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东琨知道杨柳跟慕浅之间的关系,想要借她之手除掉慕浅,没承想惹了个大麻烦。
“东爷,对不起,对不起……”
杨柳泪如雨下,委曲求全,“现在他们满世界在找我,我该怎么办?”
“哼,你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情。”
东琨十分不屑,弹了弹烟蒂,烟灰落下,飘散在杨柳的手背上。
“你不能这样啊,为了你,我背叛我的主子,他现在联系我,我都不敢接电话。他的计划全被我毁了,你不帮我我真的会死的。”
匍匐到东琨面前,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裤管,不停地哀求着,“东爷,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救救我,好不好?”
“滚!”
东琨很是愤怒,一脚踢开她,刀疤脸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怕,“你为了我?”
俯身靠近,大掌卡主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白嫩的肌肤捏红了。
他眼眸微眯,眼底寒光乍现,“你主子让你不要动慕浅,你借我的手想杀了慕浅,现在事情弄砸了往我身上泼脏水?杨柳,你是觉得我不会弄死你?”
“不不不,不是的,东哥,真的不是这样的。”
杨柳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狼狈不堪的样子哪儿有一点镜头前风光无限的名演员的高贵感?
男人嫌弃的收回手,“现在给你两条路自己选,一、杀了司靳言和慕浅,我姑且保你一命;二、你自己找个地方投河自尽,死了一了百了。”
折损了他那么多人,还惹来一身骚,东琨多少年前没有失手过,这次真的无比后悔。
出动二十人,最后还能把事情办砸了,也是千古头一遭。
“什么?杀……杀了靳言?”
杨柳浑身一颤,整个人木讷的甚至忘记哭泣。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行,东爷,靳言哥不能死,我不能……啊!”
还在为司靳言求情,东琨一脚狠狠地踹在她的胸口上,薄凉无情的说道:“那就只能你去死了。”
“唔……”
躺在地上的杨柳捂着胸口,被他用力的一踹,半天都爬不起来,疼的龇牙咧嘴。
“东……东爷,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放了靳言哥?”
这么些年她谨小慎微的过日子,斡旋在东琨和主子之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学会察言观色。
昨天的失误,一定会引来司家的注意,司家背后还有墨家、锦家、戚家,虽然那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
可事关几大家族之一的子嗣生死之事,若真的死了,必然结怨很深。
东琨不可能因为一个司靳言而坏了所有的事情。
倘若她死了,东琨一定会连司靳言一起弄死,妥善处理干净,摆脱嫌疑。
“自身难保还在惦记着那小白脸?杨柳,你看看你现在不堪的样子,在圈子里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你能配得上司靳言?”
东琨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凌厉的眸子注视着她,“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不,东哥,东哥,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只要你给我留一条活路,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毕竟是演员,很多时候看似‘真情流露’的模样也能蒙蔽他人的眼睛。
可怜兮兮的求饶,终究还是让东琨信任了。
他对身旁的保镖招了招手,那保镖走到杨柳面前,递给她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她颤巍巍的接过一个小瓶子,不明所以的问着。
“这是高科技的东西,杀了司靳言和慕浅之后把这些东西滴一点在他们的身上,就会破坏他们身上的dna,然后一把火烧了,从此这世界上便查无此人。”
东琨的刀疤脸浮现出笑容,分明是邪肆狂狞的笑容,却犹如地狱罗刹般森冷骇人。
“查……查无此人?”
见识过东琨的狠毒,杨柳吓得浑身一颤,背脊发憷。
为什么,为什么昨天会出现那么大的失误?
倘若慕浅真的死了,就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
“你只有一次机会,再失误,你自己就不用回来了。”
“好,我……我知道了。”
杨柳吸了吸鼻子,吓得三魂丢了七魄,“那我能不能先……先杀了靳……司靳言,然后在把慕浅骗过来?”
“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须先杀了司靳言。我会派人跟你一起过去,做掉两人之后我会安排直升飞机送你去国外,帮你改名换姓。从此以后,不会有人再控制你,包括那个让你又恨又无奈的主子。”
极大的诱.惑条件着实让杨柳心动,她眼眸一闪,重重的点头,“谢谢东爷,谢谢东爷,真的太谢谢你了。”
“去让人给你化个妆,再去见司靳言。”
东琨转身就走了。
不多时一名化妆师过来,指了指那边的凳子让她坐过去。
杨柳,什么也没说,走了过去坐下。
化妆师拿出家伙式儿,给杨柳化了个妆,戴上一顶短发,又换了一身的行头。
一切准备妥当,方才有一名保镖带着她下楼,坐车,离开。
车内有两个人,皆一言不发,十分严肃。
杨柳怀揣紧张的心,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说。
默默地记着路程和方向。
一个小时后,在海城与轩敬市交接处的一处山坡上的破房子里,她见到了司靳言。
山坡不是很高,从山下爬上来需要二十分钟,山顶上是并排三间房,简易的平房。
门口守着两名保镖,而她身边也跟着一名保镖。
杨柳身后的男人走上前,对她们打了个招呼,“东哥让过来看看的。”
“好。”
几个人似乎认识,所以守门的人直接打开门锁,推开门。
杨柳站在门口,甚至没有走进去的勇气,大抵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靳言。
那个她心心念念爱了很多年的男人,而今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关在山上,垂死挣扎。
她远远地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儿,十分刺鼻。
“靳言哥?”
她走了进去,看着简易床上司靳言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是殷红血迹,将一件白色西装生生的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
男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着情况十分危险。
那一刻,她的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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