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激动地问,“姑奶奶给我的水里,就是加了包里的神药?”
韩莞点头笑道,“是,那些药上面有注解,讲了能治什么病。看到山子哥快死了,我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把两种药治滞下的药悄悄兑在盐糖水里。还真管用,你的病好了。”
这几人是她的心腹,某些事韩莞必须要选择地告之。
春山乐的嘴咧到了耳后根,大乐道,“我就说嘛,盐糖水不咸不甜,却苦得紧,比之前喝的苦药汤子都苦。”
春嬷嬷激动地一下磕下,冲着窗外磕了三个头,说道,“这一定是上天降福泽给姑奶奶,我家山子也跟着享福了。”
春大叔和春山也跪下冲上天磕了三个头。
他们坐好后,韩莞泛泛说了一下手机能放曲儿,“黑棒”能闪光,那几样像是种子和吃的喝的,及那天晚上把孙银柱等几个贼人吓跑的事。还说这是她无事瞎鼓捣,瞎猫碰上死耗子,发现了这些东西的这些妙用。还有没有其它用处,暂时不知道。
春家几人大骂孙银柱的同时,又庆幸自家姑奶奶得上天眷顾,福泽堪比身披祥云的贵夫人。若是孙银柱得逞,可是要吃苦头了。
韩莞窃喜,正好春山的病被判了死刑,她用带来的药治好了,再加上传说中的五彩祥云,让春家人绝对相信这些“宝贝”就是上天恩赐的。
韩莞又把佛手灵芝拿出来,还没等她说,两只虎就抢先说了小狐狸怎么把灵芝拿来家里,小狐狸如何聪明漂亮加嘴馋。
这更让春家人不可思议。
韩莞又强调,“这些事只限我们几人知道,不许告诉任何人。哪怕以后春山娶了媳妇,没有我的同意,也不许告诉她。”
春家人又作了一番保证。
韩莞摸了摸脑袋,又道,“不过,我当时高兴晕了头,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头在石头上磕了个包,一下磕蒙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许久才想起下山的路。”
先给春嬷嬷打个预防针,以后才好提问题。
二虎说道,“是呐是呐,那天天快黑了娘亲才下山,我和哥哥好怕。”
大虎又道,“封奶奶还说,若娘亲天黑还没下山,就要组织村人上山找了。”
春嬷嬷心疼的眼圈都红了,说道,“姑奶奶,你是金贵人儿,那陡峭的山路怎么走得了。老奴一直不愿意让你上山,拦都拦不住,以后不能再去了。”
春大叔皱眉道,“你个老娘们懂啥,若姑奶奶不上山,哪里能遇上那么好的事。姑奶奶有大福,定是受了菩萨的点化,才能在那天那个点上骡子坡。”
韩莞笑道,“春叔说得是。若平时,我午时初就开始往山下走了,而那天就是觉得累,一直坐在树下歇息。”又对春嬷嬷道“无事,后来许多事都想起来了。”
大虎见终于说完正事了,问道,“娘亲,我和弟弟已经满了五岁,又把那两个细作撵了,是不是就该上学了?”
二虎没说话,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韩莞。
他们一直盼着那一天。
若是没送丁家夫妇去坐牢,他们明天就能上学。但现在必须要把戏份做足,该给平西侯上的眼药要继续上。毕竟那两个恶奴是韩大夫人送的,古人讲究长辈赐不能辞,她却直接把他们送进了监狱,而且最终矛头还指向了韩大夫人。
在古代,不孝比任何缺点都让人唾弃。韩大夫人哪怕被判有罪,也是韩莞名义上的母亲,甚至“恩人”……
韩莞说道,“下个月吧。咱们做些小生意,再卖了粮食,才有钱供你们读书不是。”
两只虎多聪明呀,闻音知雅,也就明白了娘亲的意思。
韩莞又拿了一根火腿肠剥开,切成五小截,春家三人和两只虎各一截,说道,“你们尝尝,很香呢。我吃过后想到了该怎么做,想做出来拿去寺外卖钱。唉,两个孩子要上学,一大家子要嚼用,老底都花没了,难呐。”
因为“祥云”事件,不仅寺香客云集,石井村也如披上霞光,成了黄金旅游圣地。许多人在村里村后摆摊,卖着各种野物山货和小饰品,也有卖凉茶卖吃食的。听说有两家大户人家在石井村外买了大片荒地建庄子,想离福泽之地更近一些。
韩莞觉得,这种盛况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近处的人来膜拜了,还有远地方的人。
可惜韩莞这段时间要装穷,否则就抢先在石井村买块地建民宿。三羊村离石井村不远,等石井村该卖的地卖完了,那些富贵人家很可能来三羊村买地。
韩莞想在自家周围买十亩荒地。不仅要圈起来种蔬菜,还要给春家修个小院。
卖完租子起码要等到下个月初,拿走丁家夫妇的钱肯定不敢花,只得先想办法挣些钱,同时也能把韩大夫人夫妇贪吃的嘴脸传得更远。
这个时代虽然也有香肠,但肠衣处理得不好,厚实,影响了口味。而且只是做为桌上的菜,不像前世的烤肠用棍拿着吃。
春嬷嬷的眼睛瞪老大,“这种香肠又香又嫩,姑奶奶会做这稀罕吃食?”
韩莞笑道,“虽然不可能完全一样,但不会差太多。”
两只虎高兴地跳了起来,娘亲要做好吃食,不仅能吃,还能卖钱,真是一举双得。
夜里,韩莞把火腿肠的包装皮拿进了空间。哪怕这样的塑料皮也是限量版,还有吃过的巧克力糖纸、硬糖纸、春山吃过的药的包装盒,韩莞都舍不得丢,放进一个收纳箱。
次日,春大叔把菜园拾掇出几垄地,准备种“仙种。”
春嬷嬷把丁家夫妇住的屋子收拾出来,以后春山住,前东院另外的那间屋当门房。丁家夫妇的东西堆在门房墙角,以后他们女儿来拿,或是他们出狱后来拿,包括剩下的几块碎银和几串大钱。
春大叔当着衙役的面已经把奴契还给他们,他们跟韩家再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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