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旭抓着自己的手按在扳机上,丧狗傻眼了。
包厢里的所有人也跟着都傻眼了,心在这一秒钟也停止了跳动。
杨旭这是疯了不成,居然要自杀?
然而,枪声并没有响起!
“白让当老大了,拿着把玩具枪,还大言不惭的要打死我?”杨旭一把抢过目瞪口呆的丧狗手中的手枪,对着他脑袋就扣动了两下扳机。
还没回过神来的丧狗瞬间被吓尿,双脚一软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许久过后,丧狗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一把假枪?
这一把枪是丧狗混乱之中从地上捡的,正是刚才小曲拿着威胁杨旭的那一把。
天地良心,丧狗真的不知道这一把是假枪啊!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什么叫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口水都会塞牙缝?丧狗现在是真正体验到了。
“那把是假的,要不然试试我这把?”杨旭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把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丧狗的眉心。
看着那冰冷的枪口散发出幽幽冷气,丧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杨旭的面前。
“杨……杨少,求求放……放了我,我错了,我该死,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丧狗跪在地上,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是真害怕啊。
“我还没开枪呢,跪什么?也许这一把也是假的呢?”杨旭说着,手指按在了扳机上。
丧狗的心瞬间也提了起来,他真害怕杨旭会二话不说勾动扳机,到时候他就没了。
“看不说话,是不是也以为是假的?”杨旭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没……”
“砰!”
丧狗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他耳边炸响。
震得丧狗双脚一抖,包厢里顿时传来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看了一眼身后墙壁上黑洞洞的枪眼,丧狗直接吓尿了。
没有人不怕死,也许曾经丧狗不怕死,因为他觉得自己烂命一条,他死了也就死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可当他手握权势,已经享受到曾经没享受过的东西时,他怕了!
此时此刻的丧狗是真的怕死。
不仅仅是丧狗被吓破胆,包厢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也是吓得浑身颤抖,两个女人更是被吓得包头尖叫,眼泪都吓出来了。
“不想死,就闭上们的嘴巴!”杨旭冷冷的看了那两个尖叫不已的女人一眼。
被杨旭的眼神扫过,那两个女人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流,脸上毫无血色,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杨少,杨大爷……求求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我真知道错了!我不想死啊!”
看到杨旭再次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丧狗哭的是昏天黑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想去保住杨旭的大腿,但是又不敢。
他也想抬起手往脸上抡巴掌对杨旭求饶,可是他也不敢,生怕杨旭会误以为他又要反抗,一枪把他给崩了。
“知道错了?”杨旭半眯着眼睛。
“杨少,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就是您老人家的狗,让我咬谁,我就咬谁!”丧狗说完张开嘴对着杨旭就是汪汪汪几声。
此时什么脸面对他来说就是一张白纸,命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不会知道,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重要。
丧狗想活着,就算是在从新当一个小弟,一无所有也行,只要能活着就有希望。
什么狗屁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都是假的。
“放过不是不行,帮我把顾天豪骗来怎么样?”杨旭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淡的道。
“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丧狗没有丝毫犹豫,连忙掏出手机。
因为太过于紧张,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电话号码怎么都拨不出去。
“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杨旭笑着道。
“知道知道,我就说今天我已经联系到九日集团的高管,那个高管想要请他来谈一谈,顾天豪一直都想跟九日集团里的高层接触,听到我这么说他一定会来的!”丧狗连声保证到。
杨旭听了也是倒吸口冷气,好在刘霞这一次来把事情告诉他。
要不然杨旭还真不知道顾天豪已经在打九日集团的主意了。
如果这一次自己没来,陈光还一样的信任丧狗,清流市也会慢慢的变成丧狗的天下,到时候杨旭还以为清流市依旧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然后等到丧狗和顾天豪慢慢的蚕食掉九日集团,到时候估计也会对金茂集团的何光荣还有木家下手。
恐怕等到自己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
“这么说,已经跟九日集团的人有接触了?”杨旭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他不会很自傲的认为没有人会背叛他,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都想多赚一点,也许一百万不受到诱惑,那一千万呢?一个亿呢?
想要策反一个公司高管,也许百来万就够了,在加上丧狗威逼利诱,或许只需要几十万。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说,想要对外先安内的原因。
“没……还没有,我只是敷衍顾天豪罢了。”
丧狗连忙说道,说完生怕杨旭不相信,还竖起了三个手指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有一点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听到丧狗这话,杨旭才算是放下心来。
“行了,给顾天豪打电话吧!”杨旭挥了挥手。
丧狗点点头,深吸口气定了定心头的恐慌,才拨打了电话。
“喂,顾兄弟啊,上次不是说让我帮联系九日集团的高管吗?我已经联系到了……”说到这,丧狗小心翼翼的看了杨旭一眼。
见杨旭没有露出恼怒之色才放下心来。
“对对,赶紧过来一趟,我们都在等着呢,赶紧啊,要是慢了惹得人家不高兴,到时候走了可不要怪我!好的,我等!”
等到丧狗挂上电话时,浑身早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像是在一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瘫软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