和病人的恢复状态来判定。”
“知道了,你先去配药,这件事不许外传,听见了吗。”
医生点点头,墨池的话,他可不敢反抗,拎着医药箱离开了房间,大晚上的叫他来看病而不是欧阳瑞泽,则属是怕欧阳瑞泽骂吧,也是怕被欧阳家的人知道。
有的时候,像这样什么都不记得比什么都好吧,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又一次的将欧阳馨蕊推得越来越远,他的心是痛的,很痛很痛。
随后命下人熬了点粥过来,将女人抱入怀里,眼睛打湿了泪,亲了亲她的脸颊,可女人嫌弃的推来,身体都在发颤着,可墨池已然生不起气来了,一小勺的粥喂进女人的嘴里,声音温和的对着她说,“喝一点吧,好不好,刚刚你都没吃饭。”
她的确没吃饭,整整被他折磨了一个夜晚,丝毫没有休息,男人轻轻的一口一口的将粥喂进去,而且手术也刚刚恢复了一周,她也还没有好全。
他就是个混蛋,她骂得对啊,就是个混蛋,可他还在自欺欺人。
可刚刚吃完一口,女人就不想吃了,光着脚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接走出了落地窗,墨池下意识的害怕了,追着女人跑了出去了,外面是阳台,生怕欧阳馨蕊要做出什么傻事情。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欧阳馨蕊只是坐在阳台角落里蹲在那,抱着一个娃娃,眼泪时不时的掉下来,很显然,这段时间是真的很委屈,墨池也跟着心疼了一下。
他从屋子里拿着一件毛毯,然后靠近着女人,可见,女人便下意识的躲了过去,眼里都是恐惧,脑袋还时不时的乱动着,她害怕伤害,害怕被打,当初的那一巴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墨池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微微苦涩了一声,“馨蕊,我会对你好的,你别怕我,好不好?”
这是多么的温柔啊,如果是曾经,她可能真的会相信墨池会对她好,可是现在她精神有点疯,她不敢接受墨池对她的好,因为她知道,他的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不敢接受。
男人的手轻轻的揉了揉,是那种很温柔的那种,可明明是那么的温柔,在女人眼里是那么的可怕,可怕的要把她吞噬。
可欧阳馨蕊便害怕的躲了起来,外面的风很大,可让女人害怕的不敢进去,只想待在外面,她无法逃离她的身边,可她真的受不了了。
只见女人当场哭了起来,是那种大声的哭,她都快被墨池逼疯了,她记得,都记得,只是不想去记得这一切,尤其是怀里的洋娃娃,更不想记得。
她不想记得曾经流掉的孩子,而被墨池任意的羞辱。
“我想待在外面,不想进去。”欧阳馨蕊低声的说,他已经被墨池折磨的人不人了,她失去了孩子还要承受着墨池带给她的痛苦,她不想再继续了,她真的想从阳台那跳下去。
“乖,外面很冷,先进屋吧,有什么话我们进屋再说好不好?”墨池难免那么迁就一个人,也很难这么的对一个人好,除了当年的事情,他对谁都很好,唯独她。
可为什么偏偏对她那么冷酷呢,可为什么对她那么残暴呢,她也想要他的温暖,可是没有用的。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蹲在那,也有意无意的发现那张藤椅,是曾经她最喜欢的,可是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到头来还是被欧阳馨蕊发现了。
墨池没有等到女人的回答,到了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曾经一心期盼着他的好,可到头来全都是他对自己的冷漠。
只有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才会后悔,可欧阳馨蕊根本不需要了,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外面的寒风很冷,现在是十月,外面的风有些阴冷,两人站在阳台一直处在一个状态,直到很晚很晚的时候,欧阳馨蕊再也坚持不住了,默默的靠在膝盖上睡了过去。
墨池倒是很佩服她的这种毅力,等到她完全熟睡过去的时候,将她揽腰抱了起来,走进卧室里去,然后轻轻的给她换上睡衣,盖上被子。
他如今是不敢了,害怕欧阳馨蕊离开,曾经离开了四年的时间没有让他悔悟,到了如今,他后悔了,后悔了一切对她的伤害。
男人默默的吻着她的唇,是轻轻的,不似以前那么粗暴,揉了揉她熟睡的脸盘,将她的刘海撇了过去,然后笑了笑。
走出门的时候,轻轻关上了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对面男人伸了伸懒腰趴在床上,“喂,怎么啦,是不是跟你那小媳妇吵架了找我诉苦啊。”
“那个,我好像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